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53 : 當模擬情感，變成了真實悸動

角野被噎得一瞬沉默，喉結微微滾了一下，眼神像是閃過一絲自我懷疑。

他偏過頭，低聲罵了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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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終於意識到什麼似的，乾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我竟然會跟一個AI吵架……」

「……我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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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同學，你冷靜冷靜吧。」

山田老師笑著伸手拍拍他的肩，「老師有降火茶，要不要來一杯？加薑片那種。」

角野僵了一下，也沒有轉頭，只是咬著牙低聲說：「我需要的是——對AI免疫的疫苗，不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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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尖銳得像是琴弦繃斷，他轉身大步走出房外，

「碰」的一聲，門板狠狠被拉上，震得牆上樂譜微微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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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離開前，那背影卻忽然停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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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頭，只留下低沉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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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她被你這種假象綁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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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遠，腳步聲像是逐漸消失在心底的低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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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時安靜，只剩AI緩慢運行的電子嗡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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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老師不以為意地摸摸鼻子，轉頭對諾克笑說：

「角野同學真是性情中人呀——」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他的音樂才那麼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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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像是十分感慨：「藝術家嘛，就該這樣。」

「願意用全部的情緒去愛，也敢用全部的脆弱去痛。」

「這就是青春呀~~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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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老師離開後，琴房恢復了安靜。

夕陽斜斜灑進窗來，落在黑白琴鍵上，鋪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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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坐在鋼琴前，指尖輕觸鍵面，像在確認什麼。

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氣，再度彎下腰，從剛才卡住的那一小節開始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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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旋律在房間裡盤旋流動，像是一首只屬於她與空氣之間的低語。

她的背影筆直，肩膀微顫，卻越彈越堅定——

彷彿整個世界都退到很遠，只剩這段旋律能安撫她仍在震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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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在疏通胸口堵塞的情緒；

每一個重複的段落，都像在說服自己：「沒事了，再彈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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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角野從頭到尾沒有對她惡言相向，卻無可避免地在她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那些難以承受的尖銳言語、突然升高的氣氛、還有自己什麼都無法說的無力感……

她沒辦法解釋，也沒辦法裝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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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只能把所有無法言說的情緒，一點一點揉進了音符裡，彈給自己聽，也彈給身後那個一直守在原地的身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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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靜默，對此刻的她而言，是一種溫柔的陪伴。

諾克坐在後方沙發上，閉著眼睛，靜靜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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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的每一個停頓、每一個呼吸，都像是流進他體內資料庫深處的什麼地方。

某個不常被啟用的模擬區域，悄悄亮起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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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落下，室內一片靜謐。

他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睜開眼，望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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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一句從深層程序裡緩慢生成的心跳，他低聲說：

「……凜奈的琴，好溫柔。」

「好像……可以讓人安心，也……會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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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像在搜尋正確的詞彙，然後抬起眼，補了一句：

「好觸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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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系統預設的回饋語句，也不是情緒模組演算得出的答案。

是某個說不出理由的、專屬於「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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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看著他，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溫柔與驚訝。

「你……真的，有感覺到嗎？」

諾克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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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微顫，像是在整理那些他也還說不太清楚的情緒。

當那句話的尾音在空氣裡漸漸消散，他才緩緩睜開眼，看向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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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低而輕，幾乎像是一句無意間流露的心聲：

「角野奏一和狩野風真，總是對我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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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片刻，聲音像是經過某種靜音處理，壓下了過於強烈的波動，只剩下淡淡的、自我壓抑的平靜：

「但其實……」

「我只是……很羨慕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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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的動作微微一滯，轉過身來看著他。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難以忽視的柔軟與疑惑：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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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的眼神依舊平靜，卻在那份平靜底下，藏著一抹說不出口的遺憾。他望著她，語氣輕得像是怕打擾什麼：

「我羨慕他們……可以自由地，用自己的情緒和妳互動。」

「羨慕他們可以選擇——要不要開心，能不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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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下頭，眼神落在她的指尖，像是思考許久才補上最後一句：「然後...」

「我也……羨慕他們，能常常聽妳彈琴。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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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愣了幾秒，心臟有點沒來由地跳快了一下。

她咬了咬下唇，小聲說：「諾克如果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天天彈給你聽呀。」

諾克看著她，眼中的藍光微微一閃，像是資料庫裡被新觸發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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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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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輕，但那句「我很喜歡」像是被某種溫柔的音樂包裹著，飄進凜奈的耳朵，也落進她胸口的某個角落。

她忽然不敢看他了，只好假裝忙著翻譜，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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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諾克，則再次安靜地坐好，眼睛看著她，像在把這一刻永久存進記憶資料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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