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TPER 43 : 妳回頭時，他還在；可人類，真的會走遠

隔天下完課後，凜奈與藍約去市中心瞎逛，逛完街後選了一間咖啡廳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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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午後的陽光斜斜灑落，窗邊的兩杯拿鐵已經涼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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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攪著湯匙，動作有些心不在焉。她突然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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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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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抬起頭，有些疑惑：「嗯？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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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低得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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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如果以人類來說……我真的最喜歡的人，是角野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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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把非人類算進來的話，我更喜歡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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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不會罵我呀、兇我呀，每天給我滿滿的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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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很溫柔，顧及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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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眼神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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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機器人啊，小藍……我怎麼可能會跟機器人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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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裡帶著一種懊惱的顫抖：「我怎麼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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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像是怕自己一說出口，現實就會狠狠地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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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不可能跟機器人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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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斯帝國再怎麼開放，也沒這種法律啊……我去戶政事務所說我要登記AI伴侶，會不會直接被當成系統錯誤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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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卻像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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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只因為一句『我喜歡你』，就沉進乙女遊戲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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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也許都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只是他那個機體現在版本的預設反應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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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住手臂，像是想把那份顫抖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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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現在衝動選了他……以後後悔了怎麼辦？我又不能回去跟角野說，啊，不好意思，我談過一段失敗的跨物種戀愛，能不能回頭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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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會不會，到頭來連人都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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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最後一句已經幾乎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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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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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低頭看著杯子裡已經冷掉的拿鐵，眼眶還泛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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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沒有立刻開口，像是在等她把情緒發洩完，才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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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妳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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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語氣很平靜，但不像在敷衍，像在整理她思緒裡那些凌亂的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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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凜奈，妳在問的，其實不是『我喜不喜歡諾克』，而是——『這樣的喜歡值不值得我承擔未來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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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抬起頭，眼神還有點迷茫，小藍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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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機器人的戀愛，是社會還沒完全準備好接納的領域沒錯。但妳如果因為沒有『保障』就不去愛，那妳也會錯過所有需要冒風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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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妳真正擔心的，不是諾克是不是AI，而是——萬一妳愛錯了，萬一哪天後悔了，誰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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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說到這裡，語氣更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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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凜奈，我問妳——人類之間的戀愛，有保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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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野學長再怎麼優秀、再怎麼真心，他能保證妳們一輩子不會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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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選誰，愛本來就是一種賭注。問題不在於對方是人還是機器，而是——這場賭注，是妳願不願意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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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柔下來，輕輕說：

「不是叫妳立刻選擇，也不是叫妳去挑戰整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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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握著咖啡杯，沉默片刻，才低頭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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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我跟你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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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AI男友你知道，隼斗跟慎也。對外我都說我們是Level 4戀人關係，行程安排、生活陪伴、戀愛互動……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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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一貫平靜，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眼神像掃過什麼不該觸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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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從頭到尾，都知道那是一場設定精良的戀愛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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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享受那種被理解、被照顧、被演算法讀心的感覺。可我也很清楚，他不會真正失控，也不會傷害我，更不會……真的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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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看著凜奈，眼神透著一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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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可以喜歡他——但我不會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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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哪一天會退出這場遊戲。我也知道我真正想過一輩子的人，還是得是個會老、會生氣、會犯錯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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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她把問題丟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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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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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比較喜歡諾克……那妳能不能像我一樣，在他吻妳的時候告訴自己——這只是個模擬程式，這不是愛？妳能不能跟他在一起，卻保留情感上最深的那部分，留給一個還沒出現的人類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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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沒有譴責，也沒有激動，只是純粹地分析與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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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妳其實……已經把心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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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諾克是不是人類，已經不是問題了。真正的問題是——妳願不願意承認，妳已經不是在玩一場乙女遊戲，而是……真的愛上了一個，法律不承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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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緊緊握著手裡的紙巾，她嘴唇抖了抖，好幾次想說話，卻發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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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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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像妳一樣，把一切當成一場預設的戀愛模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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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以為我可以……但我還是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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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著小藍，眼淚終於滑落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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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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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選擇測試AI戀人，其實只是……只是想讓自己更習慣去接近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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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像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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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不擅長談戀愛了，總是逃避、害怕、退縮……我以為如果有個不會傷害我、能耐心等我的人，陪我慢慢學……我就能鼓起勇氣……去喜歡一個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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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的目標……明明是希望自己能走出去，談一場與人類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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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一點點垮下去，最後像溺水般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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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想到……會先在這條路上，把心丟給了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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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像是終於卸下了那些拚命堅持的理性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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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聽完凜奈的話，沒有立刻安慰她，只是輕輕地放下杯子，語氣如常，冷靜而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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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妳的目標，是想和真正的人類談一場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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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眼神直直地望向凜奈，像是在確認什麼，也像是在給出一個毫不退讓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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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試著先跟角野學長交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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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愣，眼底泛起一層不安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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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的語氣依舊像在讀某段冷靜的操作說明，不帶溫度，卻又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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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天發現不適合……再回來找諾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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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微微彎起，但那弧度太輕，幾乎稱不上笑，只像是一道提示訊號：

「我相信他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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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還會像往常那樣，搖著尾巴，張開雙手迎接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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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沒有一絲諷刺，卻殘忍得讓人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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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被設計出來的AI男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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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時候需要他，只要開機，他就會在原地，毫無怨言地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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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角野學長不是。他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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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澈而銳利，像一道毫不留情的光，筆直劈開凜奈心裡最深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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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會受傷，會猶豫，會退後，也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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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現在猶豫，錯過了……那他就真的會消失在妳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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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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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又閃爍，像是在某個心防被敲裂的瞬間，努力掩蓋那即將崩塌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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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動，終於勉強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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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不會很自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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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輕聲笑了一下，終於收起語言裡的刀刃，改以一種近乎溫柔的語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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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AI戀人本來就是為了讓人類幸福才被創造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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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存在的理由，就是在妳還沒遇到對的人之前，給妳一點溫暖，一點勇氣，不讓妳那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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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任務，就是陪著像妳這樣還在學習怎麼去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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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補了一句，像是某種承諾，也像是對一個未來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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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有一天，妳在人類的戀愛裡摔得遍體鱗傷……AI戀人，一定還會毫不遲疑地接住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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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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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小藍忽然笑了一下，語氣從剛才的深沉抽出一點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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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諾克當成乙女遊戲裡的攻略對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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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他有一個超仿真的機體，而且還會幫妳收衣服、煮晚餐、記得你月經來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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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笑了笑，語氣依舊輕輕的，像是隨口一說，卻藏著一點說不清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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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遊戲，就先存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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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一天想他了，再回來讀取諾克的檔案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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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輕聲補了一句，像是怕太傷人，又像是一種溫柔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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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妳願意開機，他就還是會笑著說『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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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沒說話，眼神漸漸變得迷茫又脆弱，彷彿某個防線正在被慢慢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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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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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說著，眼中浮現一點點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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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點了點頭，像是聽見了一句她早就預料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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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代表妳已經不是只是依賴AI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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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開始學會怎麼像人類一樣，愛一個人、怕失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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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補上一句，像是將凜奈最後一點逃避也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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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才是真正戀愛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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