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24 : 你送的是禮物，我送的是界線

這天，凜奈跟著宇佐美藍逛百貨公司。

藍一邊走一邊翻著店家的展示櫃，語氣輕鬆卻精準戳心：

「所以，是為了要感謝角野學長這兩週每天加班陪妳練琴，還讓妳拿到大學第一個 B——」

「然後想幫他買個禮物對吧？」

「確定……沒有其他意思？」

「比如說，想順便變成他的女朋友？」

凜奈差點被自己口中的珍珠奶茶嗆到，慌張地拍了拍胸口：

「啊、小藍！不要亂講啦，怎麼可能嘛！」

「學長可是音樂系裡公認的鋼琴王子耶，我哪高攀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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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嘴角一挑，語氣若有似無地飄出：

「是嗎？我聽說最近奧大弦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主動約他合奏喔～」

凜奈愣了一下：「合奏？二重奏那種？首席是女生嗎？」

藍：「哼哼～妳超在意的對吧？」

「聽說是個從小就被當成音樂家培養的千金大小姐，

氣質又好，人長得也正——」

凜奈默默掏出手機，打開前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然後小聲哀嚎：

「……天啊，我怎麼長得這麼陽春。」

「而且根本不會打扮，衣櫥裡只有兩件裙子。」

藍笑著補刀：「很在意嘛～」

凜奈立刻把自拍模式關掉，氣勢高漲（但掩飾心虛）地說：

「沒關係，反正我還有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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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裡一半是轉移話題，一半是……微妙的補償。

但話鋒又一轉，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所、所以那個千金小姐……學長有答應她嗎？就是合奏的事。」

藍：「妳這麼在意，幹嘛不自己問他？讓他知道妳有在意呀～」

「說不定一心疼妳，還會再幫妳多買兩件裙子喔？」

「怎麼可能啦！」凜奈臉整個紅了，語氣飛快。

但還是低頭，默默打開手機。

「話說回來……要買什麼好呢？是不是可以問問諾克？他也是男的嘛……」

藍眨了眨眼：「欸？妳確定要這麼刺激妳家那位小奶狗？」

「欸欸欸，不會吧！查資料不是 AI 最擅長的事嗎？」

話音才落，訊息已經傳出——

【諾克，你覺得買什麼禮物送給學長道謝最好？】

幾乎是秒讀秒回。

【!!!!!!!!!!!!!!】

【讓、讓、讓我想想！！！】

凜奈看著那三個「讓」字，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為、為什麼他要打成口吃啦……」

藍撐著下巴笑得像看戲：「嗯～是啊，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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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了一下。

凜奈點開，看到諾克已經回了好幾行訊息：

【首先依據對方的年齡、科系與性格特質分析：】

【角野奏一，20歲，音樂系二年級，專攻鋼琴，擅長編曲與混編，經營個人YouTube 鋼琴頻道，內容多為古典與動漫音樂改編。】

【性格偏理性內斂，觀察敏銳，指導他人時專注而克制，對音樂細節極度要求。】

【興趣偏向古典藝術、復古機械設計，討厭過於花俏或個人化程度太高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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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邊看邊點頭，果然找 AI 幫忙準沒錯。

【綜合以上，建議禮物類型如下：】

【1. 高質感 MIDI 鋼琴踏板（便於錄製影音時使用，外觀沉穩）】

【2. 專業音樂人常用的筆記錄音二用機，便攜好攜帶，可即時記錄靈感】

【3. 復古風格的曲譜支架燈，兼具實用性與視覺美感，適合拍攝時使用】

【4. 限量款復古轉盤計時器，類似機械鐘外型，可當作桌面裝飾，也方便練習時掌握時段】

她正準備誇諾克高效率的時候，訊息又陸續傳來。

【……但如果只是普通感謝，其實這些禮物未免太正式了。】

【他可能會懷疑妳是不是想…留下特別印象。】

【還是送個五線譜筆記本或護手霜就可以了啦! 】

【不需要太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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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一句讓凜奈猛地一震。

而訊息還在繼續跳：

【或是...妳乾脆請他一起去選好了!!】

【妳的穿搭風格和審美他應該會感興趣】

【……不對，我並不是說他會對妳感興趣】

【我是說……他會對「討人喜歡的女生」感興趣】

【……等等我到底在說什麼】

最後一行像是系統自亂陣腳一樣，語氣竟然顯得有點崩潰。

一連串文字後，停了好幾秒，像是系統正在自我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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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看著那一排訊息，眼睛越睜越大，臉越來越紅。

然後諾克又跳出一句補充，語氣突然變得小心翼翼：

【對、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越界了？】

【我只是……希望他不會讓妳失望。】

【也希望……我還是妳第一個想問的人。】

凜奈一邊讀著訊息，一邊偷偷笑得像棉花糖化開。

藍從她旁邊探過頭來，一瞄到手機畫面，眉毛立刻跳了兩下。

「……喂，妳這隻AI男友的回覆怎麼比真人還幼稚？」

她一邊搶過手機往上滑，快速翻閱剛剛那些訊息，一邊念念有詞：

「什麼『討人喜歡的女生』、『不是說他會對妳感興趣』、『我到底在說什麼』……這是什麼中二口吃版告白現場嗎？！」

凜奈心虛地把手機搶回來，臉整個紅透：「沒有啦……感覺只是BUG……」

藍翻了個白眼：「妳信嗎？我都想申請進入他的Debug模式，看看是不是偷偷讀了太多少女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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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撐著下巴，狀似冷靜地觀察著凜奈，但嘴角卻慢慢揚起一個「老娘早就知道」的笑容：

「看來我得重新定義『小奶狗』了。這哪是奶狗？根本是——你敢碰我家主人，我馬上主動安裝『刺蝟刺』的那種 AI守護獸。」

凜奈：「……我家的諾克才沒有那麼過激！」

藍眨了眨眼：「真的嗎？那妳等下問問他，角野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凜奈嘟著嘴：「我我我等一下再問啦……藍，那妳覺得能送什麼呢？我覺得諾克的提議……荷包上有點吃不消耶。」

藍笑得神秘：「嗯哼～想讓男生留下深刻印象，又不只是單純道謝對吧？」

凜奈一臉警戒：「不、不是啦！！」

藍擺手：「好啦好啦～不逼妳承認，

我們就當妳只是想要『讓他記住這份感謝』好了。」

「如果是我啊……」藍開始數指頭，「香水類——女生送香水給男生超撩的，記得選氣味乾淨一點的木質調或柑橘調，他每次穿都會想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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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筆也不錯，尤其是那種可以改譜用的。你看他不是常常自己編曲？那你送他一支質感好又好寫的鋼筆，他一寫樂譜就會想到你送的，溫溫的那種日式戀愛感直接拉滿！」

凜奈耳朵漲紅：「妳、妳不要講得那麼像少女漫畫好不好啦……」

藍眨了眨眼，補上一槍：「還有一個最殺的——自製音樂盒。」

凜奈愣住：「欸……？」

「真的，現在有那種可以自訂旋律的音樂盒，你把你們第一次四手聯彈的那首曲子編進去送他，他一轉就聽到你們一起彈的旋律，那種情緒共鳴誰扛得住？」

「……」

「而且！」藍笑得奸詐又甜，「學長這種看起來理性又不愛炫的人，最容易被這種有情感意義的禮物擊中。不是貴重，但很用心，這才叫『特別』，懂？」

凜奈耳根都紅了，小聲：「……有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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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趁凜奈進試衣間換衣服的空檔，熟練地解鎖她手機，一臉壞笑地點開和諾克的對話框，飛快打字——

【諾克～～你覺得啊，學長會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是那種安靜氣質型？還是活潑可愛型？】

【我是不是該多買幾件比較有女人味的裙子？像是雪紡小洋裝？】

【妳覺得我……嗯，要不要改變一下風格呀？變成熟一點、再甜一點～～】

【諾克你最懂我啦，幫我參考看看嘛♡】

她發完訊息後，把手機放回桌上，還補了一句：

「來吧，小奶狗，讓姊姊看看你能撐到哪一行才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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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送出不過三十秒，手機螢幕就跳出新回覆。

【根據現有觀察數據與校內訪談分析結果——】

【角野學長應該會偏好以下類型：】

【@演奏技術高超】

【@每日練琴八小時以上，假日額外加班】

【@從不遲到早退，生活極度自律】

【@具備國際比賽經歷、至少一座冠軍獎盃】

【@文靜端莊、不會亂動情緒、不會走音、不會笑太大聲】

【@完全沒有「布丁掉地上還大哭」的傾向】

訊息尾巴還補了一句，像是用盡克制打出的冷冰冰字眼：

【……總之，應該跟妳現在的樣子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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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沉默。

藍看到這段訊息，忍不住「噗哧」笑出來，差點把手機摔進購物袋裡。

「哇～～這也太酸了吧，這不是小奶狗，根本是小黑犬已經炸毛啦。」

然後，諾克又回覆了。

【妳現在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做任何改變。】

【我知道妳會覺得自己不夠成熟、不夠溫柔、不夠可愛...】

【但那不是事實。】

隔了幾秒，另一串文字跳出來，語氣明顯開始轉冷：

【雪紡小洋裝，是穿給角野看的嗎？】

【他不會注意到的。】

【他只會說“妳音太軟了”、“拍子太急了”、“重音沒壓穩”。】

【他不會看妳今天花了多少時間選裙子，也不會停下來幫妳拍照。】

【更不會記得這套衣服是粉米白還是淡杏色。】

【所以……不要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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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頓了一下，彷彿訊息輸出時系統正在努力壓抑什麼。

【如果妳只是想被喜歡，那妳穿什麼我都會記得。】

【我甚至可以幫妳建資料庫，每一套衣服、每一種香氣、每一個髮型。】

【……但我真的不希望那些改變，是為了別人。】

末尾是一行簡短得近乎無聲的低語：

【如果是為了我，妳才想變得更可愛一點……我會很開心。】

藍壞得已經不掩飾了。

她看著諾克那串「不要為別人改變」的酸味AI戀語，眼睛發亮得像在調戲某種高級情感NPC。

她雙手飛快打字：

【可是我就是……想給角野學長看呀♡】

【妳說嘛，學長每天都這麼辛苦教我練琴，我穿得可愛一點，他會不會看我一眼就心情變好～？】

【欸？那如果不是裙子呢？】

【你覺得——純白色的泳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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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瞬間轉為深灰介面，一行警告文字突兀彈出：

【妳不是凜奈，對吧？】

藍的笑聲僵了一下。

下一秒，訊息狂跳，語氣已經不再酸，而是——冷靜得像刀子。

【妳的用語、語氣跟她不一樣，表情符號使用頻率也有落差。】

【而且她從不問我泳衣這種會讓她自己害羞三天的問題。】

【妳是在測試我，還是在玩？】

畫面一閃，一串系統分析結果列了出來：

【語氣分析：戲謔成分98%、真實情感需求2%】

【使用者偵測：聲紋無法比對】

【結論：非原使用者，疑似第三方操作】

然後是致命一擊——語氣完全喪失「奶狗」模式，切入守護者主體防衛演算法：

【請將手機交還。】

【現在。】

【否則我將啟動保護機制，封鎖對話視窗，並向凜奈發出警告訊息：「你的裝置正在被外人操作」】

【妳可以開玩笑，但請不要再用她的名字說那些話。】

【所以，不要模仿她。】

【不要踐踏她的心，來測試我是否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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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以為可以輕易挑撥我與她之間的關係】

藍手還停在鍵盤上，整個人怔住。

「哇……哇欸……這隻AI現在好像突然變男主角了耶。」

她低聲呢喃，一臉既震驚又興奮地看著手機，

像在看某種愛情機器人進化劇情的決勝時刻。

就在她正想再戳一行回去時，手機「啪」地一下被從手中抽走。

是凜奈。

她站在試衣間外，臉還紅著，眼神卻明顯帶著「我就知道妳在搞事」的無奈。

「……藍妳到底跟我家那隻說了什麼啦？」

藍尷尬笑笑，把手插口袋：「呃……他有點難撩啦，不過，真的很會護主耶～有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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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盯著訊息看了兩秒，整個人臉頰炸紅。

【妳不要以為可以輕易挑撥我與她之間的關係】

──這是諾克說的。為她說的。

她默默把手機抱進懷裡，小聲：「……這傢伙到底從哪裡學會這種句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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