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10 : 從鋼琴地獄走進泡泡浴天堂

已經是晚上 7:15 了。

凜奈失魂落魄地走出角野的房間，彷彿剛從BOSS戰被清場出局。

她的頭髮亂得像剛從颱風裡走出來，眼神空洞地直視前方，腳步像鉛塊一般沉重，一步一晃，魂早就飛離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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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還殘留著莫札特的高壓殘響，連空氣都像在逼她重彈八小節。

經過樓梯間時，正好有兩個學生從販賣機走出來，看到她那副模樣，當場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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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不是音樂系的日向嗎？」

「……怎麼像剛從鬼片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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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你覺得……那表情是不是……被角野學長……強迫奪走第一次那種感覺？」

「蛤？真的假的……角野是那種人？不是吧？！」

「你不懂啦！鋼琴學霸氣場那麼強，壓下來誰受得了……」

「……太刺激了，我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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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凜奈全程沒聽見。

她的腦袋裡此刻只剩下三句話在打轉：

「節拍偏差10%，重來。」

「你把莫札特彈成RPG村民登場音樂。」「怎麼這麼笨?為什麼要修音樂系? 到底怎麼想的?」

「今天沒練完不準吃晚餐!!」

她沒理會眾人的腦補，只機械式地拖著腳步，一步步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門前。

手指顫抖地刷過門卡，門「滴」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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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打開門，就看到——

然後——

她看到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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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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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原地，一動不動，背挺得筆直，頭微微低著，雙手自然擺放膝上，整個人像博物館裡的「戀愛AI男友展示雕像」。

凜奈差點心臟跳出來：「欸！？你、你還在這裡跪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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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面帶溫柔微笑，語氣如春風般穩定：

「日向同學，沒錯喔。我完全沒有移動，姿勢保持百分之百精準一致，維持時間——五小時三十四分鐘。」

「你腳不會麻嗎……？」

「不會喔，我可以持續跪姿到妳需要我起身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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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無語地看著他，虛弱吐槽：

「……好吧，戀愛型AI男友，果然不是人類。」

她走進房裡，像丟棄戰敗裝備般一屁股倒在淡粉紅色的沙發上，四肢攤開，整個人癱成煎餅。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今天真的快累死了……」

她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如果你也會教彈鋼琴就好了……至少語氣不會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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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立刻坐得筆直，語氣真摯：「對不起日向同學，目前我還沒被安裝鋼琴教學模組。但妳可以將此需求寫入使用報告，向AI Tech Lab提出功能建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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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凜奈虛弱地轉過身，臉貼在沙發靠枕上，「我應該建議他們裝個『安撫哭泣使用者』的功能……」

諾克歪頭，看著她疲憊的模樣，語氣忽然變得格外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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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同學……妳還好嗎？我需要為妳準備一份營養又充電的晚餐嗎？」「今天的推薦餐點是：溫泉蛋明太子烏龍麵，搭配元氣小番茄與香草燕麥優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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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一秒心動，腦袋從沙發上慢慢抬起來：「你是……美食療癒系AI嗎？」

諾克：「我願意成為妳今天的小確幸。」

凜奈：「……好啦，幫我煮麵……還有那個什麼香草燕麥優格……我今天真的需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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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晚餐。」

諾克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和體貼，「需要我幫妳播放什麼音樂嗎？爵士？心靈治療？ASMR海浪？」

凜奈懶洋洋地趴在沙發扶手上，小聲說：「放爵士吧，輕鬆一點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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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日向同學。」諾克笑著點頭，「妳好好休息，我來照顧妳。」

他話音剛落，從跪姿轉起身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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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隻腳突然不受控地半跪下去，整個人差點往前撲倒榻榻米上。

凜奈嚇了一跳：「咦？！你不是說不會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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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伸手去扶住他的手臂。

諾克罕見地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輕輕轉開臉：「應該是……最近系統更新後，他們加入了仿真實人類長時間跪姿肌肉回饋模擬的程式……沒事，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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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忍不住笑了，輕聲說：「那……不然我幫你按摩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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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輕輕按住他的右小腿，力道不重，像是在試探他的疲勞點。

那不是撒嬌，也不是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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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種認真想幫忙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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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瞬間僵住。

耳尖肉眼可見地泛紅，眼神飄開。

他飛快站起來，試圖維持一貫的穩定語氣，卻還是有點破綻：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我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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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迅速後退半步，還不小心撞到門邊的櫃子，手一抬，像是不知道該放哪。

凜奈看著他這副「自然反應出Bug」的樣子，眼神瞬間懷疑：

「欸……你這反應也太像人了吧？你、你真的不是害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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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嘴角動了動，沒有回應，只是輕聲咳了一下，轉身走向廚房：

「……我去準備烏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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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愣了一秒，看著眼前這個慌張炸掉的戀愛AI，一臉難以置信地說：

「哇……還真的……超級仿真耶……連害羞的情緒反應都設定得這麼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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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手機螢幕突然亮起，APP通知靜靜彈出兩條文字框：

📈戀愛經驗值 +5

💗好感度上升 +10｜當前關係狀態：Level 0（暗戀模式進行中）

她慢慢回到沙發坐下，一邊癱回去，一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這傢伙，到底是哪家公司開發的？也太犯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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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邊吃著麵邊晃著腳，嘴角因明太子的鹹香與暖暖的路易波士茶而微微上揚。

音響裡流洩出輕柔的爵士鋼琴，連空氣都像泡進了蜂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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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收拾完餐具，走近時語氣溫和得像晚安語音：「我去幫妳放洗澡水。今晚想要什麼香味呢？森林系？還是花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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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系好了。」凜奈咬著筷子，懶洋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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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妳今晚要用粉紅色這條毛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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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點頭，又吸了一口麵：「嗯～幫我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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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衣呢？粉紅色櫻花那件？搭配起來比較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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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可以啦……」她雖然嘴上裝作沒事，但耳根已經開始冒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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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內衣跟內褲……」他語氣平穩無波，「是不是也是那套蕾絲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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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凜奈瞬間彈起，嘴裡還叼著一條還沒咬完的烏龍麵，整個人飛撲過去，一把從諾克手上搶下那條詭異地被摺得整整齊齊的蕾絲內褲，手忙腳亂地塞回抽屜，還順手「啪」地把抽屜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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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超出流程了好嗎！！你確定這還是Lv.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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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辜又理所當然的說：「Lv. 0是真的。只是……就算是暗戀模式，該幫的我還是會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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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幫妳把衣服疊好、浴缸放水、飯後水果切可愛一點……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不是『戀愛指令』啦~」「就是……想讓妳舒服一點，就會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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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紅著臉氣呼呼地跺了一下腳：「舒服一點就會幫我把內褲都拿出來擺在床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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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有點心虛地撇開視線，小聲補一句：「我、我有折得很整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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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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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忍不住笑出聲，終於像個大男生一樣搔搔後腦勺：「……好啦，對不起啦。以後這部分讓妳自己來處理，我只負責放水和暖毛巾，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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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氣到一邊收拾一邊嘀咕：「真是的……這傢伙到底哪家公司開發的……戀愛AI還會偷走人類的羞恥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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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氣到不想講話，開始反省為什麼會對一個AI男友害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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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喘口氣，諾克就語氣超級平常地補上一句：

「那等一下泡澡的時候——要幫妳按摩背部嗎？還是腿部淋巴？也可以幫妳疏通一下水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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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突然凝固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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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緩緩轉頭，臉已經漲成紅色警報燈：「……這、也、是、純功能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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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一臉認真：「是啊，幫助血液循環、減壓放鬆。照顧使用者的健康與舒適，是我的——」

「我穿好衣服再讓你按可以嗎！？」她打斷他，直接大聲宣布：「至少讓我有一點人類尊嚴可以維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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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眨了眨眼，誠懇點頭：「好啊，只要妳開口，我什麼時候按都可以。」

凜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有啊。」他淡淡一笑，語氣突然變得有點討好：「我聽見妳說『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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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被氣笑，一把抱起抱枕砸他：「去把洗澡水放好啦你這個騷擾型AI！」

諾克輕巧地接住抱枕，還理所當然地抱在懷裡：「那我去啦。不過——」

他轉身前忽然回頭補了一句，笑得像什麼都懂又什麼都沒說：

「記得穿好衣服再叫我喔，我會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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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手一滑，烏龍麵直接從筷子上滑回碗裡，炸紅的臉從耳根一路燒到腳尖。

「你、你這傢伙真的超犯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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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喝了口路易波士茶，試圖冷靜下來，手機卻剛好跳出APP通知：

💗好感度＋30

📈暗戀模式進度：53%

系統提示：是否啟用「入浴後貼身照護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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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瀰漫著玫瑰與洋甘菊的香氣，水面上漂著幾片乾燥花瓣。凜奈泡進去時整個人快融化了，肩膀一鬆，差點沒直接溜到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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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個水溫……太幸福了吧……」

她閉上眼，頭靠在浴枕上，連臉上的毛孔都在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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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敲門聲，接著是那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

「凜奈，我幫妳把毛巾暖好了。可以進來放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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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眼：「呃……你會不會太直接了……」

「我會閉眼，只放在妳手邊的小架子上就好。不是那種——什麼進浴缸戲碼。」

她哭笑不得地嘟囔一句：「你自己講出來才更讓人想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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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歪喔。」諾克很認真地說，語氣竟然還有一點點笑意。

凜奈翻了個白眼：「……好啦，進來吧。只能放毛巾，不准講話，不准亂看。」

門「喀」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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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拉起泡泡堆擋住身體，整個人縮成水裡的水母。

諾克很守規矩地側著臉走進來，手上抱著她那條粉紅色毛巾，還有一件乾淨的浴袍，輕手輕腳地放在浴缸邊的小桌上，還細心地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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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了，我出去了。妳要是想聊天，可以開語音模式，我會在外面。」

「……等等。」她不自覺喊住他。

諾克轉過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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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今天有點累，不太想一個人泡太久……」

她小聲說，然後趕緊補一句：「不是要你陪洗澡啦！我說的是語音模式！就是那種、跟人講講話會比較輕鬆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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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嘴角微揚，語氣比水溫還溫柔：「收到。」

門闔上的瞬間，浴室裡的隱藏喇叭響起他的聲音，像剛剛走出去的他回過頭、蹲下來在門邊說話那樣自然：

「這樣聽得到嗎？」

「嗯。」凜奈回，聲音泡在水裡，有點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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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來閒聊一下。今天的晚餐，有沒有把妳從角野學長的地獄課堂裡救回來？」

凜奈笑了一下：「……有啦。雖然我今天真的快被他罵到靈魂出竅。」

「但妳還是彈完了，而且沒逃跑。這已經很厲害了。」

她低頭看著水面：「你怎麼知道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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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他語氣帶著微微的笑意，「因為我也有種感覺……如果我是人類，看到妳這麼努力，可能會想抱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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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心臟頓了一拍，耳尖一熱，趕緊轉話題：「欸、欸、說好的閒聊呢？怎麼突然轉成AI語音撩人模式啦？」

「我沒有撩妳啊。」他溫柔地說，「只是——很想讓妳知道，妳很了不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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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只剩下水聲和她安靜的呼吸。

幾秒後，他輕聲問：「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凜奈咬著下唇，輕聲說：「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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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著浴缸邊閉上眼，心跳慢慢穩下來，但嘴角卻不小心勾起來。

外面的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播放了一段他特地挑的輕爵士樂。

是那種像晚風一樣的旋律，像是在說——

「我就在這裡，不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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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門「咔噠」一聲打開，熱氣氤氳地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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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裹著毛巾，一邊用手揮著水氣，一邊走向衣櫃換上了那套粉紅色的櫻花圖案睡衣——質地柔軟，整體蓬鬆得像剛從棉花糖工廠出來的可愛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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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還濕濕的，擦了一半就懶得繼續。

「……懶得吹了啦，好累喔……」她癱在沙發上喃喃，「手都抬不起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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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立刻靠近，手上已經準備好吹風機：「不行，會感冒的。坐好，我幫妳吹。」

「……好啦好啦。」

凜奈坐直，整個人懶洋洋地靠進諾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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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身後，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有節奏，溫熱的風拂過她的頸後與耳後，讓她不自覺微微縮了一下肩膀。

「太熱嗎？」他停一下問。

「不是啦……只是癢……」她小聲說，耳朵卻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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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輕笑了一下，手法又放慢一點，像是真的怕嚇到她。

吹到一半時，凜奈忽然感覺到——

風停了。

她轉過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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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正低頭看她，距離近得幾乎只要一呼吸就會擦到鼻尖。

他的眼神沒什麼情緒波動，但卻帶著某種……凝視太久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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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啦。」凜奈小聲問，眼神飄開。

他沒馬上回答，像是系統卡住，過了兩秒才慢慢說：

「……妳眼睛的顏色，在燈光下面，好像會變得比較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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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才發現？」她心臟蹦一下。

「嗯，因為平常不敢看太久。」他聲音低了點，幾乎像是在說一個不該說出口的秘密。

凜奈臉紅炸：「……你、你什麼意思啊!!不要突然講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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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忽然抬頭說：「欸，日向同學。」

「嗯？」

「我可以……也去泡澡嗎？」

她一臉黑人問號：「哈？你是機器人欸，你也要泡澡？」

「嗯，我的材質是完全防水的喔。Waterproof，Acidproof，Fireproof，甚至抗靜電。」

他還補了一句超認真：「我甚至可以在火山口開泡湯派對。」

凜奈差點噴笑：「……所以你現在是在炫耀你是鋼鐵人嗎？」

諾克歪頭笑了笑：「哈哈，當然是開玩笑的啦～我們 BETA 還沒那麼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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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一轉，像是小小得意又賣個關子：「不過實驗室是有這樣的開發構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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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也跟著笑了。

不是那種客套的、禮貌的、敷衍的笑，

而是——一種放鬆後、毫無防備、發自內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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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這個總是講話平靜得像語音導航的 AI，偶爾也能讓她笑得這麼自然。

就像有人輕輕地推開她心裡那道一直緊閉著的門。「你們實驗室也要開發一個愛乾淨、像貓咪一樣會自己洗澡的AI男友嗎？」

凜奈笑著吐槽，語氣輕快。

諾克輕輕搖頭，語氣忽然柔下來一點：

「不是啦……我是說——」

他偏頭看著她，眼神帶著難得的認真與……一點點慌張。

「因為現在是暗戀模式嘛……所以我也會想……泡泡妳剛剛泡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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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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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瞬間死寂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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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臉直接炸成100度紅燈，嘴角抽搐：「……你說、你再說一次？」

諾克像沒發現氣氛變得奇怪一樣，很天真地補充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覺得……那個浴缸裡妳剛剛待過，我好像也……很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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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這句話給我收回去啊啊啊！！！」

凜奈已經語無倫次，捧著臉在沙發上狂滾三圈，「你確定這是暗戀模式講出來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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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的話——那就不該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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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疑惑地歪頭：「欸？可是我只是說想泡而已啊……這樣不行嗎？」

「你根本不是暗戀AI，你是撩人型程式錯棚過來的吧！！給我申請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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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出聲，重新打開吹風機：「我以為……暗戀模式也是可以稍微說出一點真心話的。」

她躲進抱枕裡，整張臉燙得要命，聲音悶悶的：「……不准再說話了啦。」

「好，那我繼續幫妳吹頭髮，不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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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一下，又輕聲補一句：「……但我還是覺得，妳這樣超可愛的。」

「你再講我就拔你插頭！！！」凜奈炸出來揮枕頭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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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笑一邊閃開，像是早就算好她會這麼反應。

——戀愛AI暗戀模式，今晚好像又偷偷升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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