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晚点爱我，也别太迟 | 她说：爱来太晚，比不来更残忍 - 第九章晚宴

Savoy酒店三楼的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折射成无数个破碎的月亮。宋星晚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黑色鱼尾裙摆像一道裂痕划开觥筹交错的浮华。

"Ms.Stella"策展人递来的名片被她用指尖轻夹住，这个角度刚好让腕间的积家手表反射出一道冷光。

不远处，顾寒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香槟杯脚。他的视线越过英国建筑协会会长的肩膀，落在她耳垂摇晃的珍珠上。

“宋总监，这位是Domus出版社的视觉主编，你们或许可以聊聊。”同事把她介绍给一位意大利人。

两人攀谈了几句，气氛愉快，对方忽然提及：“刚才那位顾先生是你的丈夫？”

宋星晚一愣，几乎脱口而出：“不是。”

主编笑着点点头：“啊，那可能是我误会了。“

她眉头轻轻一蹙，余光正好瞥见顾寒从人群中走来。

他稳稳地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打扰了吗？”

宋星晚唇角扯了扯：“顾总真是……无处不在。”

“我是甲方，不在就没人签字了。”他举杯，眼神淡然却带笑。

意大利主编识趣地离开。

两人并肩站着，像是旧友，又像是天敌。

“你跟别人说我是你太太？”她开口，语气冷冷。

“没有。”他喝了一口香槟，“只是也没否认就是”

“你到底在图什么？”她终于问出口。

“合作。”他一字一顿，“其余的，是顺带的。”

“你不怕被说滥用职权？”

“你可以向你领导举报。”他说这话时，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怔了一瞬，接着冷笑：“顾总，你这样穷追不舍可是会让人误会的，而且...这也不像你的作风”

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缓缓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我只是不想，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身形一震，喉咙像被卡住，慌乱下，她急得伸手想推开他，逃也似的离开。

镜廊里，她的口红在鎏金框镜子前重新变得锋利。身后隔间的门忽然传出锁舌弹开的轻响，镜中多出一道深灰身影。

"你漏了这个。"顾寒的声音混着迪奥旷野的气息压过来，一枚珍珠耳坠躺在他掌心。

宋星晚的睫毛在镜中轻轻一颤。左边耳垂确实空了，可这对耳钉是磁吸设计，根本不会轻易脱落。

"谢谢。"她没去接，反而拧开水龙头，"顾总现在连女士化妆间都敢闯了？"

水流声掩盖了他喉结的滚动。顾寒将耳坠放在大理石台面上，金属与石材碰撞出清冷的回音："三分钟后，泰特现代美术馆的策展人会宣布亚洲区合作方。"

她的动作顿住了。水珠顺着指尖滴进镀金下水口，这个项目她准备了两年。

"所以？"

"所以他口袋里有H&L竞争对手的贿赂证据。"顾寒的领带夹闪过一道暗光"而我刚好带了监控录像。"

水晶灯突然调暗，舞曲前奏响起。宋星晚在镜中与他目光相接，看见他唇角浮起久违的、捕猎般的笑意：

"现在，要和我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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