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同步更新（角角者參賽修訂版） - 【第八章　命運課題・異世界的神秘少年與王室的秘密】

炎熱未退的八月的傍晚，陽光斜照進王家研究院人文社會中心的一角，在書堆、桌椅和地面蔓延出一條條曲折的光之條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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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結束了今天的工作，輕輕翻過一張張已標記好的資料。

他將它們整齊疊好，仔細抖平，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彷彿想從繁瑣的程序中尋求片刻的平靜。

這些，是歐爾溫教授近期正在撰寫的歷史文化學術著作所需的參考資料，阿爾克斯最近在協助整理與分類。

他敲了敲教授的辦公室門框，向對方報告：「教授，今天的參考資料都整理好了——」

他正想問要不要拿來，望了一眼教授那張連杯子都塞不進去的桌面，唇角勾起淺淺笑意，語氣淡然：「全都放在我的桌上，那麼，我就先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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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溫教授聞言，從成山的書堆裡把頭抬了起來，回應道：「好的，辛苦了，哦，對了，羅斯萊因中學的校長跟我連絡，說他們那邊臨時需要一個短期代課老師，我跟她推薦讓你去教，好嗎？」

他隨即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你女朋友不是也在那邊教書嗎，我記得你們大學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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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臉色略微尷尬，笑容帶著一絲苦澀，回應道：「教授怎麼也會知道這種事，難道很多人在傳嗎？」

他不想向眼前這位長者解釋他們從來就不曾正式交往，甚至連那段異常關係也結束了。只是怔怔地想著，難道在其他人眼中他們看起來真的是一對情侶嗎？

「唉，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歐爾溫擺了擺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以為我們這些老人家什麼都不懂！」他語氣和藹地說：「好啦，校長應該是請你女朋友來告知這件事，你快下班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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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點了個頭道謝，往研究院大門走去。自從湖畔小屋的會議後，兩人幾天以來像是斷了音訊一般。

他回想起那天娜塔莉話語中流露出的痛苦之情，內心不禁隱隱作痛，卻不知道該如何撫平。

無法否認，他確實傷透了她的心。

如今要再次見面，心中的愧疚與斷裂感交織，想到等會該如何開口，他腦中一片空白，腳步也隨著思緒變得遲滯。

走在研究院中庭的走廊，陽光從樹葉之間斑斑灑下，阿爾克斯內心的寒意卻驅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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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明朗的女聲從他身後響起，「嗨！阿爾！」

他側頭瞥了一眼，卡拉手抱著一疊書走近，她是一名個子嬌子的女性，那些書雖然數量不多，但抱在她的手裡顯得格外吃力。

她原地小跳了一下，震動手中的書讓它們移動到更平衡的位置，她金色的長髮在腦後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隨著這一跳，馬尾活潑地晃了一下。

對於她的接近，阿爾克斯完全不以為意，加快腳步繼續走著，卻在意起卡拉使用了幾乎是娜塔莉專屬的暱稱。

這讓他內心感到不太舒服，心裡猶豫著是否要糾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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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加快了步伐使自己能與阿爾克斯併肩，調皮地咧嘴一笑：「在研究院這裡，不用喊你總指揮沒關係吧？我可以學娜塔莉叫你『阿爾』嗎？」

她音量放得很輕：「真巧，在這遇到你。剛好可以跟你報告。」

「戴寇曼終於跟我聯絡了，他希望能跟你直接當面談，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們打算接受提案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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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留意到卡拉為了趕上他，幾乎有點喘不過氣，悄悄放慢了腳步，卻未曾回頭察看，只是目光銳利地鎖定前方，繼續走著。

「了解，替我安排與戴寇曼的會面時間和地點。」他的語氣平靜而冷硬，低聲指示道：「同時我希望奧斯汀也能在場。細節，你直接和奧斯汀協調。」

他的步伐突然停下，終於轉向卡拉，注視著她的臉，冷峻的眼神射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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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秒，然後，幾近嚴厲地補充一句：「還有，不准叫我『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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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阿爾克斯眼角餘光瞥見研究院的大門。

娜塔莉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

僅僅數日不見，在阿爾克斯眼中，卻像是穿越了三年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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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等待的身影，與他在大學時期見過無數次的姿態一模一樣，熟悉地令阿爾克斯不由自主地心痛。

當年不管在教室、在宿舍、在圖書館，她總在等待著。

儘管他明知道對方真正在等的，是等待有一天自己能正面回應她的感情，多年來，不知道因此錯過了多少更好的對象。

而到了最後，她等到的，卻只有一道如利刃般殘忍劃開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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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並非不喜歡她，只是不管怎麼說服自己，都無法欺騙自己真正的心情，勉強自己去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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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看見阿爾克斯愣得像是一座塑像似的，回頭才瞥見娜塔莉站在門口，不由得面露一絲意外和尷尬。

於是，她輕輕挪動肩膀，試圖把那堆書靠在身上。

努力了幾次，途中差點把書全撒在地上，最終還是無法空出手來。

只好用肩膀輕輕碰了一下阿爾克斯的背。

她的聲音明顯是刻意裝出的輕快：「那就這樣啦，面談我會去安排！阿爾克斯，下次見。」

說完便轉身往她的研究室走去，腳步飛快得彷彿沒有那一大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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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此時才回神，緩緩走向娜塔莉，眼神有些閃爍，艱難地開口：「嗨，娜娜。剛才教授有跟我說妳會來。」

娜塔莉凝視著阿爾克斯眼中試圖掩蓋的慌亂，嘴角微微揚起，語氣卻帶著淡淡的自嘲：

「教授是不是把我說成你的『女朋友』了？」

「我家的校長也是，他們似乎都誤會了……我也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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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卡拉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黯淡下來，略帶苦澀地說：「卡拉……她跟你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真好。她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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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甩了一巴掌，怔了一秒，隨即澄清：「不是這樣的，我們剛才在走廊偶遇，她跟我報告了戴寇曼那件事的後續進展……」

他瞥了一眼娜塔莉，本能地示弱：「……妳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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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對著阿爾克斯的肩膀捶了一拳，故作平靜地說：「我哪有資格生你的氣啊？老大！」

「走吧，陪我吃個晚飯，有正事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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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追上娜塔莉的腳步，腦中卻交織了更多混亂的念頭：「她是不是還沒放下？」

「還是……她誤會了？真的不是卡拉的問題啊……」

那一拳雖然不算太用力，感受到那拳頭夾帶著的一股隱隱怒意，使他肩上的那一下意外地疼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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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默默地走到一間不起眼的小酒館。

那扇燻黑的陳舊木門，在他們大學回憶的每一章裡幾乎都曾出現。

推開門，熱鬧的聊天聲夾雜著廚房忙碌的聲音瞬間放大，店主朗聲喊道：「歡迎光臨！來客兩位！七號桌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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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幾乎坐得滿滿的，客人多半是正一邊喝著酒一邊吸菸的男人，每個人嗓門都很大，也都不在意鄰桌的交談內容。

當那股燒烤香氣，混雜著菸草的氣味撲面而來時，在這一瞬間，過往的回憶隨著香氣蒸騰，一口氣湧上阿爾克斯心頭——

娜塔莉最喜歡這裡的山岩牛燒烤，而阿爾克斯每次總能灌上五杯以上的生啤酒。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聊笑的音量會變得跟其他客人一樣大聲，然後他們會……

阿爾克斯下意識搖了搖頭，把那道不忍回顧的記憶迅速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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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場服務人員熟練地放下兩個水杯，拿出點菜板和筆，機靈地招呼著：「兩位今天吃什麼？還是老樣子嗎？」

阿爾克斯點了頭，簡單地回答：「嗯。」

說完，服務生便對著內場喊道：「大生啤兩杯，烤山岩牛十串唷。」

內場人員大聲回答：「嗨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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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畢業後不常造訪，店家卻始終記得他們習慣的座位與口味，阿爾克斯不禁滿意地嘴角微揚。

他看著娜塔莉姿態輕鬆地坐在彼此熟悉的位子，不禁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表情放鬆了少許：「娜娜，還能像以前一樣跟妳一起吃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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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的，一切都永遠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

娜塔莉輕輕嘆了口氣，從口袋拿出菸盒，取出一支夾在雙唇之間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停留片刻，轉向無人之處，吐出一道灰白的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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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開始抽菸了？」阿爾克斯愣了一下，不自覺開口，目光停在她指間那縷飄散的煙霧。

那姿態，帶著一股冰冷的陌生氣息，難以言喻的抽離感如寒風掃過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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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行嗎？」

娜塔莉手指夾著那支細長的菸，菸盒隨意擱在桌面一角，看起來已經消耗了半盒左右。

那名機靈的服務生見到有人點菸，迅速在他們的桌上擺放一個小菸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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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輕輕在其中抖落菸灰，眼神直盯著燃燒著的菸，平靜地說：「這小東西，用來排解壓力蠻有效的，你也可以試試……」

她將桌面上的菸盒往阿爾克斯推近了一些，無聲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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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搖了搖頭，他嘴唇微張，幾乎要開口問她，是不是因為那段關係的結束才學抽菸的。

但他知道他沒資格問，只能陷入靜默。

就在此時，服務生送上兩大杯生啤酒，冰透的玻璃杯表面凝出一層白色的薄霜，杯子裡金黃的液體和白色的細緻泡沫形成完美的七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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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趁著冰涼，舉杯一口氣喝掉半杯，心情才放鬆了些，想起娜塔莉有正事要談。

「妳今天來，是因為那個代課工作吧？」阿爾克斯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些，但心底的疑惑依然沒有完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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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娜塔莉一向習慣先吃東西再喝酒，她將杯子挪到一邊，吸完最後一口菸，菸頭捻熄在菸灰缸裡。

明明對著阿爾克斯講話，卻沒抬起眼睛看他一眼：「而且校長那邊有些細節需要我們保密。」

她抖了抖菸盒，拿出一支新的菸，夾在她指尖上，沒點火，像一個習慣動作。

她平靜地說明：「我們羅斯萊因中學來了六個高中年紀的學生⋯⋯」

她終於抬眼看著阿爾克斯，「校長為他們安排了特別課程，為他們講授這世界的基本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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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稍稍傾身，靠近阿爾克斯，眼角瞄了一下周遭，確定沒人在聽，放低了音量。

「之所以需要這些課是因為，他們是從異世界來的。校長特別指定照料他們的生活和教育，而這些要求⋯⋯全是女王交代下來的。」

阿爾克斯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驚訝地一時語塞。

服務生剛好送來餐點：「來，烤山岩牛十串唷。」同時他還在桌上放下一碟免費招待的火橙蘿蔔小菜。

娜塔莉叫住剛要離開的服務生，問道：「你們今天是什麼特餐？」

「今天是香料燉肉麥餅佐雷椒醬」

「那來一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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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見阿爾克斯愣了這麼久都沒有回應，便接著說下去：「校長想為他們安排《理論魔法》的課，中學原本沒這門課，其他老師也都沒時間幫忙上，所以只好找人代課。」

她在菸灰缸中放下手上那支沒點燃的菸，接著繼續說：「我知道你沒教過這門課……但他們需要的，更像是一個能幫助他們融入這世界的人。你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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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輕皺眉頭，移開目光不再看向阿爾克斯，她吃了一串烤肉，接著喝酒。

此時，阿爾克斯才冷靜下來，開口詢問其他細節：「這課要上多久？我需要找羅斯萊因鎮的臨時住處嗎？」

娜塔莉回答：「這門課大概每週兩堂，為期半年。王城到鎮上有通勤列車，也許不需要住在那邊，但校長還是有準備宿舍給你。校長說，如果你願意接下這工作，她希望能和你當面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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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心想：「這件事，一定與王室的秘密息息相關……」

這個念頭幾乎佔滿了思緒，他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稍稍緩解了內心的混亂。

空杯放回桌面的同時，服務生迅速前來收拾，用腰上的布巾擦乾桌上的水，問道：「再一杯嗎？」阿爾克斯點了點頭。

他思索著，目光無意識地跟著服務生直到他離開視線範圍，才轉向娜塔莉，終於下定了決心：「沒問題，這工作我接了。明天方便跟校長談嗎？我早上就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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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在羅斯萊因中學的校長室——

阿爾克斯敲了門走進校長室，校長正透過老花眼鏡閱讀著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她見阿爾克斯進來，摘下了她的眼鏡，不自覺地對這名男子打量了一番。

她嘴角微微上揚，語帶調侃地說：「你好啊，你是娜塔莉的朋友——阿爾克斯，對吧？你果然跟她形容的一樣⋯⋯很特別。」

她指示了一旁的座椅，說：「來，請坐吧。」說著也在另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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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點頭致意，坐了下來，「謝謝校長，娜塔莉告訴我這裡需要一個臨時代課老師，講授每週兩堂、為期半年的《理論魔法》，是嗎？」

校長點了點頭，回應道：「是的，我知道這並非你的專業。」

「但娜塔莉應該有告訴你，這幾位特別課程的學生，是從異世界來到這裡的，所以關於魔法的事情他們幾乎一無所知，只需要教他們最基本的理論知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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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露出微微一笑：「謝謝您的信任，校長，我會盡力而為，讓他們學到需要的知識。」

校長微笑說：「那很好。不需要有差別待遇，照你的方式上課吧。」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若有所思地說：「你想見見那些孩子嗎？他們上午的體育課，回到校舍應該經過這裡，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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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搖搖頭，回絕了校長的提議，「不用了，我直接在課堂上跟他們認識吧。校長，關於這份工作，還有什麼我該知道，或是我應該向您報告的事嗎？」

校長想了想，欲言又止地微啟嘴唇，最終還是淡淡地說：「沒別的事了，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表現，其他的細節我會再請娜塔莉轉達。」

阿爾克斯站起身，行了一禮：「那麼校長，今天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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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長室，阿爾克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雙臂環胸，靜靜地觀察著校園。

沒多久，果然出現了六個高中生年紀的學生，如同校長所說的一樣，從另一頭的運動場向這邊的校舍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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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的比較活潑、有的比較安靜，外表跟一般的高中男生沒兩樣。其中一位安靜的銀髮少年，吸引了阿爾克斯的注意力。

他的氣質、他的外型，尤其是那對與自己相同的紫色眼眸……那股熟悉的感覺像一支箭矢穿過阿爾克斯的內心，直擊他深埋的疑惑。

「那個銀髮少年……他的特徵幾乎完全是王室成員的樣子，甚至和女王有幾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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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女王特別下達指示照顧，而且他的年紀，幾乎吻合⋯⋯那個被紀載已消失的王子，也許真的是他⋯⋯但，從異世界回來？太難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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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一邊想著這些事關重大的謎團，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移向另一個藍髮的少年，他在群體中毫不突出，甚至可說是平凡無奇。

那份內斂的氣質，卻讓阿爾克斯有種懷念的感覺，彷彿他早已認識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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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解釋內心這份異樣的感覺，只是遠遠的繼續觀察著他們，沒一會，他們已經離開視線範圍，走進校舍。

阿爾克斯漫步離開。正午的陽光刺眼，卻照不進阿爾克斯內心那團困在陰影中的疑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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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他，只是單純的相信，這份代課工作，會是黎明之刃與王室接觸的第一步。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此開始，他的生命已被推向了一條遠比他能想像更深沉的黑暗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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