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翡影神殿中,古老神器的儀式落幕,所有的衝突也隨之平息。幾個早已筋疲力盡的年輕人倒在地上,簡單用外套蓋在身上,沉沉睡去。
唯獨阿爾克斯還無法入眠。他摸了摸臉頰上被海斗揍得紅腫的地方,顴骨處已經瘀血,微微刺痛,嘴裡的破裂傷口不再出血,依然隱隱作痛。
「我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
他輕聲嘆息,目光轉向維拉。她安然地依偎在海斗的胸膛上,眉目舒展,對她戀人的深情和信賴展露無遺。
望著眼前的兩人,阿爾克斯心頭的愧疚和自責依舊無法釋然,但看到他們安然相擁,已是最好的寬慰。
「這樣也好,讓一切結束吧。我終究不是他們故事中的主角,明天就去投案吧。」他低語,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滄桑與酸澀。
「海斗……你一定要讓維拉幸福。」他輕聲低語,輕輕笑了笑。
這是他有生以來,唯一投注這麼多感情在一個人身上,這份深愛甚至讓他數度失去理智,但對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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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深邃而溫柔的目光落在海斗的臉上,他留意到那平靜的臉龐上偶爾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正在做夢。
「阿爾克斯……」海斗在夢中忽然輕聲喃喃,握起拳頭。
阿爾克斯胸口微微一震,隨即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是夢話。」
心裡忍不住猜測,海斗是不是在夢裡也正在痛揍自己一頓呢?但即便如此,能夠出現在對方的夢境中,竟也讓他覺得開心。
他看了看懷錶,「天快亮了吧……」阿爾克斯決定不睡了,只是坐在那裡,凝視著海斗與維拉,打算就這樣守護到天明——或許,這將是他最後一次陪伴在海斗身旁。
「別逃!阿爾克斯。」海斗驟然驚醒,微微喘息著。他張開眼睛,怔怔地看著懷中熟睡的維拉,這才意識到剛才只是一場夢。他小心地調整姿勢,不想驚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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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平靜地望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我在這裡,哪也沒去。」他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暖意。
海斗將維拉的頭輕輕挪到腿上,慢慢坐起來,臉上掠過一絲難為情。他眉頭深蹙瞪著阿爾克斯,低聲說道:「阿爾克斯……你怎麼還在這裡?要走的話,神殿外那一小隊人馬,攔不住你吧?」
阿爾克斯淡淡一笑:「承蒙戰略官海斗閣下看得起,那些士兵確實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我不會逃,也沒打算逃。」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柔和,「海斗,把我當成你的戰績交出去吧,相信我,你會需要的。這麼一來,王國軍裡就再也沒有人敢為難你了。」
海斗眉頭緊皺,心中疑惑阿爾克斯怎會知道他在軍中被刁難的事。
然而聽著他的話,卻感到氣惱:「你少在這裝模作樣,別以為這樣就能賣我人情!」
阿爾克斯輕輕嘆了口氣,半開玩笑地說:「唉……真的不買我這個人情嗎?真冷淡啊,海斗。」
海斗看出阿爾克斯沒有惡意,神色稍稍放鬆下來,沉聲問:「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阿爾克斯閉上雙眼,神情淡然:「不需要交換條件,這只是為了償還我的罪過。不過,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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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停頓片刻,他睜開眼,語氣溫柔而誠摯,直視海斗的雙眸,緩緩開口,「我想拜託你,守護費里西蒙。我最愛的這片土地。」他說到最後,聲音竟有些哽咽。
海斗愣了一下,心頭一緊。他沒想到會從阿爾克斯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這個被視為「叛軍頭目」的黎明之刃首領,竟然會是一個愛國者?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但此時此刻,海斗卻感覺到一絲真切的力量,沒有抗拒地選擇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銳利,盯著阿爾克斯,想看出他是否在話中隱藏了什麼玄機。終於,他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就在這時,維拉輕輕翻了個身,但似乎還在睡夢中。
阿爾克斯看了一眼維拉,眼神掠過一絲感傷,「其實,這也是維拉當初託付給我的心願。現在,我無法實現承諾了,只好將這心願轉交給你。」
海斗微微怔住,心中充滿疑惑,對阿爾克斯與黎明之刃產生了好多疑問,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
他抬頭,看見阿爾克斯向他走來,對他伸出了右手,「那麼,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海斗望著那隻伸出的手,遲疑片刻,終於伸出手與他緊緊握住,簡潔地回應:「嗯。」
這一刻,彷彿是永恆,這個約定超越了對立、分歧,將他們的信念短暫地連結在一起。
阿爾克斯看著海斗清澈的雙眼,想把這個畫面牢牢刻在記憶深處。
他淡淡地笑了,那笑容裡有著毫無防備的純真,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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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外,王國軍的前線指揮休伯特和他的部隊,難以置信地看著海斗帶著公主和阿爾克斯走出來。
休伯特帶著些許慌亂的心情,聽從海斗的指示押走阿爾克斯。
阿爾克斯目送海斗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外,心裡有些酸酸的苦澀,但也有種如釋重負的安慰。
赫拉德的計謀已經瓦解,他為海斗製造了一個空前絕後的戰功——不僅鞏固了海斗在軍中的地位,還可能給王國軍帶來新的希望。
等到那個輕信小人的女王退位,不管是維拉還是零繼位,相信都能讓迂腐的統治得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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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刃在奧斯汀的領導下,成功進行了資訊戰的反擊,讓原本就暗藏許多不穩定的薩克蘭德帝國內部更加紛亂,針對軍事和經濟的議題,抗爭四起。
尤其當教宗駕崩的消息被刻意放出來之後,政府高層更是難以招架,除了專注在儘快遴選新任教宗,和內部維穩的工作以外,幾乎無從顧及對外侵略的事情。
在等待審判前,阿爾克斯被收押在看守所,戒備森嚴的高牆將他與外界隔離。
他知道自己無法與黎明之刃取得聯繫,但守衛們的閒談聲讓他偶爾聽到薩克蘭德的內部混亂消息,他相信這是奧斯汀和黎明之刃在暗中運作的成果,這讓他心中欣慰。
雖然阿爾克斯是無抵抗投案,似乎也沒打算抗辯,但因為他的犯行重大,被安置在一個管理嚴格的單人監牢,守衛們對他雖然戒備但很冷淡。他除了等待檢察官起訴和審判之外,每天都閒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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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沉悶的日子裡,他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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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的守衛出乎意料地通知阿爾克斯有訪客。他被帶出牢房,經過層層檢查,最後被護送進一間狹小的會客室。柵欄的另一端坐著一位年長的男人,正是王室首席顧問赫拉德。
阿爾克斯平靜地坐下,隔著柵欄凝視赫拉德,臉上浮現一絲從容的微笑:「大人,怎麼有空來見我這小小罪人呢?」
赫拉德眉頭深鎖,目光冷峻:「阿爾克斯,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被你的計謀徹底愚弄了,你根本是和海斗那個臭小子串通好,聯手來整我的,對吧?」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赫拉德大人,您真是想像力豐富。老實說,我即將面臨的審判,結果十之八九會是死刑。您真的認為我會為了捉弄您,把自己的性命拿來開玩笑嗎?」
赫拉德依舊半信半疑,瞇起眼睛審視著他:「我是不清楚那小子用了什麼手段,但我不相信他這麼輕易打敗你。」
「不過,比起那件事,我今天來是想問更重要的問題。」
赫拉德的聲音低了幾分,威脅的語氣中壓抑著不安:「『那個人』……果然還是被你藏起來了吧?別像上次那樣裝傻,我現在有權力對你使用任何手段——包括嚴刑拷問。別低估我在王室中的地位。」
赫拉德的手指不安地敲打著桌面,眼神有些焦慮。顯然,這件事已經造成他的困擾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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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冷冷地笑了一聲,慢慢地傾身向前,冰冷的眼神直視著赫拉德,緩緩開口:「赫拉德大人,上次人是真的不在我手裡,這點我倒是沒騙您。只是……他後來自己找上門來,這可不能怪我。」
阿爾克斯笑著,輕輕靠回椅背,眼中流露出幾分嘲諷,似乎對赫拉德的困境感到一絲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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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德的臉色瞬間發白,他注視著阿爾克斯那雙冰冷的眼睛,聲音顫抖,帶著些許不甘:「阿爾克斯……如果我說『請求你把人交出來』,大概也沒用,對吧?」
「或者,交換個條件如何?我幫你安排最好的律師辯護,或許還能爭取減刑。只要你把人交出來,如何?」
赫拉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卑微,額角已浮現冷汗。即使知道這個條件對阿爾克斯可能毫無吸引力,以現在的情況,他也別無他法了。
阿爾克斯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赫拉德大人……您還是不了解我啊。比起那個,我還是覺得……」
他傾身向前,手指收緊,像是在壓抑一股黑暗,聲音冰冷如劍:「不如您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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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德猛地站起,神情驚恐,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半步,臉上充滿了驚駭和絕望:「阿……阿爾克斯,你……」
兩名守衛沿著門把輕敲,示意離開。
阿爾克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大人,會客時間已經結束了。我該回我的牢房了,倒是希望以後不用再見到您。」
他語氣中帶著嘲諷,微微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離去,留下赫拉德一人僵立在會客室,手心早已被冷汗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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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竟然又有新的訪客出現了。
阿爾克斯不禁暗自苦笑,被收押的日子未免也太「熱鬧」了。按理說,以他的罪名,能夠獲准探訪的多半是與王室有密切關聯的人。帶著幾分揣測,他再度步入那間狹窄的會客室。
這次,會客室裡的氣氛截然不同。坐在欄柵另一邊的人竟然是海斗。
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低垂眼眸,摘下軍帽放在桌上,緩緩抬頭望向阿爾克斯,眼底閃過掙扎的光芒。
最終只輕輕地開口:「早安,阿爾克斯。」
阿爾克斯坐下,微笑望著海斗,心中翻湧著難以言說的情感:「早啊,海斗。維拉……她還好嗎?」
海斗輕輕點頭,眼神透著柔和,卻未多言。阿爾克斯看得出來,她應該已無大礙,心中輕鬆了些許。
「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阿爾克斯雖然很高興能見到海斗,心裡卻帶著幾分疑惑。
海斗皺眉,按著太陽穴,沉默片刻後,終於抬眼望向阿爾克斯,語氣冷靜卻帶著慎重:「阿爾克斯……解散『黎明之刃』吧。」
阿爾克斯眉頭微蹙,難以置信地看著海斗,微微搖頭:「你說……解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海斗目光堅定,沉聲說道:「我會替你向女王爭取一個公開講話的機會。你既然選擇了自首,如果再公開解散叛亂組織,也許能作為減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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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望著他,心中掠過一絲苦澀的嘲諷。這些訪客是怎麼回事,一個接著一個都來為他的減刑出主意。究竟是他的命不該絕,還是他們都各有計畫,另有所求?他忍不住心中苦笑,面上卻依舊風輕雲淡。
「海斗,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阿爾克斯勾起一絲淡然的笑意,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柔卻冷然的放下,「如果這是你的期望,我會答應解散黎明之刃,但減刑……不必了。」
「就讓我接受死刑吧。」
「為什麼?」海斗雙眼瞪大,語氣略帶急躁:「阿爾克斯,你不用這樣死……」
阿爾克斯注視著他,眼神透著一絲柔情:「別說了,你知道我罪不可赦,公開發言的事,就請你去安排吧。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請你幫忙。我希望你去見一個人……你應該認識,我的同學娜塔莉。」
海斗眉頭一皺:「你是說學校的那位歷史老師?要做什麼?」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柔和的惆悵:「如果黎明之刃解散,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她不只是歷史老師,也是組織創立者之一。海斗,我希望你能確保她安好。」
「另外,也希望透過她來協助溝通其他領袖,讓他們理解解散的事實。尤其是她的男友伊萊,他恐怕不會輕易接受……只有她才說得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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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卻掠過一絲困惑。他不懂阿爾克斯為何對自己如此信任,幾乎是毫無防備地將組織內部細節曝露在他面前。
這份信任沉重得讓他感到不安。最終,海斗還是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會盡力。」
阿爾克斯深深吐出一口氣,像是終於放下心中重擔:「那就拜託你了,海斗。」說完,阿爾克斯平靜地站起來,轉身準備離去。
阿爾克斯起身離開,門被輕輕關上。
海斗靜靜看著那道門,拳頭無聲地攥緊,他內心充滿矛盾和疑惑。
儘管他心中對於接受這麼多來自他的請求,感到有些不愉快,卻也發現自己似乎無法拒絕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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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爾克斯的公開陳述儀式之前,海斗透過校長,聯繫到娜塔莉,並約她在王城一間隱密的咖啡館見面。
對於這場見面,海斗心中有些惶恐,畢竟和一個幾乎沒說過話的陌生人見面,溝通這麼嚴肅的大事,對他而言是種挑戰。
「午安,海斗,我是娜塔莉。」紅髮女子依約現身,海斗在學校裡見過幾次這位歷史老師。她走近海斗,禮貌地伸出右手。海斗連忙站起來,與她握手:「午安,老師,請坐。」
娜塔莉在他對面坐下,摘下帽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微笑著開口:「你說,是阿爾克斯要你來找我的?他……還好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但海斗看出她的眼神中掩藏了些許憂心。
對方首先詢問的不是此次見面的緣由,而是阿爾克斯的情況。代表了她更在乎的是人,這讓海斗心中一緊,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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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後……
「他……目前還好,但……」他壓低嗓音,無意識地敲擊桌面,視線不敢直視娜塔莉。
海斗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艱難地開口:「由於他主動向軍方自首投案,我建議他公開解散組織,換取減刑的機會……」
他頓了頓,抬頭望著娜塔莉,接收到她眼中的驚愕與困惑,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阿爾克斯說,他會解散黎明之刃,但他不想接受減刑,然後,他要我來見妳一面,請妳協助說服其他領袖……」
海斗的聲音愈來愈小,依然努力保持視線不移開,看著娜塔莉的眼睛,她的眼神從震驚、困惑、無奈、一直到憤怒。
海斗默默地看著她,承接著她的情緒變化。
娜塔莉用力地喘著氣,彷彿難以呼吸,手緊緊握拳,嘴唇微微顫抖,最終開口:「那個大騙子,說什麼要我們等他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下來:「所以,他會被判死刑,是嗎?」
海斗低聲回答:「只能說很可能是這樣……娜塔莉老師,雖然這場合似乎不太合適,但……」
「我可以問妳一些關於黎明之刃的事嗎?我最近才發覺我之前對黎明之刃的看法,似乎跟實際情況有點出入。」
娜塔莉低下頭,長長嘆了口氣:「黎明之刃……你想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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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慢慢地向海斗講述黎明之刃的種種。海斗多數時候只是沉默地聽著,偶爾才問幾句,但當娜塔莉提到阿爾克斯竭盡全力阻止薩克蘭德的入侵時,海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麼說來,比起對抗王室,阿爾克斯投入更多的心力在保護王國不被侵略?」
他的內心充滿震驚,阿爾克斯的形象不但從叛軍首領變成了一位愛國者,甚至竟是一個救國的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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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目光凝重地點點頭,語氣中有些怒意:「我們的行動還在進行中,這時候解散……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了。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不打算接受減刑,何必解散黎明之刃?」
海斗微微皺眉,視線轉向桌面,語氣低沉:「我也不懂……他只說,如果這是我的期望,他會答應解散……」
正當氣氛凝重時,服務生端上餐點。杯盤輕輕放在桌上的聲響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娜塔莉挪動著桌上的茶杯,低聲說:「原來如此……那麼我就懂了。」
她拿起糖罐,抬頭看著海斗,像是不經意地提起。「海斗,你的茶要加三匙糖,對嗎?」
海斗愣了愣,錯愕地看著娜塔莉,剛想問她怎麼知道,隨即想起那段日子裡,阿爾克斯總是為他調製紅茶,當時的溫暖氣息倏然湧上心頭。
那滋味,是海斗後來再也不曾在任何地方喝過的美味。
娜塔莉注視著海斗眼神裡的震驚,為海斗在茶杯裡加糖,溫柔地微笑:「你可能不知道……阿爾克斯為了你做過多少蠢事。」
「但是……」海斗的記憶裡,阿爾克斯的確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事,除了激怒自己,還是激怒自己。
他搖了搖頭,不再細想那些理不清的糾結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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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無論如何,我必須阻止他解散黎明之刃!」這是海斗唯一確定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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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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