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鶴之憂006: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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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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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告訴他……『擁有過去的記憶,或許不全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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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被記憶所束縛,會因為回憶而難受,更容易受過往而陷入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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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往事只是牽制自己的絆腳石,那或許忘記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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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靜的本丸夜中,再次被那永無止境的夢魘嚇出一身冷汗,赫然甦醒的骨喰藤四郎再度讓今日成了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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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反側在棉被之中,目不交睫地來回瞪著那昏暗下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眼前就像受惡夢的吸引,所看見的竟是漩渦般一樣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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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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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眼惺忪地從床舖中翻起身,這驚嚇過度的反應連骨喰自己都感到相當不適。
前一刻他還認定自己是醒著,事實上意識似乎已經飄搖夢中,反覆的在夜裡清醒,實在讓他無法再靜靜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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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是如此明亮耀眼,從月色下沉的高度來推測出此時約是寅時左右。
他又在半夜時清醒,完全失去睡意的他,又該如何繼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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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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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順著聲音方向朝另一張床舖看去,出聲的人是今晚與他同房的鲶尾藤四郎,此時正戳揉著沉重的眼皮,還不時打著哈欠、語氣疲倦的關心著: 「又做惡夢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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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形影不離的兩人,鲶尾也是藤四郎兄弟中最了解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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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半夜驚醒的異狀,原先不打算讓旁人察覺,他覺得這點小事自己可以解決,但臉色一天比起一天還要蒼白的骨喰,在最終還是被一期一振這位做哥哥的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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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也坦承自從入第一部隊以後,他幾乎是有一日沒一日的會被夢境給騷擾,做惡夢更日屢屢不減、頻頻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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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頭散髮地鲶尾側身依餵在被窩之中,用著單手抵著臉頰好讓臉能抬起,視線盯著骨喰許久未移,藉此來上下打量著這位總是在夜裡驚醒的兄弟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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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骨喰還有些神情恍惚般沒有立即做出回話,鲶尾則是對他露出燦爛微笑,用著柔和語氣安撫著他: 「放心吧!你已經醒了!現在不是在夢裡,不會再出現那些折騰你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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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骨喰還有些分不清現在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為了能增加真實感,鲶尾這才退下身上的棉被,將身體輕靠向骨喰身邊,在他耳邊細細一語:「你看……是真正的我,有體溫、有溫暖。」雙手環抱著骨喰的後背,用手輕輕拍著好令他緩和那些許慌亂的心神: 「別怕了……我們不會再消逝殆盡,我永遠會陪伴在你身邊,現在的我們正存在於本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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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就像是安定劑一樣,即使每天只是幾句反覆同樣的話語,卻能讓不安之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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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期一振堅持要派兄弟們輪流陪伴在骨喰藤四郎身邊的原因,至少在人甦醒下感到龐然無助時,能有個人能陪他說說話,也好做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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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淚,似乎比平時還快停下。
明日一早,或許會來的舒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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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骨喰的鲶尾就這樣再次睡去,畢竟這是鲶尾這星期第三次陪同在骨喰身邊,等同於和他一起連續三日都未好好入眠,會有疲憊也是自然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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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骨喰並沒有在這時一起躺下,他替兄弟輕輕蓋上棉被後,便決定自行離房走走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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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看個月亮能夠讓他心平氣和一些,抱持著這樣的可能性而小聲踏出房門外,靜悄悄地走在這相較於平日、在此有些冷清的本丸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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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無意間所撞見的場面,他沒有想到現在這種時間還會有其他同伴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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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注視到不遠處的庭中有其他人的身影時,就打算近距離確認一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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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想要偷聽些什麼,只是兩人的對話忽高忽低的也讓骨喰下意識躲進了樹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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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舉動豈不是更加可疑了嗎?
他不經在心中吶喊不對時,就撞見鶴丸國永不如平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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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鶴丸一直是無法超越的對象,更因為他現在所頂替的原是從前鶴丸國永的位置,這更會讓他去揣摩著自己能力是否足以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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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會擅自在心裏去比較,會去擔心三日月是否更希望是鶴丸作為他的搭檔?
這些種種因素都是造成他夜裡難眠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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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那貌似聲淚俱下的不捨之聲,卻是從鶴丸國永口中親口說出:「我有多少次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至少在這次任務期間我就冒出過上千次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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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聆聽、慢慢咀嚼著這字句所富含的深意,作為旁觀著的骨喰有許多不知情的事情,但仔細去思考下也不是多麼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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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我希望他能在那時直接帶走我!我不想再讓過去的自己空等待!我不想再被失落感給包覆全身。這樣衝動的想法反反覆覆屢次不間段地閃過腦中,我差點就會做出要改變自己歷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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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聽到此也猜測的出這次第二部隊出陣的地點,或許是鶴丸國永過去息息相關的地方。
鶴丸想改變的是自己的命運,難道在他的過去有什麼想抹滅掉的事情?
但刀劍地去處會與歷史有半點干係嗎?他聽著鶴丸這樣的反問下,自己也陷入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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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身為爺爺的三日月宗近都沒有做出半點回應,只是靜靜的作為聽眾般,聽著鶴丸說出這些紓壓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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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存在何方都不會改變二二零五年的歷史,那我便會後悔自己沒有選擇跟在楠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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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曾有想跟隨的人類,他後悔自己沒能如願跟在那個人身邊,更對於在這次出陣時沒有選擇如此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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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有難耐,都是因為擁有過去才會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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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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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閃過腦中這句還記憶猶新的對話,是曾經在本丸中談天時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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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過去的記憶,或許不全然是好事。』這是鶴丸國永對他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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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當初之所以會這麼說,骨喰現在多少能夠理解。
但他不能感同身受,正是因為他沒有過去的記憶,更沒有這些令人無奈地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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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追求的,一直都是回想起曾經的自己是如何?
和兄弟們曾經的經過,是好是壞這些往事都不存在他腦海中,這樣什麼都不記得,或許對某些人來說,更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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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清晨的太陽已悄悄露出頭來,早晨的陽光正一點一滴照進窗邊,被指派做內番的人員也都在一大清早就被長谷部壓切叫醒,至於其餘沒被點到名的人都繼續享受著美好的賴床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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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本應該好好睡一覺的藍髮少年,卻不經意地被走廊來回的腳步聲給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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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有些起床氣的孩子嘟著嘴大聲嚷嚷起:「一大清早的……大家是在跳健身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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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貞宗響亮的抱怨聲,在門外的人肯定也聽見了。也在下一秒房門立刻被開啟,太鼓鐘還披頭散髮,未綁起這凌亂頭髮,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登門到訪的人嚇的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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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也隨著被驚嚇到的心情一併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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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太鼓鐘對著門前的人丟出疑問。
忽然開門是何等不禮貌啊!雖然對象是他這種小毛頭等級的,也不該是這樣隨意闖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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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他面前的山姥切國廣,完全是意料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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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在這裡……。」在四處張望著房內一圈後,山姥切默默嘆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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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要離開時似乎都沒打算為這忽然闖入做些解釋,山姥切拉起拉門,準備關閉同時,被還在氣頭上的太鼓鐘給叫住了: 「喂!等等啦!突然就闖進來總有原因吧!你們這樣什麼都不解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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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難得能享受賴床的美好時光,這突然就遭受到打擾,不說清楚講明白的話,心裡實在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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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著不放過站在門口的山姥切及源氏兄弟,好奇心旺盛的太鼓鐘怎麼可能放過此事,而選擇繼續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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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都已經被吵醒了,至少也得聽聽看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大清早就這樣吵吵鬧鬧地,肯定不是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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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住的三人同時停下腳步的步伐,山姥切有些頭疼地戳柔起單邊的太陽穴,並在下一秒決定將解釋的任務交給別人來說: 「膝丸……解釋就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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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就掉頭走人的山姥切,用著命令句般的口吻對著膝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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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次就換我來說吧! 」膝丸爽快就接受的回答,卻馬上遭來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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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是換我說吧? 」髭切質疑起來,似乎又弄糊塗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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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才是膝丸。」強調著自己才是膝丸,這樣的糾正錯誤似乎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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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鬧劇般的畫面,太鼓鐘早已見怪不怪了,只能無言以對,等著他們兄弟自行做好決定,看是誰要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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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主人召集第一部部隊集合,要詳談之後出陣的事情,時間就定在正午時刻,因此山姥切隊長大人就下令要先整頓好、再一起去主人那裡。」身為弟弟的膝丸作為代表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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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話也讓太鼓鐘盤起雙腳,腦中陷入胡思亂想。他思考著自己既不是第一部隊的一員,與第一部隊的人也不是說非常親近,怎麼也想不透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除非主人有意把他調去第一部隊裡,不然實在想不到山姥切他們跑來找他的用意:「恩……所以……這跟你們來我房裡有什麼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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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則是換哥哥髭切作為回答:「因為事先集合下,卻始終等不到三日月,他也不在自己房裡,所以找來你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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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一搭一唱的好兄弟,很有默契地未搶拍地說著這些,讓聽完此話的太鼓鐘嘴角有些抽蓄地說著:「你們是怎麼認為……三日月先生會來我房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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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兩人也很有默契的同步、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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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作為本丸夥伴的太鼓鐘貞宗,也一同加入了尋找三日月爺爺蹤影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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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負責到廚房裡來巡視一下,看看是否會有三日月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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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這悶熱正在開爐的廚房中,就讓他有倒退一步想避而遠之。
卻先被裡頭的燭台切光忠先行叫住了:「還真難得!明明沒有內番工作,我們的小貞會在午時前就自行爬起來,看來成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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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就會被旁人戳頭的太鼓鐘,對於被當作小孩這點感到不是滋味: 「別總是把我當小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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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辦法,誰叫你總是令人操心。話說,貞翻來覆去是在找什麼嗎?所有櫃子都要被你開過一次了。」連米桶都要找,是什麼東西掉了嗎?燭台切在心裡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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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三日月先生。」一本正經的說著正在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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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差點讓燭台切手中的砧板滑落於地,嘴角抽蓄了一下,十分溫和地對著可愛的小貞說著: 「你是怎麼認為……三日月先生有辦法藏匿在廚房任何一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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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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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燭台切一語道破讓太鼓鐘有些沒面子,鼓起雙頰不想回答這句話。
還真的是言之有理到……他竟然會犯下跟源氏兄弟一樣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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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別的不提,小貞現在是在幫忙尋找三日月先生囉? 」轉以別的話題來延續對話,這終於也讓太鼓鐘不再是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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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整個本丸都在找三日月先生,小光也真是的,還有時間在廚房做這……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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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鍋像熬製了許久還未好調配好的藥材,嗅起鼻頭靠著嗅覺來判別,還沒有聞出一個結果,燭台切就自己說明著:「這鍋是解酒湯,是我自行調配特製的醒酒配方,喝下這個肯定能緩解身體的不適。至於旁邊另一鍋是提神藥補,也是特製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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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要做這些? 這可不是一時半晌能熬補出來的啊!小光肯定又犧牲睡眠爬起來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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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猜出一大清早就醒來熬藥材這件事,也讓燭台切感受到太鼓鐘替他著想的心情,在此好好安撫著這孩子: 「是這樣沒錯,但在本丸中有能力做到這些的我,想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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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又是為了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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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為了誰都無所謂,不過你既然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燭台切將所察覺到的事在此一併說出:「之前加入第一部隊的骨喰藤四郎,貌似夜不成寐已有多時了,一期一振似乎也十分擔憂,既然大家都是夥伴,那能替同伴盡一份心力,我自己做的也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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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做了提神藥補……。」看著那正在用小火燉製的湯藥,太鼓鐘莫名覺得自己在許多方面實在太不成熟,他根本沒有考量到這麼多層面,總是能觀察入微的燭台切卻已經替大家設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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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解酒湯呢,昨夜貌似從廚房傳來了聲響,想必是有想藉酒消愁的『老鼠』們行經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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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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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貞就知道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所在尋找的人,與這杯解酒湯有所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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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撞見了本不該看到的事情以後,骨喰藤四郎直到三日月宗近帶著鶴丸國永離開亭中後,才自行從樹叢後方回去,或許該慶幸他躲在一旁的這件事沒有被三日月發現,否則他還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這個有些難以捉模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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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骨喰回到房裡時,很意外看到本在熟睡中的鲶尾藤四郎,在這個時候竟然是醒著的。
睜大雙眼對著不知何時就不在身旁的骨喰擔憂地問著:「你還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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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句話,這讓骨喰只是淺淺一笑給予回覆:「我很好,只是出去吹吹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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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在鲶尾耳裡似乎並不這麼單純,那垂下頭的模樣顯然有些受傷,握緊拳頭直到再次抬起頭時,將這些話告訴了骨喰:「你其實可以把我叫醒的!如果夜裡不想一個人,我也可以陪你聊通宵!甚至一整夜陪伴你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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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多倚靠我呢? 』鲶尾話中的意謂正是如此。
明明知道骨喰正在承受著某些壓力,卻無法實質上幫助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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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骨喰卻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希望你也跟我一樣,夜裡難眠,有你們輪流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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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陪伴這點都被巧妙地婉拒,這讓鲶尾內心極度不平衡,就算知道骨喰是不想麻煩到大家,但還是不願看到獨自撐起一切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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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可以再多依賴我一點也不會怎麼樣的!可以向一期哥哥撒撒嬌,向我們談談心事,我們是兄弟啊! 難道就這麼不值得你依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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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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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說了些什麼?好像是句道歉的話以外,他們倆沒有再繼續交談。
在這日夜裡,究竟成了多少人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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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又醒了,印象靠著鲶尾的背後,所感受到的是某種空虛、無奈,他為什麼沒有在那時將煩惱告訴最要好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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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他自己也不明白,難道就只是為了不想讓他們擔心才不說的嗎?
這些他搞不清楚,聽者都有意願聆聽了,他為何還這麼不識相的堅持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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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陽光刺入他的眼中,這次他才真正地入眠,不是那種淺眠一下就清醒那種,而是他許久未有過的長眠,可見真的是累了吧!熬了一夜的現在,也該放過他讓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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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骨喰毫無知覺般的沉沉睡去,貌似如果沒有人叫醒他可能就會到夜裡還未清醒。
在他再次睜開雙眼時,身旁的人也已不在,面前除了一期一振以外,還多了個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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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見他清醒下,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句溫柔的問候:「早安啊!骨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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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就跪坐在他的面前,似乎原先正和一期一振談天著。
他對這突然到訪的燭台切,禮貌性地寒暄幾句後,左右環顧著四周,沒看到想見的人讓他感到有些空虛,有些落寞的向一期一振問起:「一期哥……鲶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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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所在意的是,原先睡在身旁的兄弟,昨夜對鲶尾說的那句對不起,等同是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有種不歡而散的感覺,這份煩躁讓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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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對於燭台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都沒有迫切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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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尾他很早就去內番了!你要找他的話,有需要我這就去叫他過來嗎? 」一期一振伸手撫著骨喰的頭圍,輕柔的動作就像是深怕弄傷他一樣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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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要把鲶尾叫來這裡,就讓他趕緊回拒著:「不用了……我自己事後再去找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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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也好。」一期一振說完這些話也沒再久留,原因在於門外傳來藤四郎的短刀弟弟們的連環呼叫聲,所有兄弟都很替這陣子的骨喰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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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鬧哄哄的場面,也不經讓許久未真心笑過的他,露出一抹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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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房裡只剩下燭台切和他兩個人,對方是特地將剛熬製好的提神藥補親自送過來,外加替第一部隊長轉言著:「聽說主人要在正午時召集第一部隊的成員,在那之前山姥切先生要先進行集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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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這有點苦中苦的藥物,一邊替勞煩了燭台切這點表示謝意,原以為是一期一振特意拜託燭台切做的,但沒想到竟然還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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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說起在昨夜裡意外聽見的談話,在此表示歉意:「抱歉,我那時正巧從你們門外經過,不小心就聽見了你和鲶尾的談話,才在想這個時間怎麼還有人醒著時,就想起一期一振先生曾提過你最近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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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就特地一大清早敖這份補藥? 」
還真是做什麼都這麼無微不至啊!在受到夥伴及兄弟們的熱心的關懷,他不經有些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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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因為這樣,我覺得看著現在的你有種既視感,會讓我很想多為你做點什麼。」燭台切否認著會這麼做的原因,不完全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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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視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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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總而言之,雖然偷聽實在不太像話,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鲶尾好好談談,許多話不說出來,又奈何的了別人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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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又婉約的燭台切,就像身為母親般一樣照顧著所有人,就只是句有些深意的話,卻能讓聽到這些的骨喰有所獲益: 「我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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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終結在這裡,拉門迅速被開啟,門外是等候多時的山姥切國廣、冷冷地看著才剛睡醒的第一部隊同伴,有些彆扭地別過頭拋下這句: 「既然已經醒了,藥也喝了,就快點換裝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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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山姥切關心人的方式,他總是在關切他人的時候,不肯正臉盯著對方看,這也讓一旁其餘第一部隊的三人都不經憋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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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三人,這也讓骨喰發覺缺少了一人,並提出了疑惑: 「話說,三日月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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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集合,人應該都到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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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才剛問出口,就看見包括隊長在內的四人皆面有難色,語頓許久才讓一旁的燭台切做了解釋:「三日月先生失蹤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人看到過他,也不在他自己的房裡,因此第一部隊的大夥們正頭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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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說:人老了容易失憶,可能連家都忘了在哪,但在本丸自家裡竟也會發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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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到這些的骨喰藤四郎沉思了一會,並不像其他人如此著急,反而是有所方向地給予大家一線希望:「我大概知道三日月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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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所有人一致發出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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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旁觀許久的燭台切將身旁的解酒湯遞給了骨喰,並做出了這樣的拜託: 「如果你找到三日月,麻煩你將這碗醒酒湯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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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很多事就算不攤在檯面明說,在燭台切光忠眼下都有如未卜先知的神力,這些都在太鼓鐘那雙金色瞳目的見證下有了鐵證,每每發生足以讓人驚嘆萬分的事件,燭台切都早有盤算,在背後默默替大家付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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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解酒湯這項重責大任交託給了骨喰藤四郎和第一部隊以後,燭台切沒有繼續隨著大家的路線而行,而是轉回了廚房繼續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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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要前往廚房的路上碰上了太鼓鐘,這孩子還在不間斷地尋找著三日月的去向,貌似還未得知到消息,只是傻氣十足地隨處亂逛著,就看是否能這麼湊巧被他撿回這位……可能患上失智的老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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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這又要去廚房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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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擁有男兒身的刀劍男士,卻富有慈母般的心,即使不用動腦思索就猜測的到,接下來準備繼續將半天的時間奉獻給了瓦斯和抽油煙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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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廚房還有得忙呢!主人的午飯和大家的餐點這些都得趕快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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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我這胃袋可是只放的進小光煮的豐盛餐點呢!看時間不早了,那我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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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去尋找三日月宗近,這可是難得一次的尋人遊戲啊!太鼓鐘內心多半比起在廚房幫忙,心更偏向到處在本丸晃晃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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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不知這樣的私心一下就被看透了,還來不及脫離燭台切手中,人就已經被拖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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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作為的理由和原因是這樣的:「我看廚房人手實在不足,方才在骨喰那用上了點時間,要說能否準時正中午時開飯,可能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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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太鼓鐘對這些話的反駁是:「但是,我也有重大事情要在午時前完成才行,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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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什麼?就找不到三日月先生了嗎? 要是按照小貞的找法,太陽下山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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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所以才得抓緊腳步去找啊!離午時已經剩不到半個時辰,大家可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呀! 說的像是小光馬上就能找到!越想越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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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著我,比起你自己尋找會來的更有效率一些。」燭台切說著這算不上獎賞的賭注,就順利把人拖來幫忙,並一副信誓旦旦地說著: 「你跟著來就知道了,就當在賭注好了,只要我在午時前成功讓你找到三日月宗近,就作為你來廚房幫忙的獎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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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就只是衝著來看廚房裡的燭台切又要怎麼找到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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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基本上的餐點都已經準備完畢,只剩削水果這類短時間就能輕易用好的料理,說實話根本用不上太鼓鐘過來,燭台切自己就能按時做好,那被哄來廚房的意義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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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來開始到結束根本用不上十分鐘,只見燭台切從冰箱中拿出了冰鎮一時的檸檬水出來,倒入透明杯之中,那漂浮在水面上的檸檬皮更增添了杯中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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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被遞到了太鼓鐘手裡,閉起雙眼嗅起這檸檬香味,任誰都會想一口乾到底。但卻在嘴唇碰上杯緣前被制止了:「這杯是要麻煩小貞送去給鶴先生的!如果人醒了肯定會口渴需要的,如果人沒醒,就留給需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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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將太鼓鐘推出廚房前還說了這句: 「至於小貞的那杯我有準備了,等回來以後再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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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警告著絕對不能偷喝的意思,也不給太鼓鐘問話的機會,人就被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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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拿給鶴先生,小光是不會自己拿去嗎?還特地讓我跑這一趟,完全搞不懂他……。」嘴裡嘀咕著,也沒再忌諱聲音過大被旁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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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將檸檬水拿給鶴丸,就得先想想人在哪裡?
經過判斷來看,人肯定還房裡睡覺不會錯。
那貪睡的鶴丸國永,給人的印象是:時常內番遲到、甚至翹掉上半天的打掃,這樣的狀況可不只有一、兩次,幾乎是內番中令人頭痛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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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分配到跟他一組的人,等同要做兩份工一樣。
想到這不經讓太鼓鐘苦著臉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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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時,已經差不多走到了鶴丸國永的房間前,之所以會說差不多,就是離門口還有一段約十公尺的距離,太鼓鐘停下了步伐未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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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是被這異常景象驚呼著,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等著看好戲啊?
又是有什麼事情非得在鶴丸房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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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傻傻待在原地不動,太鼓鐘眼尖看見了關鍵人物後,他左閃右閃地避開人群走向了第一部隊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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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大家都在這裡,連第一部隊都全體總動員?」太鼓鐘對著山姥切隊長問著,看著那垂下的被毯就好比此刻的心情一樣,沉重到都忘了再拉回頭頂、蓋住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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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不算是回答的答覆,還真符合平時冷淡對人的山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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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位隊長沒有打算費盡口舌來做解答,太鼓鐘馬上將問題拋給了面色較為和氣的源氏兄弟:「你們是打算要找鶴先生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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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人的話,人不就近在眼前?
只是隔著這扇門就讓人躊躇不前?這實在是讓太鼓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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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是在找三日月喔!但情報顯示他人『可能』在這裏面。」髭切揣測性說著,但從這容顏中所讀出的,貌似已經確認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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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肯定所聽到的消息,太鼓鐘再次直問著:「是說三日月先生在鶴先生的房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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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方才經由骨喰的判斷看來……應該就是在裡面沒錯。」膝丸轉向身為同伴的骨喰看了一眼,視線不時注意著拉門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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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在裡面,不就好辦了?你們不就是想要趕緊找到三日月先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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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沒錯……。」大典太冷不防地開口回了這句作為起頭,就沒有了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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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句則是由身為隊長的接了下去: 「但是現在還缺少了東西,看著這扇如同枷鎖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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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些帶有詩情畫意地形容詞,來作為按部就兵的理由,山姥切伸出手懸空在這什麼也沒有的拉門前,貌似要開啟的動作,卻又將手收回入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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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在旁看完全程的太鼓鐘,完全沒聽懂這所謂的暗喻,嘴中不斷進行著這樣的猜疑:「是缺少鑰匙嗎?咦……但這種和式拉門的房間,根本沒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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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又向前靠近了一步,左顧右盼著這被『神化』的拉門,側著頭觀察著門縫,仔細留意著這沒有鎖孔的拉門,又何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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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沒搞清楚狀況下所要做出的舉動,馬上遭來山姥切火氣上來的出聲喝止: 「傻子別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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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已經拉開露出五分之一的門縫、瞬間又閉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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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繼續接受著山姥切訓話:「不是鑰匙這個問題,是缺少勇氣,平時不說,至少現在沒有人敢驚擾這間房的主人。」完全打破平時的說話字數,話也還沒到底: 「你自己想想,這是誰的房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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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ㄜ……。」被這樣質問也只能如實回答: 「不就是鶴……先生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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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太鼓鐘搞錯了?他怎麼覺得自己和這群人的思考迴路接不太上?
不過就是鶴丸國永的房間,有必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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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鼓鐘從中聽出了些端倪,平時和現在的差異……。
只是他從來沒想到『鶴丸的不尋常』連本丸中的大家都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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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髭切順手彈指出聲,替大家說明著:「總之,在昨日看見鶴丸血淋淋一身的畫面後,就傳出了各種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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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傳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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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眾說紛紜,多半都是有目睹到那身由白染上血漬衣著的刀劍們,下意識產生的恐懼,大家都有膽怯、不敢隨意向鶴丸搭話。」膝丸如此這般地將這一夜在本丸中的消息,清楚明白的告訴太鼓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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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說從昨日回來後,就沒有人再跟鶴丸國永交談過。」大典太只要一開口,便讓這件事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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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觀望的刀劍們都莫名被此話給觸動心中某部分的恐懼,更深信著所看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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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讓啼笑皆非的太鼓鐘,說起話來都不經抽蓄了嘴角:「所以……因為沒人跟他說上話,就產生恐懼?他倒頭就睡的事不是很正常?睡覺中的人哪來時間跟人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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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邏輯,難道就因為這麼小的觸發點,而引起一群人站在門外苦等的蠢樣?
(沒錯,這才是花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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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太鼓鐘都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所看到的景象,更何況是在聽見這理由以後,發現這根本是重點誤了,沒有人真的看出鶴丸國永的不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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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原先也沒設想這麼多,但卻在要開門時,被這群短刀孩子們大力阻止了。要我們不要『驚擾到鶴丸爺爺』之類的話,表情及語氣都十分驚悚,也因此讓我們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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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這故事何時會結束,太鼓鐘不經在心中這麼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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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就打算請第二部隊,同為鶴丸夥伴的人來叫他,但卻慘遭到五次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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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 ?」
一部隊才六個人,五次都被拒絕下,豈不是更加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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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著包括和泉守在內的所有成員都有所遲疑不決,只是開個門這點小事,換作交給太鼓鐘來化解,早就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了,更不會出現現在這形同浪費時間的愚蠢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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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你來之前,我們把這個重責交給了提出此意見的骨喰,就由提議的人來收尾,但……他卻有所顧忌,一臉就像在畏懼什麼一樣,看到他這個樣子,傳言又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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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話,也造成了在場所有人一陣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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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至少就今晚……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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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鶴丸的希望,要是能留在鶴身邊,那三日月何曾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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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鶴身邊很自在,如果可以,我也想夜夜伴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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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近距離注視著此刻正安穩沉睡在香甜夢境中的鶴丸,仔細注視著、不打算移開目光,反覆描繪著這細緻力挺的五官,視線始終集中在這清秀臉龐上未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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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抓住那雙無意識的掌心,在接觸到的同時感受到冰涼的溫度,五指尖不自覺地就交錯於熟睡的人的手中,能索性任由自己的心思來碰觸彼此,也只有現在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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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是你的希望,那就今晚,由我來替鶴趕走那些擾亂你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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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三日月對熟睡的人所做的回覆,即使鶴丸毫不知情,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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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你這夜的安寧』成了三日月宗近默默替鶴丸付出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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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刻起他沒有再長時間闔上雙眼,留意著時時被惡夢糾纏難眠的鶴丸,只要有異狀或動靜,他便會輕柔地交扣彼此的手指,要是對方不經留下淚水,那他將會伸手替這雪白人兒輕輕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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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有人在一旁而讓人心安,鶴丸國永直到清晨的日光升起時,便沒有再顯露出半點不舒適的反應,這也讓一直留意著鶴丸的他,感到安慰許多,那些囈語也未再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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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個體驗早晨本丸動靜的好機會,三日月留意到在約略卯時六點,就已有人踩踏在木製廊上行經而過,他猜測著這個哈欠聲是出自於長谷部壓切,至於在那之後,那碰觸到地面而傳出的腳步聲,也直到辰時才開始逐漸增多,貌似是內番的人起床整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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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到來時,也有了談話聲傳進門內,一聽就能聽出是藤四郎家的孩子們在交談,還意外停在附近逗留了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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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無法迴避的狀況下、無意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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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鯰尾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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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呀五虎退!看你一大早就這麼衝勁十足,可見昨晚睡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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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弟弟的鯰尾正用著同樣稚氣的語氣,也像個孩子一般正對答如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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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期哥昨晚說會等到我們睡著才會熄燈,很安心所以完全沒有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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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好! 畢竟你們親眼撞見鶴丸先生血淋淋的樣子,我們都還在擔心你和亂會驚嚇過度,看你都沒事,亂肯定也睡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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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三日月正豎起耳朵,這段話提到了身旁正熟會的白銀身影,也讓人不得不無奈地搖著頭,只能在心裡替鶴丸向這群受驚嚇的孩子們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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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亂是第一個睡著的人喔!那時也沒有像我一樣亂了陣腳,比我堅強許多呢!倒是一期哥讓我過來找鯰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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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麼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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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期哥擔心骨喰哥昨夜有沒有睡好,所以讓我來請鯰尾哥去廚房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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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哥在廚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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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說他短時間都會在那裡忙事情,不會走。等鯰尾哥做完上午內番再去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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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謝謝你特地跑這趟!今天你沒有分配到內番吧!還不快回去睡一下回籠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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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其實我也很擔心你們,想問問骨喰哥昨夜有好好睡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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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用親眼看見鯰尾此刻的面容,只透過這停頓一時的短暫寧靜下,也能猜出這些話使人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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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所顧慮些什麼,鯰尾直到五虎退提醒下才回神過來: 「是情況不好嗎? 還是沒能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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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考量到許多事情,不希望讓更小的弟弟們過於操心才語頓一時,但考慮結果貌似也沒打算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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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想對兄弟說假話,就算這些事實可能不是五虎退想聽見的壞消息,但要讓鯰尾欺瞞兄弟,說出善意的謊言,想想實在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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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改善沉重氣氛的鯰尾,強顏歡笑說著:「為了不影響兄弟們才特地分房睡的…但直到太陽公公都升起了,他還是翻來覆去扭來扭去的,這夜裡也沒能睡好……啊,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骨喰現在倒是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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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為了不讓五虎退過於介意,才趕緊告知骨喰到清晨時已悄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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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旁觀者的三日月聽來,五虎退受到的打擊似乎比想像的還要大,這對於過於心細柔弱的孩子來說,總是會無法將情緒隱藏起來:「其實我們大家也都不想分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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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四郎一家會分開睡,也是骨喰自己這麼提議的,一期一振不得已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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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替骨喰哥做些什麼,如果能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都希望能替他分擔,但是……但是骨喰哥什麼都不說,我根本無法替他分憂,這樣的我……完全不是個稱職的兄弟啊! 」五虎退所做出的激烈情緒是如此反應人心,這些話正說明著鯰尾昨夜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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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光線透射進去的影子能看出,原先還保有一定距離的兩人,在經由五虎退這哽咽話語後,讓鯰尾一把抱向了眼前的弟弟,是想透過擁抱來平撫對方焦躁的情緒,鯰尾態度放柔的說著:「如果五虎退不稱職的話,那我們都是一樣的……你現在的想法、我也能感同身受,至少你所感受到的,我也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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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被信任,所以無法從骨喰聽見心聲、心事,又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骨喰飽受惡夢所苦?
三日月心想,這些或許該事後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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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全程看著兩兄弟相擁而抱的畫面,意外下得知道許多事情,三日月直到這兩人離開後,才又將目光轉回這位在被褥中無知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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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這樣的稍動聲,還能讓鶴丸緊閉著雙眼未清醒,這也讓三日月有所放心。
至少昨夜裡說的那些話,的確讓人舒暢許多,不僅是對說者還是聽者都是,還不經讓聽者沾沾自喜了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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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鶴丸最後的囈語,讓他『留下』這句話,都足以彌補某些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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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取代曾讓鶴丸國永執著想跟隨的南將軍,但現在能待在鶴丸身邊的還是他。
想到這就將原先不是滋味的感覺拋之腦後,即使只是迷濛中的胡言亂語也沒差,他聽來悅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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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在這時,有所放心而鬆懈下來的三日月,漸漸地也無法抗拒身體所帶來的疲勞。
他好久沒有替人守護夜晚了,長時間在夜裡擁有意識,原來是這麼費盡心神的事情。
現在這副人類的身軀,在某些方面還真是不太方便,他明明想繼續多看幾眼,眼皮卻無法如自己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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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的指針跳躍下,又過了多少時光?
蹦蹦跳跳的外頭跑跳聲,又是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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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闖進夢境中的思緒都無法再度喚醒三日月,他沉沉睡去,卻又睡得不夠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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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拉門被拉開的聲音傳入耳中時才甦醒,細細一聽才意識到外頭的騷擾聲已不算是竊竊私語的等級,透過光線照進的影子數量能判斷,有眾多人聚集在外,而他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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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別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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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的聲音還十分宏亮到讓三日月有些驚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會停留在外頭許久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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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他們的對白,在太鼓鐘這句:「不就是鶴……先生的房間? 」一說出時,也讓剛睡醒迷糊的爺爺腦中閃過了這句:『對了……我現在……在鶴的房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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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不覺就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這僅僅睡不到一個時辰的三日月,只能說他的記憶真的有些不靈光了,需要透過提醒才能點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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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聽幾句也讓三日月有了頭緒,原來自己是萬中矚目的關鍵焦點,是造成大家找到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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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骨喰都知道啊。』三日月做了這樣的判斷,並望著這體力還未完全恢復的鶴丸許久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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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現在吵醒鶴丸國永,雖然他也不願就這麼快結束難得的不眠之夜,但時機似乎已經到來,他沒得選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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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衝進來找他之前,三日月自己就打算出面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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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這個樣子,傳言又更加嚴重……。」山姥切的話說到此,外頭又陷入一陣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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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巧,就像是個絕佳時機,三日月沒先替自己這衣衫不整地外貌些打理,就直接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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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主動現身的他,也像平時一樣,在人前禮貌地打招呼:「早安啊各位,這還真是難得的早晨,能一時之間看見大家,還真是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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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忽然間的出現,還真的不知要由誰來接下去回應。
就算原先猜測到三日月就在裡面,但是沒有想到人這麼快就自己出來,態度如此怡然大方,好似什麼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這群想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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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讓人想追問:你為何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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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為隊長的山姥切國廣,還是必須完成使命:「已經不早了三日月宗近,現在離正午只剩不到十分鐘,我不管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不追究你讓人苦找的事情,總之,現在給我在五分鐘內換上出陣服裝,午時前要在主人房門前集合,逾時可別怪我出陣時找你難堪,其餘,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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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這威風凜凜所下達的指令,也傳進所有人的耳裡,一部分是遏止了閒雜人等、在這時向三日月攀話詢問延誤了時辰;一部份是警告著三日月,要是這次有膽再遲到,就別想在出陣時輕鬆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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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會派多少任務讓三日月去解決,可想而知,還是別踩到這位隊長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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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都找到了,也無法在這時過問些什麼,原先在這看好戲的刀劍們也紛紛散去,只獨留下骨喰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相互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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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不先去集合嗎?離中午可不早呢! 」先是由三日月做出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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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骨喰對此直嘆了口氣,接著便是這句:「去你房裡吧!我來替你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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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也知道,要是讓三日月自己穿衣服,那絕對無法在正中午集合前按時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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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啊!要麻煩你了,骨喰。」
這樣迫在眉睫的時刻所要做的當務之急,已不是考慮這麼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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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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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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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出這夜……成了哪幾位刀劍男子的不眠之夜嗎?
當然不只鶴丸國永,即使故事主軸環繞在鶴丸,但我不會偏心的(咦!?盡量盡量
骨喰和鯰尾的故事也展開啦!包括伊達組的燭台切和太鼓鐘戲份也很多,不得不說,我還真是貪心啊!一篇文章想要把很多刀劍男子都寫進去。
故事有些部分會穿插著寫,為了起伏劇情需要,如有不懂可回顧前面0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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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寫不經會想起花丸,就穿插一小段鬧劇吧!雖然大架構是從活擊衍伸出來,但花丸的那種氣氛,可是這去刀劍男子的本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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