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憂013:尋覓]
感謝噗浪繪師: 湯圓
(1)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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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身觸及到敵人的瞬間傳出不明的低語聲，這段意義不明的數字唯有本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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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成群溯行軍，山姥切國廣沒有絲毫遲疑採取了主動出擊，以自身敏捷速度和經驗來化險為夷，一切險峻陸續被他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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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出敵軍下一步動作，也讓隊長更早就做出判斷，靈巧的身手揮舞著自身打刀，
露出游刃有餘的模樣，成功阻止對方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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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時間溯行軍有空檔襲擊身邊同伴，山姥切國廣一刀斷送敵人，揮刀瞬間產生「唰」的陣風，無數個轉身迴旋就讓原先緊迫盯人的戰況逐漸明朗，仿佛從交手的那一刻就註定勝負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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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歷練至今，山姥切國廣的敏銳度與判斷力更加準確無誤，強烈的殺氣從四面八方而來，他朝時間溯行軍的頸部揮去，還能同時預測到背後迎面而來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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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仰低下身軀，巧妙閃避突如其來的攻擊，這些來自敵人的反擊如今看來都不構成半點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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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敵軍意識到不對勁時，山姥切國廣已來到身後，速度之快到悄無聲息，強勁的力道將尖銳刀鋒匹向太刀溯行軍，給予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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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阻斷時間溯行軍的浩大攻勢，扼殺掉所有企圖改變歷史的敵人，還包辦保護夥伴安危的責任，真的是一位令人放心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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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達到山姥切國廣心中暗藏的目的，哪怕還要歷經無數場出陣，對他來說都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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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刺入要害，隊長解決掉今日最後的敵人，逐漸化為灰燼虛無的時間溯行軍，其殘影也隨風消逝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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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將手上的刀振臂一甩，口中默念著另一個不明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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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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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刀入鞘之時，隊長回過神來，轉身觀望所有同伴，先是環顧部隊裡的五位刀劍男子，確認狀況並無大礙後，他一聲命令道:「歸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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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同伴很有默契，他們交錯彼此忐忑不安的視線，愣住半晌，神情略為呆滯，似乎還未從前一刻的戰鬥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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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結束了!?」他們不約而同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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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盪存在五位栗田口的短刀、協差心中，看來這次的出陣將影響不少刀劍男子，無須多說，山姥切國廣的實力如此強大到讓人感到振奮人心，雞皮疙瘩瞬間灑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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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的臨時部隊由山姥切國廣為首走在最前方，他們的歸隊再度成為夥伴們之間的焦點，大家紛紛拍手並投以欽佩萬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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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光榮及視線對現在的山姥切國廣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絲毫沒有半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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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安回歸已是常態，從那時開始已經過了一百零三天，這樣未間斷的連續出陣也讓山姥切國廣不經感到疲倦，在意識到時，他輕甩著頭，哪怕只是輾轉即逝的瞬間，都不允許自己在外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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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身為隊長的山姥切國廣率領著栗田口的刀劍男子作為隊友，審神者將出陣人選著重在那些平時鮮少出陣的刀劍身上，之中除了身為協差的鯰尾藤四郎外，其餘皆是「短刀」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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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陣回歸的時間都在挑戰上一次的紀錄，只有更迅速，沒有更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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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五位參與其中的刀劍男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於短暫的實戰經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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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回到本丸的臨時隊伍受到大家關注，易如往常在玄關被團團包圍、詢問這次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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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表現得很好!」一期一振上前就是先讚許自家弟弟，同時詢問著:「要從實戰中學習才能靈活運用，這次與山姥切隊長一起出陣，有沒有感覺和從前不太一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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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戰況經過和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能夠和山姥切國廣一起戰鬥，算是相當得來不易的機會，一期一振希望透過各種方式來讓弟弟們能更上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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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完全不拖泥帶水的戰鬥了!」鯰尾藤四郎啟口談論起，不免有些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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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知實到力差距的鯰尾藤四郎心情十分複雜，除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外，同時也感慨萬分。人家山姥切國廣在默默努力升等戰鬥的期間，自己都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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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略顯沮喪，額頭傾靠在骨喰藤四郎肩上說出洩氣話道:「你明明已經陪我特訓了，真要說實話，我不得不套上……人比人會氣死人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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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人會讓人產生遙不可及的錯覺，「比較」永遠不會有終點，總是會有人比起自己來的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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鯰尾藤四郎似乎想從兄弟身上得到點安慰，他將臉蹭上骨喰藤四郎身上，想聽聽對方溫柔的建言來平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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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藤四郎淡淡回道:「還好你還知道要多加訓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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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鯰尾藤四郎欲哭無淚，始終環抱著兄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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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差距就很好了!」骨喰藤四郎輕撫著對方的頭頂，微笑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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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在鯰尾藤四郎耳中卻相對直接了些，他昂首反道:「你確定你這話有打算撫慰人心? 」話中帶有些火氣，雙頰莫名鼓起，就是想抗議這不中聽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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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話說的都是事實，但現在的鯰尾藤四郎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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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藤四郎不覺有何不妥，他鎮定回道:「至少今日所見所聞已深入你心，你也已有自覺，看來主人讓你和弟弟們出陣也是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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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骨喰藤四郎來說，嚴厲的說詞勝過婉轉的安慰，他和一期一振走不同的風格路線，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說出來的話，對如今受挫的聽者來說有多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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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以現今的本丸來說，短刀的實力還有待提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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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五月天數比較多，這個月比較忙，到了月底才有時間更新，謝謝大家的等候，你們的留言我都有在看喔!
只是沒辦法即時回覆，只能在這裡表示感謝。
謝謝有人喜歡我的腦動啊!我更有信心和動力了!!!
原先還有些怕自己是否寫得太忘我，不小心偏離正軌之類的，還好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存在沒有太過突兀。
之前也說過，他的出場被我從第九章第十章遞延到這(上一篇)，就是想多一點鋪層再寫到。
為了想要補足自己在刀亂活擊中，一直得不到的解答，所以才會試圖放入歷史修正主義者。
想讓心目中的刀亂能有個更明確的架構和設定，多少可能會和大家的想法不同，但還是會努力把自己的看法寫出來，也感謝大家看到這裡，我會好好填完坑的，雖然緩慢，但有在前進，彷彿已經看到結尾尾聲了(才怪，還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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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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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向來擅長於室內戰，反之在空曠的場合就處於弱勢，這也是審神者鮮少派遣短刀出陣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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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把刀都有其用武之地，前提是必須放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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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藤四郎是栗田口兄弟間最具實戰經驗的刀劍男子，也明白主人透過這次出陣，來讓弟弟們觀摩，以強者為目標好好鞭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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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知道山姥切隊長很厲害，但親眼見識下就會知道那是不同層級的強大!」五虎退雀躍說著:「看著眼前陸續被逼退的時間溯行軍，就會想向隊長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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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這段話影響，也讓所有人更有衝勁，為了能為本丸盡一份心力，原先聚集在此處的人潮，紛紛轉往手合室要進行對戰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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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藤四郎看著其他刀派散去的背影，朝一旁的兄弟感嘆說著: 「是真的得加緊練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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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藤四郎認同對方說的，點頭應聲道:「這次出去還真的輪不到我們出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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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能力到哪裡，也在這次出陣體驗中一覽無遺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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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聞此話，亂藤四郎加入談話，說道:「看來主人非常相信山姥切隊長的能耐，才會放心在這次採取『短刀』陣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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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藤四郎也是此次陣行中的一員，在親眼目睹山姥切國廣的強大之處，比起哀嘆自身實力不足，反而以開朗的話語來鼓舞兄弟，他露出燦笑道:「別氣餒!主人是要讓我們更自動自發一點!畢竟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不覺得我們有的是進步的空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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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地將左右手搭上了平野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的肩膀，兩人同時盯著亂藤四郎，最終三人噗哧一聲，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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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一次被樂觀的兄弟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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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平野和前田的笑容，也讓亂放心許多，他視線撇見站在不遠處正在飲水的山姥切國廣，如同耀眼主角的隊長大人，卻沒有參與這次的討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如往常一樣低調穿梭在人群中，似乎打算默不作聲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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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還未成功脫離人群，就先碰上從走廊深處來的刀劍男士，六位著裝完畢的夥伴身影出現在眼前，身為第二部隊長的和泉守兼定走在最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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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包括原成員的陸奧守吉行、蜻蛉切、藥研藤四郎、崛川國廣，之中還增添了一位最近嶄露頭角且實力十足的大太刀新成員──『螢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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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丸是暫時代替目前不在本丸的鶴丸國永，併入第二部隊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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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明顯是要去執行任務，都換上出陣服裝了，不難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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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隊長的兩人面對面碰上，山姥切國廣擋住了和泉守兼定的去路，質問著:「你們要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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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山姥切國廣冷冽的氣勢，也讓和泉守兼定感到莫名其妙，他別過緊迫盯人的視線，一五一十說道: 「主人讓我率領第二部隊去厚檻山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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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和泉守兼定的話，山姥切國廣頓時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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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會派第二部隊，就代表審神者感應到厚檻山有所異狀。說到厚檻山這熟悉的地點會讓人聯想到……那裡正是三個月前第一部隊遇上敵軍大太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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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自從那之後，就無聲無息完全失了下落，山姥切國廣連續出陣以來從未再碰上謎之大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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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他在恍神之際拋出疑惑道:「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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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為什麼富含的意義諸多，聽在旁人耳中，完全摸不清是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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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問題?」和泉守兼定被緊迫盯人的視線注視，這逼的他有些不適，急躁回應著: 「不就是主人的命令下達，讓我們去執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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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山姥切國廣的氣不該出在和泉守他們身上，這是他和審神者之間的約定，並不關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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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此話，怒從心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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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怒火與憤怒完全佔據了山姥切國廣的心緒，怒目而視朝和泉守兼定憤言道:「所以……為什麼是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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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明白山姥切國廣的火氣怎麼說來就來，毫無頭緒的和泉守兼定弄不清對方橫眉怒目的原因，只覺得莫名中標，感到萬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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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兼定輕撫自身黑長秀髮，同時打算再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時，無須他大費周章解釋，審神者已經來到所有刀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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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出現是為了替準備好出陣的第二部隊進行歷史傳送，同時要給提早率領部隊回來的山姥切國廣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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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環顧所有刀劍男子，光是看見山姥切國廣微微顫抖的肩頸，就能知道這次的安排讓其有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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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耳聞兩部隊隊長方才不愉快的爭執過程，審神者連忙介入打斷著:「是我安排他們出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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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暗指著，山姥切國廣找其他人出氣是沒有用的，這次指派源於審神者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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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厚檻山出現異狀，是否真有敵人埋首在那，必須派部隊留守確認。」審神者語氣平和的解釋著:「我倒是沒料想到『您』這次處理速度會這麼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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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停留在山姥切國廣的身上，審神者也是看在事發突然，才會安排其他部隊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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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山姥切國廣率領的部隊會無法在中途趕回，才會決定在同一個時間點派下一支部隊前去，卻沒想到兩部隊會在玄關碰的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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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發現刀劍男子們紛紛投以疑惑、擔憂的神情，這實在是不湊巧，場面未免也太尷尬。又看向剛回本丸歸的山姥切國廣身上，看得出來在這次出陣也是毫無損傷的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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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算派和泉守前往……。」山姥切國廣低聲喃喃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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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旁人眼中這只不過是一次的出陣巡查，但對山姥切國廣來說卻別有意義。連續二十七次出陣都是他率領部隊，即使長期累積下來的疲憊已悄悄顯現在身，卻還是抱著持續下去的決心，加快每一次的揮刀速度，為的就是不錯過任何出陣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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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次還是休息吧! 」審神者態度已決，打算按照原計畫派和泉守兼定帶領第二部隊來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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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二十七次不間斷的出陣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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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人放下執著，徹底斷了這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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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在審神者的眼神示意下，第二部隊也跟上腳步，為了能不耽誤更多時間，不繼續打轉在同一個話題上，主人二話不說將整頓好的第二部隊傳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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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傻注一時，直到主人從傳送口走回來，他低垂下的頭才猛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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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執著也好，沉不住氣也罷，他再也隱忍不住吐露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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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說好的並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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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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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曾告訴我們，本丸的第一把刀劍男子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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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山姥切國廣的話等同於逼問主人，面對這樣的強勢追問，審神者陷入一段沉思，原先放置桌前的熱茶都染上寒氣，才再次啟口將實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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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只是猜測，在審神者的承認之下，應證了山姥切國廣的懷疑真的屬實，包括關於本丸的第一把刀劍男子是誰這件事都誠實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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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人口中得知過往詳情的只有山姥切國廣一人，最終，在聽聞諸多往事後，他以不說出去為由，換取了每次出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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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過了一百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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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說好的並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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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過……在核准的範圍下允許你連續出陣。」審神者沒有避諱在所有刀劍男子面前說起兩人間做過的交易，也絲毫不退讓，理直氣壯道:「但我也說過，在時間相衝突的情況下，是由我來做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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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思緒凌亂，之所以堅持爭取每次出陣的理由，就是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碰上那把大太刀的機會，他有總感覺時間不多了，直到「畫下句點」的那一刻來臨前，想要好好做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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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時日埋藏心中的打算，似乎早就被旁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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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骨喰藤四郎代為起頭，當著審神者所有不知情的刀劍男子前說出:「那把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大太刀，山姥切你卻竭盡全力想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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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肩膀微微聳動，脫口一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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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環繞心底，骨喰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為什麼能說得這麼肯定?就好似看穿他這幾個月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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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藤四郎沒有即使給予回覆，反而是石切丸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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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出陣的大家都暗自討論著……。」由同樣覺察出異樣的石切丸道出口:「你在三日月重傷之後，似乎就在尋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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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點破一切的話語太過直接，也讓山姥切國廣不自覺緊咬下唇，無從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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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經差點斷刀，仿佛從鬼門關前走一招的山姥切國廣，也在甦醒後變得不太一樣。除了話變少了之外，他似乎比起過去更執著於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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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來說，多數刀劍男子看不出有什麼差異，頂多覺得相較從前的山姥切國廣，現在來的更加強悍無懈可擊。但是，看在那些一同參與過厚檻山激戰的刀劍男子眼中，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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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是一起目睹一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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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經歷那場戰鬥的我們可不是傻子。」岩融失了平時的笑意，他將觀察到的跡象
嚴肅道出:「你想再碰上那把大太刀的念頭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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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沒戳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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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劍倚靠在岩融身後，一邊玩弄自己那藕色長髮絲，一邊等待時機。一聽見身旁人說完，就馬上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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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們無情在大家面前揭穿你心聲，可不只有你，就連我們也都想知道那天發生的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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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本丸中的真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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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現身於敵軍陣營的『大太刀』，以及審神者多年來閉口不提及之事，看來觀察入微的刀劍男子似乎早有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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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找機會詢問山姥切，那次戰鬥到最後的你，究竟看到了什麼?」那天也在場的大和守安定態度較為婉轉說著:「但是……在你甦醒過後就絕口不提及當時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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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話就不多的山姥切國廣在這段期間更加寡言，藉由少話來避開話題，甚至以「不記得」為由迴避任何回答，從頭到尾沒說出任何關於那把謎之大太刀的事情。這一部分是因為他自己不想說，另一部分是因為這件事與審神者息息相關，考量下才選擇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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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在被這麼多人質問之下，秘密遲早要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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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在這時，一道拉門聲響將所有人的焦點轉向走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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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丸照看三日月到一半就聽聞外頭動靜，他從房內走出，步伐略帶沉重。前前後後多少也聽到大家在談論什麼，將所有人想說的話進行統整，直言問著:「您以記憶錯亂為由封閉起來這點，讓我們無從問起……我們是怎麼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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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情況險惡、已占下風，在場者都深知不可能有反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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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山姥切國廣任何時間思考，小狐丸繼續說道:「那把本體外觀神似三日月宗近的大太刀，又與鶴丸國永容顏相近的刀劍，實在有太多疑點藏於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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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丸與岩融、今劍、石切丸對看了眼，他們同為兄弟，仿佛心連心相通，此刻擁有著相同看法，確認過眼神之下，由小狐丸代為說道:「身為宗近名諱下的我們知道那把大太刀並非出至於『三条宗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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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身為兄弟間的直覺，每把刀都有屬於其刀匠本身帶來的特殊氣息，那不是三条宗近的刀這點無庸置疑，至於又是源於誰，他們有了一致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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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為……大太刀的刀匠來自平安時代的五条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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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猜測似乎就是真相，卻也讓接收到消息的同伴們不經回想起鶴丸國永曾經說過的話；「在五条國永手中誕生出靈體的附喪神明唯獨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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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鶴丸不是親口說過嗎?」亂藤四郎有所質疑道:「他說他沒有其他同刀派的兄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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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盲點之處，也讓聽聞的藥研藤四郎將不能理解的地方一併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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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說是國永的刀，又是化身為刀劍男子的付喪神明，那為何……他不是出現在本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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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花由來
(4)
憶起那永恆不朽、無時無刻綻放光彩的「永久花」，紀載著至今為止的永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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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在本丸後院看過這特殊花種，鶴丸國永也曾經和五条國永一同欣賞過成簇的金黃花海。那看似永不凋零的永久花不受四季變化摧殘，生命彷彿永恆，乘載著數不清的歷史時間，一路走來見證成千上萬沉重的史實，不經讓人感受到花之中的堅韌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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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不知不覺來到五条國永家門口，他緩緩拾起散落於地的金黃花瓣，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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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這花本不存在於此地，原先應該在屬於它的地方綻放光彩，卻來到這裡受到外力摧殘，生命被強行劃下了句點，成了此刻歷史下殘碎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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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紛飛，冰冷的雨水無情地灑落在其顫抖身軀上，時光的流逝帶領鶴丸國永見證歷史，無力感隨之逐漸襲來，恍惚間，他屈膝跪地，嘴邊喃喃一語著:「原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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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盪到谷底，這雨勢似乎伴隨內心波動，逐漸轉為滂沱大雨，原先短暫停留這裡的氣息也被雨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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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還站在此處的身影不再只是夢幻泡影，這也是鶴丸國永第一次親眼所見，一段來自平安時代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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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鶴丸國永誕生於世前，五条國永曾嘗試仿造名流師傅「三条宗近」的「三日月」，以此刀為中心看齊，在自己鍛造的刀之中注入強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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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象徵著榮耀、自信、集結天下的美，正是從人心中誕生的慾望造就了這把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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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國永無意識的將無形壓力與內心的希冀寄託在自己手中的大太刀之中，這些都毫無虛假，全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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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內心百感交集，曾以為的夢境片段在此呈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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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您不肯正視我呢?就因為我不是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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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陌生又熟悉的話語，源於大太刀附喪神的喃喃自語，這讓鶴丸國永瞬間揪緊胸口，壓迫又窒息的負能量排山倒海而來，他全程目睹受到五条國永唾棄而拋下的大太刀，就這樣被丟在鍛造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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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國永頭也不回，眼中充滿無盡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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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追溯重現了歷史過往，也讓鶴丸國永看見一度「追求完美」的五条國永，有過這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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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後半人生才開始造刀的實力來說，五条國永進步速度十分驚人，卻也因為學習時間上不如其他人，這時候的五条國永沒能判斷出自己手中的這把刀的特殊，更沒意識到潛藏在之中的付喪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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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五条國永確實擁有高深莫測的鍛刀技術，卻因年輕氣盛所堅持的完美主義，錯失了與刀之間互相了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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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用、不使用這把仿造三日月的刀，間接抹滅掉一把刀劍的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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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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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國永對自己技術的不認同，形同否定這把刀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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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長「一百二十九公分」的大太刀，刀身中刻畫著與三日月宗近似曾相似的紋路，除了略為朦朧的新月差異外，幾乎和三日月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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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判斷出一把刀具有的價值，才會忽視其特殊意義，但這似乎就是身為「人類」會不斷犯下的錯誤，看著人們從錯誤中學習，一直是鶴丸國永感到欽佩之處。他無法怪罪於這樣的五条國永，但卻憐憫起自己同刀派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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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心態不同，刀的心境也會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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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似乎能理解在這把大太刀的意識中，對三日月宗近的「意念執著」是多麼深入骨髓的強烈，是否會從中產生忌妒與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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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現在擁有人類軀殼及身心的刀劍男子來說，這個答案會是肯定的。連鶴丸國永都對「現在的自己」產生迷惘，更何況是受到如此對待的大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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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地面上踐踏滿地的永久花，正是前一刻從鍛造房衝出來的身影所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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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親眼目睹身為「打刀」的刀劍男子，帶走了在這個時空中不被五条國永重視的「大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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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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