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光的祭奠 - 無法選擇的路

清晨五點，天色仍未全亮，倉庫外的路燈閃了閃，終於熄滅。

我靠在牆邊，看著你點燃一根煙，指尖微微顫抖。這是我第一次見你這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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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躲起來幾天。」我終於開口。

你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遲疑，「你會幫我？」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算不算在背叛警局。」我咬著牙說出口，「但我知道，如果今晚讓你就這樣走出去，你活不過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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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把煙頭踩熄，站起身。

那一瞬間，我發現你臉上的疲憊與滄桑，遠比我想像中來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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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逃，」你說，「但我現在回去，只會被當成棄子處理。他們不會讓我活著開口。」

「所以你想怎樣？藏起來，找機會反擊？」

「我想清理這一切。」你望向遠方，語氣忽然變得極其冷靜。「把所有關鍵人物一個一個拉下來，包括那些在警局裡面喂情報給幫派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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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心裡狠狠一震。

「……你有證據？」

「有，但不完整。我需要時間，還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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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你，內心翻騰。這不是我該捲入的戰爭，可當我想到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在兩邊壓力中夾縫求生，我的理智就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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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麼幫你？」

你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外套裡掏出一個U盤，「這裡有一部分錄音，是你們警局內部某個高層與幫派接洽的談話。我不清楚他是誰，但聲音可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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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U盤的手有些顫抖。這種東西，一旦曝光，就不只是黑幫與警方的鬥爭，還會牽扯到體制內部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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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玩火。」我低聲說。

你苦笑，「我知道，但這是我唯一能贖罪的方法。如果我死了，我也不想只是被當成一個幫派的走狗被埋進無人問津的土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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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你，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早就和那個冷血的黑社會老大不一樣了。你已經在用你自己的方式，一步步離開黑暗——即使那條路滿是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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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幫你。」我終於說出口。

你抬起頭看我，目光裡有一絲震動，也有未說出口的感激。

「但你要答應我，」我說，「不能再撒謊。如果你再瞞我任何事，我連命都不會給你留。」

你輕輕點頭，「我答應你。」

我們的距離似乎又縮短了一點，但危機也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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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車上，將U盤插入筆電，錄音檔案自動播放，熟悉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間冷了半截。

那聲音……我聽過無數次。

那是我們警局副局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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