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歲月也等你》 - 第十章你什麼都沒說，但我都當真了

某個週六晚上，陳宇甯帶魏煜嘉回了老家。

不是什麼重大的原因，只是魏煜嘉說：「我想知道你小時候的房間長什麼樣。」

陳宇甯本來說沒什麼好看的，結果魏煜嘉一進門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你居然還留著這些？！」他指著書櫃最上排的漫畫、國小課本和一些發黃的筆記本。

「這是……欸？這是我以前畫的那張塗鴉吧？你居然貼著？」

「你給的東西我都沒丟。」

魏煜嘉愣了一下，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陳宇甯轉身去幫他鋪床，耳根有點紅。

—

晚上兩人窩在同一張床上打Switch，打到一半，魏煜嘉靠在他肩膀上就這麼睡著了。

陳宇甯低頭看他，月光從窗簾縫隙灑進來，打在他臉上，像夢境。

他伸手，輕輕把魏煜嘉的瀏海撥開，指尖忍不住在他眉心停了一下。

那是他最熟悉的表情——睡著了還微皺著眉，像做了什麼沒說出口的夢。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我再也看不見別人了啊。」他低聲說。

—

第二天早上魏煜嘉醒來時，陳宇甯正坐在地板上寫東西。

他揉著眼睛靠過去，「寫什麼？」

「日記。」

「什麼時候有這習慣了？」

「從你第一次跟別人在一起那天。」

魏煜嘉一愣。

「我怕我忘記那天的感覺，忘記我是怎麼決定要繼續等的。」

他說得淡淡的，卻像一顆石頭落進魏煜嘉的心底，激起一圈又一圈沉重的漣漪。

「那你現在，還寫嗎？」

「現在寫的是關於我們。」

魏煜嘉咬了咬下唇，像在壓抑什麼衝動。

過了一會，他湊過去，輕輕地靠在陳宇甯背後，頭搭在他肩上。

「那你寫進去了嗎？」

「寫什麼？」

「寫我昨晚睡在你肩膀上，還不小心說夢話，說你名字那段。」

陳宇甯一愣，筆停住。

魏煜嘉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你聽見了。」

「那我就寫下去，寫得久一點。」

「寫多久？」

「寫到我們老了吧。」

—

你從沒說「我們在一起」，可我早就在每個你的字裡行間，聽見了一次又一次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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