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zeaka/zealix同人文） - 咖啡與巧克力

早上醒來的 Zeal 躺在床上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畫面一幕一幕的在腦海回放，快速、新穎、宛若置身夢中。眼角捕獲到一絲亮光，他轉過頭，床頭櫃上一對銀色耳墜反射著陽光。無聲的提醒著昨日發生的一切的真實性。他打開手機，十點，有一則新訊息通知。

——Kaelix，兩小時前

Zeal 將通知點開回覆。

Kaelix：嗨 Zeal，這是 Kaelix :)

Kaelix：昨天原本想說要問你但忘了

Kaelix：我記得你今年畢業，有要去念大學嗎？

「嗯，商科，要去其他地方的大學讀」

意料之外的，對方幾乎是秒回。速度快到Zeal開始在懷疑對方是不是整個早上都在等他訊息，但他很快將其打發。這想法得令他發笑，笑自己竟然能有如此愚蠢荒謬的假設。但他不知道的是，Kaelix 真的一個早上都抱著手機在等他的回覆，深怕自己沒能第一時間看到。他甚至已經開始在腦補 Zeal 不回訊息的一百種可能了。而收到回覆的那刻，他更是迫不及待的點開、回覆。

Kaelix：何時要走？

「從今天算起的兩週後」

Kaelix：所以十四

Kaelix：不對，現在早上十點，所以是十三天又十四小時後？

「我還是會說那是十四天，但對」

Kaelix：那這兩個禮拜我們一起好好去玩吧！:D

Kaelix：在你離開之前製造很多美好回憶，補足我們相見恨晚的缺憾 ;D

Kaeli x邊說邊在自己的日曆上標了個圈，寫上「Zeal 去大學」。

Zeal 思考要不要吐槽對方的措辭，但最後還是將話吞了回去，改回了句「好」。

Kaelix：你明天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咖啡廳？

「好」

Kaelix：這間如何？

Kaelix 隨後發了個地址，是間在攝影棚附近的咖啡廳。他選了這間不只因為自己推薦，而且這可能在 Zeal 的活動範圍內，畢竟對方曾路過這附近。

「Ok」

Kaelix：那就約好了，明天不見不散！！！

透過訊息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愉悅。而這份開心也感染了 Zeal，因為他在讀這訊息時，他的嘴角也在微微上揚。他在螢幕上敲擊一會並回應了句：

「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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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那天，Zeal 正在梳妝打扮。在他準備一如往常的將打理瀏海時，耳畔響起 Kaelix 之前所說的話：

「你的眼睛很美，如夕陽和極光。」

鬼使神差的，他嘗試將瀏海梳至兩側，如 Kaelix 之前所做的那樣。深色眼影被放在一旁，只簡單別上耳墜就出門了。今天的他想嘗試點不一樣的。

他明明提早了十分鐘，但當他到達咖啡廳門口時，他發現 Kaelix 已經在那了。對方注意到了自己，愣了一下，再揮手打招呼。

「嘿，我看你換了個造型。」

Kaelix 看見對方梳化著自己為他設計的妝容，戴著自己送的耳墜，心底暖洋洋的。這讓他知道 Zeal 是真心喜歡。

「是啊，意外的喜歡。多虧你。」

「你喜歡就好。要進去嗎？」

服務生將二人帶到一個窗邊的位子並為他們點好單。二人各點了杯黑咖啡，Kaelix 額外點了一小盤巧克力。不久後，他們的飲品被送上，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濃郁香氣。

「我很喜歡間的咖啡，不苦澀還有濃郁香氣。他們的甜食也很不錯，跟咖啡很搭，我蠻推薦。」

Zeal 看著 Kaelix 往他的咖啡中加牛奶並攪拌。對方明明沒有特別做什麼，卻有種優雅的氛圍。陽光照耀在他雪白的頭髮上，將它映得更加明亮。如畫的景色搭配著偶爾響起的清脆器具碰撞聲，如鼓聲重拍點在 Zeal 的心跳上。是在 Kaelix 重新抬起頭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該是多麼的失禮。

「你也喜歡甜食？」Zeal 拿起他的黑咖啡啜飲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咖啡入口溫潤，口味富含果香並帶點酸澀。與廉價的咖啡不同，尾韻不是沈重的酸苦，輕盈的苦味中還隱約帶一點甜。看來 Kaelix 推薦非常正確。

「對啊，特別是巧克力。可惜不能多吃，模特兒這行經不起身材變化。甜食、精緻澱粉都得節制。」雖然語調輕鬆，Zeal 還是能聽見其中隱含的失落。

「這樣啊。」

「對了，希望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沒有太遠。」

「不會，我家就在附近，之後有機會可以來我家坐坐。」

「好啊！明天如何，你方便的話？」

「明天可以。」

「同樣時間，這間咖啡廳門口碰面？」

「我可以傳我家地址給你。」

「好。」

這時服務生端來了一個小碟子，一顆顆松露巧克力呈現在眼前。小巧的一口大小被可可粉包裹著，淡淡的巧克力味道與咖啡香氣一同飄散在空氣中。

「我平常喜歡一口甜配一口咖啡，你也試試。這些都是60%巧克力，沒有市售牛奶巧克力那麼甜膩，也不會太苦。」Kaelix 邊說邊將盤子向 Zeal 推近了些，示意他嘗試。

「先是巧克力。」Zeal 隨著 Kaelix 的指示拿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濃郁的味道在口中化開，滑順的口感，尾韻隱約帶著點苦，但更多的是巧克力的堅果香氣。如 Kaelix 所說，的確是苦甜適中。

「再來是咖啡。」Zeal 照做。咖啡原本的果香沾染著巧克力的堅果香，二者香氣沒有衝突，反而合二為一，交織融合並昇華。咖啡帶著巧克力離去，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不錯吧？」

「看來我們的資優生不只美感好，味蕾也不錯。」

「這樣微苦微甜有點像戀愛的滋味，我很喜歡。」

「你談過戀愛？」Zeal 在脫口而出的那一瞬就後悔了，認識沒幾天就問這種問題感覺很八卦。但他實在好奇，畢竟他不曾在學校聽過關於這位優等生的桃色緋聞。心彷彿隨著問題被高高懸起，靜候宣判。

「沒有，但大家都說戀愛是這種感覺。苦甜苦甜，且如輕微發燒一般溫暖無力。」

聽見對方的否定，Zeal 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懸起的心也安穩落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本在擔心什麼。不知為何，這位資優生的言行舉止總是能牽動他的心。

「像感冒這個形容聽起來不太好。」Zeal 輕微皺眉說道。

「是嗎？我還蠻喜歡低燒這樣暖烘烘的感覺。」Zeal的眉頭皺得更深，帶著擔憂與困惑。

不知道是不是 Kaelix 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 Zeal 話比平常，甚至比自己以前印象中的他，還要多。也或許是因為二人逐漸相熟，冰牆消融，有些被隱藏的東西得以被窺見。他很期待，也很珍惜這點能與 Zeal 相處的機會。或許有些貪心，但他渴望更多。

他想去探索那藏在冰山下的所有。

「那你覺得戀愛應該是什麼感覺？」Kaelix 反問著，延續話題。

他想看見Zeal最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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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 Zeal 去大學的日子倒數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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