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飼育指南 - 6-7她的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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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她的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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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剛剛電話中有自我介紹過了，我叫方耿。」方耿看著眼前這個血氣方剛的男孩，頭上戴著棒球帽，果然和子寧有些許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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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我沒去找你，你還敢來？」顧子禕瞇著眼睛瞪著他道，「敢對我妹下手，我說會把你揍一頓，你是不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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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方耿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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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不信！難道你還真他媽的是個好人，無條件的收留她？只是為了她好？」顧子禕怎麼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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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家教。」方耿皺眉。「想當初子寧也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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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顧子禕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你再給我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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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話說完，然後我等等帶你去見她。」方耿瞪著這個年輕的男子，揮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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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什麼？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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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蒐集你繼父和你母親虐打兒童的事證，想讓子寧離開那個地方。」方耿說。「我已經找到了陳美娟老師、你的小阿姨顧欣怡、甚至還有當時的驗傷單，如果有你幫忙出庭作證的話，一定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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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禕的眼中轉過了許多不信任和驚訝，但或許是因為從方耿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任何說謊的理由，這個人是認真對待子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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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低著頭坐了下來，似乎試圖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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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子寧根本沒辦法見到這些人？」子禕沉默了半晌，有些顫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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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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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對簿公堂，把更多事情扯出來的話，對子寧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顧子禕嘆了口氣，似乎猶豫這話題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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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麼對吧？」當初方耿聽子寧在回憶起哥哥離開的那天，不管思考了多少遍，似乎就是有很多事情怎麼都對不上，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遺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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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遺漏了什麼？方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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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禕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細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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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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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子寧。」顧子禕瞪著他，方耿知道，這件事情對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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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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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他……」顧子禕坐了下來，幾乎全身癱軟，「因為工作不順終日酗酒，然後經常打我們出氣，我的年紀大……所以經常多挨許多打，這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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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沒有接話，也沒有在他說得雜亂的訊息之中找尋不詳盡的語意，因為他知道顧子禕需要一點時間組織這些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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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工作和酒精的影響，繼父經常需要吃各種藥物穩定心情……但是，可能是隨著子寧年紀大了，媽媽又常常工作不在家裡，繼父開始把腦筋動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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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方耿的眼神忍不住變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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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繼父開始對她下藥，然後對她上下其手……或是侵犯……詳細我不知道發生了多久了，但是少說有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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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感覺自己的血液幾乎都要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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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對這些幾乎一無所知，但是她常常告訴我自己會頭痛，會全身痠痛，甚至說上廁所的地方不舒服之類的……但是我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對於妹妹的需求又覺得不好意思多問多管，還以為只是生長過程中都會有的情況……」顧子禕皺起眉頭，「直到那天早上，我親眼看到繼父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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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們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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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他拳打腳踢，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第一次發覺這個男人的力氣根本不如我，所以氣急敗壞的我一度想打死他，想讓他消失……」顧子禕將臉埋在雙掌之中，表情隱約透露出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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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耿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幾乎氣得全身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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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住在河堤邊的小平房，他一時生氣……把我推下河……」顧子禕嘆了口氣，似乎充滿了悲憤與懊悔，「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又被一個陌生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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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過得混亂，子禕幾乎也無法將思緒話語整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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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回去，但是當我去問小阿姨的時候，子寧已經為了我而離開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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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未必是完全不知情的……」方耿開口竟然是這麼沙啞，「她像個小男孩一樣，留著短髮、穿著男孩的衣服，認識她的阿姨也認為是不是她有過類似的經驗才這樣的……但是她本人倒是，似乎沒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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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願她什麼都不知道啊！」顧子禕吼道。「如果一切都對簿公堂，她知道了這個事實，子寧會怎麼樣……？如果被調查出這些事情的話她怎麼辦？然後，她如果不住在家裡，那會被送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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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是第二個，我想要跟你討論的部分。」方耿正色道，「你願不願意，我娶子寧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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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禕忍無可忍的跳了起來，一拳就往方耿的臉上打了過去。「幹你娘！我這麼信任你！告訴你這些事情，你她媽的說什麼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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