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姬同萌 - Chap.1 無屬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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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騎士的搖籃，屬性覺醒的聖地──

阿斯特利亞騎士學院

這裡是阿斯特利亞，世界合法授權且排名第一的騎士養成機構，負責挑選並培育具有「屬性」的少年與少女成為正規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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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白色的高塔裡頭的中央處，一顆流轉剔透光澤的巨大透明水晶，就這麼矗立在石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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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屬性水晶」，當學生將手按上水晶時，若體內與某種元素產生共鳴，水晶便會發出對應的光芒與能量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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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屬性水晶廳內，所有新生排成整齊的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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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監測官看了一眼手裡的名簿，接著抬頭大喊：「瑪琳・克羅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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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喚名字的少女緩步上前，纖指按上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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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色的光芒瞬間噴發，如太陽被塞進這裡一般，頓時照亮了整座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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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聖光，為一階適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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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測試結果分類為三種，所謂的一階適性者的象徵，便是在觸摸後水晶反應劇烈，天賦明顯，將進入主戰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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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水晶反應正常，那該名受檢的新生，便是二階適性者，可入一般班，日後也許有機會能夠突破，晉升到與一階適性者相等的實力，當然，這種人少到不能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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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一階適性者出現後，掌聲頓時在聽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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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監測官繼續報出受測的學生：「凱菈・卓格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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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鮮紅火焰從水晶裡頭湧出，周圍氣溫驟升，水晶周圍一片紅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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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屬性，為一階適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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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一屆最多只會有一名一階適性者，但是現在卻立刻出現第二號人物，於是熱烈的掌聲與振奮的驚呼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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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水晶一一回應所有騎士候補者的期望，給予這些學生最真實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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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檢測直持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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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敞開唇瓣的監測官看著名簿上最後一行的姓名，隨後喊道：「天坂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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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緩緩走上前，步伐比之前的任何一位都還要慢，走起路看起來小心翼翼，臉色有些緊張與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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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好一陣子，等一旁的監測官皺起眉頭後，他才伸出顫抖的掌心，慢吞吞的按上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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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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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顏色，沒有震動，沒有屬性的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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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仍是這樣的透明，裡頭沒有任何的流轉，只有不止的沉寂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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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屬性水晶的結果一樣，全場新生們頓時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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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從後方開始傳來小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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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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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低語聲便在整片廳內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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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屬性？」一個男孩表情詫異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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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居然阿……」不遠處有人輕聲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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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一定覺得很丟臉吧，現場這麼多人……」一個女孩捂臉細語，眼眸浮現出憐憫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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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測官眉頭皺的更深了，彷彿是覺得眼前的受測學生丟光了學院的臉面一般，盡露出了萬般唾棄的神色說道：「天坂彗，你不具備成為騎士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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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咬牙不甘地喊：「等一下！水晶是不是壞了！我也……我也可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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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弱的身軀在這一刻顯得渺茫與無助，但是他的意志卻不是，只見天坂彗猛然想再次觸碰水晶，卻被兩名助教騎士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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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沒有資格！」捉住天坂彗右手臂的一位助教騎士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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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天坂彗怎麼會罷休，一邊掙扎一邊怒吼：「為什麼只有我什麼都沒有！你們只會看水晶發不發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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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坂彗繼續高吼這些沒意義的言語，混亂持續加劇，場面幾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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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看……」其中一名學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天坂彗的模樣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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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威嚴而低沉的聲音從大廳深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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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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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言語一落，穿著白袍的年長者步入廳堂，他的眼神穿透所有人的喧鬧與羞辱，停在天坂慧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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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人的身分，正是這座阿斯特利亞劍術學院的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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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落選者，天坂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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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低沉卻震耳，宛如王座上無可違逆的宣判，穿透了大廳每一寸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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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放棄了你，」面前那位阿斯特利亞劍術學院的校長，殘酷的拋下語句，語聲低沉緩慢，卻有種來自命運深層的重量:「而是屬性、騎士劍、這個世界，它們自己選擇了否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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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胡鬧也沒有用，你什麼都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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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一時語塞，雙拳緊握，唇角微顫，目光死死釘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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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雙看著校長的眼睛，混合著不甘、受羞辱與滿滿的無力，在崩潰與抵抗之間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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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他不願意，檢測儀式還是就這麼迎來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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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不再反抗，神色失落的走下石壇的階梯，回到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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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所有的新生在受帶隊之下，便回到學院為他們安排的臨時宿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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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大家都用餐完畢，也洗完澡，並於晚間集合過後，便來到了就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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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在床上來回翻覆，偶爾無聲的嘆氣，偶爾皺緊眉頭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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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便來到了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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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的喧囂早已沉寂，只有風從遠方山脊緩緩吹過，輕撫著窗邊因為過度疲倦才終於闔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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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深邃，在這一刻就像像墨水的滴落，潑灑進他的意識，擴成了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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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片看不見地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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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風，無聲，只有無數微小的光點懸浮在腳邊與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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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這裡就像被遺忘在世界縫隙裡的一抹神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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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好奇心的使然，天坂慧開始在自己的夢中世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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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她才意識到，自己所踩的地面，似乎不是尋常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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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片沒有遼闊的星夜，看起來沉寂、緩慢、近乎於無形，卻還是實質的映入天坂慧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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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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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不知自己處於夢境一般，他微微的睜大雙眸，淺淺的呼吸吐在了這片在空間裡，小聲的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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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個畫面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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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大吃一驚，但還是用眼眸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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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座殘缺的王座漂浮於虛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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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之下，無基座、無階梯，像是從悠遠的時間長河抹消成碎片一般的不完整，只留下某種被遺忘的記憶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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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記憶，在現在的天坂慧而言，還沒有被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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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座王座的背後，是天是裂解成數千碎塊的穹頂，又或是遠在穹頂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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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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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塊都閃爍著不規則的微光，像是曾經燃燒過的恒星，死去卻未徹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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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沉睡的聲音，在與這些遺落的星光產生共鳴、在與天坂慧簇簇低語著：「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只是遺忘了你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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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坂慧聽完後，不禁自顧自的在內心咀嚼著這些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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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自星之彼端，流有星辰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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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聲音不等他進行思索，便接著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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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察覺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樣，於是他低頭，看見自己的胸口竟然流溢出點點微光：「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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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暗再臨，星辰必將回流於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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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再次詢問道，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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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遲遲等不到答案，只能被那一片緩緩旋轉的銀色光海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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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最後，他看見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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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確來說，更像是一抹剪影，看起來既深不可測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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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王座之前，面容模糊，輪廓散碎，無法分辨年齡、性別、人形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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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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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抹剪影裡浮現出了，一對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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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整個星空都被飽滿塞在在裡頭的眼睛，而這對眼睛，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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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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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急促，掌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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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早晨的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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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慧無助的躺在床上，夢中的事情頓時全忘，只有鐘聲和昨天的那句話一起在他的耳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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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胡鬧也沒有用，你什麼都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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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下床、洗漱、接著開始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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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天坂慧就這麼在學院人員的引導下被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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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布袋裡只有幾件換洗衣物與一柄無屬性的訓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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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是學院裡頭的廣場與通往各處建築的走道，後方則是諾大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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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灰沉沉，風還帶著些許初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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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苦笑了一下，「既然結果已定，那我也真的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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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騎士不僅代表榮耀，更是國家與信仰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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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合格的騎士都擁有屬性——冰雪、聖光、風暴、火焰，甚至傳說中失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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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具有屬性之人，才能成為真正的劍之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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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話再次浮現在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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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屬性、騎士劍、這個世界，它們自己選擇了否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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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坂彗這個人，在經歷檢測儀式後，就成為了一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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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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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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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被汰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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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騎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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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說著，轉身欲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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