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梁】Alljay停靠站 - 【Boom】

　　“Boom！” 第一聲是法槌敲響的聲音。

　　法庭上兩位律師正為自己辯護方爭取，各自訴求、證據，但在木錘敲下那刻。空間細碎嘈雜的爭辯聲隨之停下，在法官發言前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響。庭上坐在最高位的長者，這時卻是轉頭向着入庭後不發一語的男孩詢問。

　　「親愛的，你認為呢？最想和誰相處，只管大膽的說出自己想法。」

　　『法官大人，我不知道。兩位對我來說，其實都是非常好的親人。我不想傷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心。』

　　男孩回答時轉頭看向兩位堅持為自己爭取孩子的父母，兩雙期盼的眼神。燒灼著孩童的理智，最終放棄自己的選擇權利向長者祈求。對著孩童通紅的眼眶，法官最終還是將對方判決到更加優渥、舒適的韋恩手上。

　　布魯斯在勝訴後，喜上眉梢。當然，他也看出孩子心中的糾結，將對方推向失魂落魄的女人身旁。自己則是和律師確認後續安排，以及對於判決結果遞上的檔案做些保證。讓一位母親無法看見自己孩子，無疑是殺人誅心。所以在傑森探視權利的部分讓步非常多，而對方律師也只是在徵詢僱主決定後，協助擬定合約。

　　“Boom！” 第二聲響起，隨著而來的嗡鳴聲奪去所有人對聲音感知。

　　蝙蝠俠很確信，自己在開庭前檢查過法院的佈局。絕無可能掩藏爆破物在，哪怕任意角落。即便因韋恩家族而讓所有目光聚焦，這場開庭的記者也不可能有動機做到。尖利的標誌性笑聲將哀叫劃破，也向所有人揭示這場浩劫的始作俑者。

　　『HAHAHA！！Why everyone so serious ？Fireworks doesn't bring you guy's laugh ？』

　　恐懼和傷痛是這場戲劇的開端，讓在法院外等待的戈登震撼。在反應過來組織搜救和支援，可依舊難以抑制流逝的鮮活和街道中狂歡的囚徒。只是爲了安全被韋恩管家請到這的警官，最初也為預防萬一布魯斯被記者堵在法庭不能出行。

　　　“Boom！” 第三聲響起，是搜救隊將埋葬在廢墟下生命帶來的援助。

　　丑角在經典肆意狂笑下，將自己再次登場的訊息送到所有勢力以及‘蝙蝠俠’面前。可普通人、布魯斯只是在塵埃中翻找，攀爬過毀損的木椅。狼狽不堪的韋恩掌權者，最終在坍塌的樑柱下找到，相擁的母子。沙啞低沉的聲音輕聲呼喚，而昏暗的環境讓蝙蝠俠無法辨別兩人安危。

　　巡視的警官發現爬伏在殘壁上的布魯斯，幾次勸說也難以讓對方遠離。只好請求支援，按照布魯斯希望儘快處理。遠離現場的記者們沒想到，原本一場爭奪幼子撫養權的判決，變成現在這模樣。紛紛播報起災害狀況，而聞見端倪的鬣狗們，哪是這樣好糊弄，很快就有人想起這事件中心的‘韋恩’。

　　準備好稿件被蹂躪丟棄在地，拜託，現在誰想知道鮑裡街的小老鼠歸屬於誰。遭受襲擊的哥譚首富纔是城市們，最先關注。攸關金錢的訊息總是最讓人動心，勝利者總在最後大啖腐蝕後被包裹鮮亮的戰利品。

　　巴比是這場無言爭鬥中的試金石，破舊的揹包裡放滿了稿紙，全是被報社退件的廢品。他在記者群裡抱頭鼠竄，避免自己因為阻礙同行者而被迫背上，不屬於自己的債務。在哥譚有很多無名氏，街頭上因為一點有證據的債權人可是難得能夠安穩活到出城。

　　作為第一名找到布魯斯•韋恩的小記者，當然激動難耐。雖然對方的情況不算好，但好歹還是西裝革履。被興奮衝昏理智的巴比，並沒有注意到布魯斯有些失控被攔截在救援場所外。難得直白又強硬的花花公子，只是爲了待在挖掘現場看著自己孩子獲救，送上自己滿是父愛的懷抱。

　　「不...不！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去確認自己孩子的安危！」

　　「韋恩先生，真的不行。避免你也發生意外，真的必須遠離現場。」

　　為難的小警察在看見走來的戈登，頓時鬆了一口氣。交代完現場情況後，轉身投入緊湊的搜尋。

　　「嘿，布魯斯。需要來點水嗎，我想孩子更希望看見自己父親完好的樣子。」

　　「詹姆斯，他就在那。那片廢墟下，我找到他的時候甚至沒有聽見任何呼吸聲。天啊...」

　　「...Bruce...stay calm, maybe is good news.」

　　「我、我不能，是我。親手把他推出去，就在眼前！」

　　躲在角落的巴比忍不住自己興奮顫抖的雙手，看來大新聞就近在咫尺。拿著錄音筆，當然在聽見韋恩聲音的情況下早就開啟，衝到救護車廂的兩人面前。

　　「嘿！韋恩先生，希望你有時間、呃我。咳我想詢問您一件事，對、這場災難您覺得，罪魁禍首是誰？」

　　巴比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下，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被提出的瞬間。他已經做好準備讓憤怒的闊佬打死自己，但對方只是怔怔看著從角落跳出的巴比。

　　「It's me.」

　　布魯斯的回答讓在場的所有人受到驚嚇，畢竟每一位都能看見那片被沙土遮蓋部分的殘骸，上面沾染的血跡和染料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闊佬能做到的。更何況小丑將自己的所做所為，透過衛星訊號截斷節目播報。讓哥譚、附近的居民，所有人知道是他的傑作。

　　只有瞭解雙重身份通訊器依舊線上的阿爾弗雷德，和隱約猜測的戈登警官，明白布魯斯言下之意。遠處喧鬧聲打破這場荒誕的默劇，布魯斯隨意擦拭臉部灰塵，就匆匆跑向聲音來源。默默粗喘的救援隊，瞥見布魯斯身影后帶隊將同班帶去一旁等待。

　　他匆促停下腳步，躊躇又忐忑。結果昭示在所有人面前，但不再光鮮的花花公子依舊自欺欺人，也許還在祈禱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無事，抬腳向着窪地踱步而去。直到布魯斯看見再也無法分離的母子，嗡鳴聲再次響起。這次趴伏在地面的父親，無人能夠驅使對方遠離。

　　‘滴答—’

　　冰冷的雨滴落下，沖刷著地面周而復始的罪惡，直到陽光碟機趕了黑暗。煥然一新的街道上圍滿哀悼的人們，手持白花黑衣。為自己的家人、朋友，為無名氏，為布魯斯。　而母子兩人在萊斯利的協助下，分別下葬，但始終相鄰。人們並不理解韋恩對於母子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將此作為飯後甜點拆分咀嚼。

　　蝙蝠俠沐浴晨曦中，刺目的光芒刺痛身處黑暗中的男人。人們察覺到高處的黑影，為其人無言禱告，祝願對方抓捕罪惡的腳步紮實又順遂。鉤鎖帶走了蝙蝠俠，但原地留下了幾滴雨水溼潤的痕跡。

　　難以抑制流言揣測的蝙蝠俠，只是日復一日的佇立於幼子立碑之地垂首哀悼。

　　“Boom！” 第四聲響起，是萬物復甦的掙扎。

　　夜幕遮掩下，雨聲中細微聲響起。是被截斷的人生再次掙扎，埋入的血肉重組。最終破土而出的卻不再是那折斷羽翼的知更鳥，而是神智不再的夜曲。垂眸流淚的天使，為腳下安睡在此的孩童哀求仁慈。

　　在麵對咄咄逼人的記者時，布魯斯只是將自己的孩子和女人歡笑的照片緊握手中，不發一語。

　　「韋恩先生，對於幼子早逝的訊息我們深感同情。但對於接下來有何打算？是如同第一任養子相同，再次收養一名黑髮藍眼的男孩嗎？」

　　「韋恩先生，您對於養子的死因有什麼樣的說法？」

　　『韋恩先生，對於暴力分子進入法院放置危險物品。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從墓地走出的德雷克總裁，帶著自己孩子為韋恩擋開騷擾的人們。

　　　「布魯斯，節哀。理查德還需要你，韋恩也需要你。」　

　　　「韋恩先生，保重。」

　　　孩子黑髮藍眼的模樣與其重疊，布魯斯只是不發一語恍惚的看著他。傑克搖頭推著提姆走向不遠處等待的珍妮特，提摩西在上車前轉頭看向布魯斯，依舊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閃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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