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來過我心房 - 第五章：她的靠近，不只是錯覺。

「妳一不小心，可能真的會讓我動心。」

宋曦妍的這句話在我耳邊反覆迴響，像是被按了循環播放鍵。

我呆愣在那裡，連她什麼時候離開我身邊、什麼時候收好電腦、什麼時候關燈的……我全都不記得了。

直到電梯裡只剩我們兩個人，我還呆愣的杵在那裡僵硬地站著。

「秦若。」

她忽然開口，我幾乎反射性地轉頭看她。

「嗯？」

「我剛剛說的話……妳聽懂了吧？」

「呃……嗯。」

我小小聲地點了點頭，心跳快得不像話，連手心都因緊張冒汗而濕了。

她沒說話，只是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在仔細讀我每一寸表情。

而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個不穩，就把這段奇妙的距離打破。

然後，她伸出手，緩緩地，幫我撥開一縷耳邊亂掉的頭髮。

那動作輕柔得像一場夢。

她的指尖碰到我臉頰的瞬間，我整個人像觸電般繃緊。

她的聲音低低地說：「看來真的很容易讓妳亂了節奏。」

「我……我才沒有……！」

她輕笑了一聲，電梯「叮」的一聲抵達一樓。

她率先走出去，步伐俐落，但在轉彎前，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我。

「秦若，明天早上，不要遲到。陪我去咖啡廳開會。」

「哪一間咖啡廳？」

「那間有妳喜歡的肉桂捲的。」

她語氣像是在交代公事，但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差事，這是她給我的，一場只有我們兩個的邀約。

我們去的咖啡廳不遠，步行七分鐘。她穿著灰藍色的西裝外套，裡面搭了件高領針織衫，氣質一如既往地冷靜、克制。

我坐在她對面，手裡拿著那杯被她特別點好的拿鐵，心裡卻像打鼓般，心跳聲震耳欲聾。

「報告怎麼樣了？」她喝了一口黑咖啡，問我。

「改好了，我早上五點就起來補。」

我強裝鎮定道。

她點點頭，語氣依舊淡淡的。

「很好，這次妳做得不錯。」

短短一句話，卻讓我像是被誇獎到飛起來。

正當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我完全沒被妳誇到暈掉」的時候，她忽然問我：

「這間咖啡廳，是不是妳之前來過？」

「欸？妳怎麼知道？」

「上次部門聚餐時，妳說過喜歡肉桂捲，也說這間的味道讓妳想到學生時期某段回憶。」

我瞪大眼睛看她。

「妳……妳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她平靜地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對自己在意的事，從來記得很清楚。」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她說的是「在意的事」，而我那時只是隨口講了幾句……她居然記得。

這種程度，已經不是普通的關注了吧？

她是不是……真的對我，也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我腦袋飛快轉著，嘴巴卻忍不住說出一句。

「曦妍姐，妳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我有點可愛？」

她眉梢一挑，沒有立刻否認，反而笑了。

「可愛嗎？妳偶爾會有點太直白了。」

「那……妳喜歡嗎？」

她放下咖啡杯，靠近一點，語氣低緩而平靜：

「我應該在我剛來的時候說過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員工之間產生辦公室戀情，但如果妳再這樣主動下去……。」

她雖然話說到一半，但我整個人像是被炸了一樣，當場臉紅耳赤，語無倫次了起來。

「我、我哪有那麼主動！」

她挑眉，「喔？那這句『我是不是有點可愛』是什麼意思？」

「那、那是、我……就是……。」

她看我支支吾吾，終於笑了出聲。

是的，宋曦妍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淺勾嘴角的職場客套，而是難得一見的、真心的笑。

我看著她笑，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天啊，她好像是認真的，而且我似乎……快要真的讓她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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