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異族徹底陷入了狂怒的深淵!牠胸前那道猙獰的裂口中,腥臭的血液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斷涌出,然而,那噴濺的血液卻彷彿是助燃的烈油,反而讓牠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如同海嘯般進一步瘋狂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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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牠那龐大而扭曲的身後,竟詭異地浮現出一頭宛如來自遠古的虛影般的恐怖巨獸幻象,那巨獸生有如同擎天山嶽般的猙獰雙角,覆蓋著無數骨刺的骨翼如同撕裂蒼穹的利刃般展開,發出無聲的咆哮,巨口張開,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一口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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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為你剛才那一劍……付出你所擁有的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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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聲音不再帶有任何戲謔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來自更高位格存在的冰冷審判——那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冷酷,以及令人膽寒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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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異族如同掙脫枷鎖的狂暴凶獸般暴衝而至,龐大的身影再次蠻橫地撕裂空間,發出連綿不絕的刺耳爆鳴聲,這一次,牠所爆發出的恐怖力量甚至連堅硬的大地都無法承受其瞬間的加速——每一步沉重的踏出,都如同隕石墜落,在地面上直接炸開一個又一個幽深的坑洞,以及被高溫灼燒融化的恐怖熔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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烜衡的意識在劇烈的衝擊下幾乎無法完全捕捉對方的動作,他的視線模糊不清,只能憑藉著空氣中一層層如同海嘯般塌陷的恐怖回響,以及那如同死亡喪鐘般不斷逼近的沉重壓迫感,勉強感知到死亡正如同無情的浪潮般朝著他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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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躲避,想要掙扎,但在上位異族那超越極限的速度面前,他的反應卻如同遲緩的木偶,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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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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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滿猙獰骨刺的巨爪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直接無情地轟擊在他尚未完全提起防禦的左側身軀之上!一聲令人頭皮發麻、彷彿骨骼被徹底碾碎的可怖聲響驟然爆發,烜衡整條左臂從肩口開始,所有的骨骼都在那恐怖的巨力之下瞬間粉碎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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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如同被巨力投擲出的破布娃娃般再度拋飛而出,這一次,他的身體甚至蠻橫地撞穿了兩道早已殘破不堪的巨大石柱,最終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入一座早已坍塌過半的神殿廢墟之中,無數碎裂的石塊和四濺的火光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般齊齊爆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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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之下,身受難以承受的恐怖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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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位異族如同跗骨之蛆般,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牠那龐大的身影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般如影隨形,下一擊幾乎在烜衡身體尚未落地之時便已瞬至!佈滿鋒利骨刺的巨爪如同劃破長空的致命刀光,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狠狠地橫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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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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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夾雜著破碎內臟碎片的鮮血猛地從烜衡的口中噴濺而出,如同盛開的血色花朵般淒豔,但他卻如同一個從地獄深淵掙扎而出的亡靈,強行以手中燃燒著微弱火焰的烈焰巨劍狠狠地插入地面,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硬生生地撐住自己殘破不堪的身軀,如同負傷的野獸般向著側邊艱難地翻滾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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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臂無力地癱垂在身側,鮮紅的血液如同斷線的珠簾般不斷滴落,染紅了身下的碎石。他右手緊緊地握住那柄燃燒著微弱火焰的烈焰巨劍,劍身上的光焰已經開始斷斷續續地閃爍,如同風中搖曳的殘燭,彷彿隨時都可能徹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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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一個身受重傷、蜷伏於斷壁殘垣之間的孤獨野獸,沉重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般低沉,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卻依舊如同寒夜中的刀鋒般冰冷而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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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原本喧囂的戰場再次歸於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遠處殘存的人類守軍那充滿希望的呼喊聲,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掐斷般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絕望地看到,那個如同戰神般與上位異族正面交鋒的頂尖強者,再一次如同折翼的雄鷹般,無力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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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位異族,則如同狩獵成功的王者般,緩緩地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烜衡逼近,牠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氣息,比剛剛更加瘋狂,也更加沉重,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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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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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低下頭,伸出佈滿猙獰骨刺的巨爪,如同品嚐美味佳餚般緩緩舔舐著爪子上沾染的鮮血,發出令人毛骨悚悚的聲音,那語氣低沉而扭曲,充滿了病態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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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強大的力量,這份永不屈服的意志……如果能被我所用,才不算是一種徹底的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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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強者對於另一位即將死亡的強者,所發出的充滿掠奪意味的收割宣告!牠的聲音如同粗礪的岩石在互相摩擦,尖銳而刺耳,像是在粗暴地撕裂空氣,令人作嘔的惡意如同黏稠的毒霧般,緊緊纏繞著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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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上位異族充滿死亡宣告的言語,烜衡沒有任何回應,吐出一口混雜著破碎內臟碎片的血沫,隨後如同一個掙扎著從深淵中攀爬而起的亡靈,極其緩慢地抬起那佈滿傷痕的手,指尖微微顫抖地握緊那柄深深插入焦土之中的烈焰巨劍的冰冷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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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之上,殘餘的火焰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再次頑強地燃燒起來!那光焰極其微弱,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卻如同劃破永夜的第一道曙光,足以點亮整片死寂沉沉的戰場!直到此刻,他才終於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如同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最後一絲殘鳴,飽含著無盡的疲憊與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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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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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這兩個字,卻如同最沉重的誓言,勝過任何慷慨激昂的千言萬語,上位異族那數十隻猩紅的瞳孔驟然收縮,如同毒蛇鎖定了獵物,牠清晰地感覺到——這並非只是無力的嘴硬,而是一個瀕臨死亡的戰士,依舊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依舊懷揣著玉石俱焚的決絕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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烜衡再一次艱難撐起身子,踏出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牽動著他破碎的身體,殷紅的鮮血在他腳下緩緩綻開,如同在焦土之上盛開的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色花朵,那是戰場上最後的悲壯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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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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