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軍首部曲 - 傳奇伊始 / Apolar Armed Forces (A.A.F.) Part 1 - 【告別昔日戰友】

午飯後，里奧便安排了古澤與隊友見面。

這是城郊的一處軍事設施，車子在一座營房前停下，門前有兩名衛兵把守。

里奧示意古澤自己入內。

門被打開時，古澤就見到和自己一起被俘的隊友。

周良在書桌邊看書，洛奇躺在床上看電視，烏爾、利維和高迪在打桌球，摩根則在舉啞鈴，一派悠閒自在。

大家都穿上乾淨的新衣服，好像過得很輕鬆舒適，有傷在身的人，可以見到都受到良好的治療。

眾人見到古澤，自然是喜出望外，紛紛要來和他擁個抱，結果古澤循例以極速的身法殺出重圍，走到周良面前。

「良叔，傷好了些嗎？這些天過得怎樣？」古澤見到周良，關切地問道。

周良摸摸包扎好的右臂，笑着對古澤說，「放心吧，好了很多，我從來未聽聞過當戰俘可以有這般的待遇，除了不能出外，其餘時間就好像在渡假似的。」

躺在旁邊的洛奇伸了個懶腰，插嘴道，「對啊！這裡住好吃好，伙食和蝰蛇的飯堂相比，那裡的食物簡直就是渣。」

周良向洛奇打個眼色，洛奇便起身走到桌球桌旁，加入大家的球賽。

周良朝古澤拍拍旁邊的床，「先坐下，我們聊聊。」

古澤坐下後，周良便道，「現在你應該知道，那天我們輸得不冤。」

古澤默默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對，無論武器軍備，單兵作戰水平，還是兵力配置和戰術，我們從一開始就註定要輸。」

周良笑了笑，「里奧上校卻對我說，本來當天是要把整隊獠牙圍困，到時看情況是擒是殺。估不到卻被你硬生生打開一道缺口，讓大部份隊員逃了出去。」

「他還對我說，是大將軍要招攬你，讓你入軍校受訓學習。告訴我，你怎樣想？」周良這刻倒像一位慈父，耐心地和兒子談論前途。

古澤陷入一片糾結的沉默中。

周良可說是看着古澤長大的人，哪會不清楚他的想法，於是便繼續說，「我希望你能離開蝰蛇，去大將軍那邊。」

古澤聽了先是一怔，然後急着說，「良叔，我……」

周良伸手在古澤面前，示意他先打住不要發言，「我知你不捨得離開我、根叔和蝰蛇，因為自從你無處可去後，蝰蛇就等於你的家。」

古澤聽到周良的說話，低着頭不語。

周良繼續說，「但從你第一天決定受訓時，我已告訴過你，在蝰蛇的起點太低，資源也不足。說穿了，我們就是一群三流的傭兵，只是為錢為生活賣命，完全沒有像軍人保家衛國的榮耀。」

「這次慘敗被俘，我想你也認清了事實。就算你天賦再高，我們能給你的實在太少，你要變得更強，便一定要走出去。」周良仔細地為古澤分析，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舒適區。

「跟着一群猴子，你最多只能是猴子王；跟着一頭雄獅，你才有機會變成另一頭雄獅。」

「最重要的是，你跟着我待在蝰蛇，可能一生也只能在烏迪亞山區這種爛地方。我希望你以後的世界可以更大，除了軍旅生涯外，還可以結婚生子，擁有幸福的家庭。」

「我想這也是你父母的願望。」周良說到這裡，雙手搭着古澤的肩。

古澤聽到這句話，身軀一震，慢慢抬頭望向周良，雙眼的淚水欲流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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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開車送古澤回將軍府，沿途古澤都靜靜地望向車窗外。

里奧見他情緒不明，想了想便開口，「古澤，你是大將軍第一個親自招攬的人，要知道，多少人削尖腦袋想獲將軍青睞也都失敗，很難有人被將軍點名提拔的。」

古澤把思緒收回，盯了里奧一會，想起與將軍見面的情形，才緩緩道，「我也不曉得為何是我......而不是他們。」

里奧輕笑一聲，搖頭嘆氣，「你那些隊友......他們還不夠班。」

他不是有意嘲諷，只是對比世上最精良的軍隊，蝰蛇的人真的上不了枱面。

只有這小子令人刮目相看。

古澤再次靜了下來。

臨進入將軍府大閘時，里奧再度開口，「珍惜這個機會吧，不管你過去如何，人總要向前看，也要為自己打拼。」

與周良一樣，他也不想埋沒人才。

古澤對別人的關懷一向抗拒，但這次他輕輕點頭。

下車時，古澤前所未有地伸手向里奧，「謝謝你。」

他感激里奧的安排，讓他可以下定決心。

里奧一愕，隨即伸出大手與古澤一握，爽朗地笑，「切勿客氣，將來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我們是朋友。」他再滿有深意地道，「而你應該要謝的人，不是我。」

朋友，這個詞語對古澤來說有點陌生，但他也略略牽動嘴角以示友好，卻忽略了他說要多謝的人。

「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進去了，你好好在這兒準備軍校開課的事情吧。」語畢便擺擺手，開車離去。

平叔看到古澤呆站在門前車道，招手叫他。

古澤抬步過去。

「阿澤，若你不覺累，可以去球場那邊，傍晚時份守衛及員工會組隊打籃球，去看看吧。」平叔鼓勵道。

古澤點頭，轉身先回自己房間。

進了房，他先洗了把臉，在衣櫃找到運動T恤短褲，再在鞋櫃找到對籃球鞋，他穿上試了試。

衣服很合身舒適，連球鞋尺碼也分毫不差，他覺得平叔這個管家也真厲害。

抬頭，看到夕陽西下，他忍不住走到露台。

橘紅色的太陽正落入山坡後，光線有點耀眼，古澤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卻看到山坡有一人一狗的背影。

是那女孩與皮蛋。

他們站哪不知在幹嘛。

夕陽下，女孩的背影很好看。

古澤看了一會，便退出露台，關上房門往球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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