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故事書 - 隱瞞的情感

　　送走哈德米溫後，留下的四人突然陷入一陣尷尬的分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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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米在多莉安娜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非常緊張，戰戰兢兢，這令多莉安娜又露出銳利的目光瞇細著眼睛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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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則是當多莉安娜露出責備的態度，會露出一種非常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彷彿是在說她太過小題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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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氣氛非常糟糕，而尷尬的就是，在場只有她是最中立的立場，同時認識多莉安娜跟愛米還有蘇菲的人，自然而然互相介紹的工作就降到她身上，這也是她現在才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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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肯定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才裝睡逃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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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愛米、蘇菲，這一位是多莉安娜，是蘭特公爵的獨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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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位就是藍海玫瑰啊，見面不如聞名呢！氣質高貴又有禮貌的傳聞看來果然只是表面功夫而已，真想不到是個傲慢的大小姐，跟大部分的貴族們大同小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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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突然語帶嘲諷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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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瞪大眼睛看著蘇菲跟多莉安娜，兩人的表情都很冷靜，她卻覺得根本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更何況兩人都很擅長隱藏真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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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傳聞大多都是捕風抓影來的，就如同傑米諾雅的聖女，曾聽聞是個更加成熟且聰明的女孩，實際上卻是衝動又失禮的小女孩，真是言過其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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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米想上前幫忙講些好話緩和氣氛，最後打消這個念頭了，多莉安娜的眼神就像是在警告她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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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像是在隔空談話，竟然不曾對上一眼，這令莎菈貝雅忍不住在心裡拍起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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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尷尬的氣氛又過了一段時間，提娜突然飛了起來，這令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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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目光都轉移到提娜身上，牠的眼神彷彿是在責備所有人，特別是多莉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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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多莉安娜並不是會接受別人指責的人，除非有絕對正確的理由，否則只會換來她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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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娜最後飛到愛米的肩膀上，像在安慰她，羽毛輕輕拍打著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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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連隻小鳥都比你還要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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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笑著數落多莉安娜，當然，依然沒有跟她正眼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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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那樣過度保護才是令人看不下去，而且你這種人心底想著些什麼才令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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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說中蘇菲的內心，她突然站了起來，莎菈貝雅跟愛米都很驚訝地看著她，以及她接下來的動作。

啪的清脆聲響，回蕩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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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蘇菲都驚訝看著自己的手，多莉安娜認為自己說得太超過，首次低下視線，低聲說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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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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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的表情有些扭曲，最後也說了聲抱歉就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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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娜這時飛回多莉安娜的肩膀上，一直用鳥喙輕輕啄著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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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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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去，你去了只會有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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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冷靜命令著，這才令愛米又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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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時候是想獨處的，特別是想面對自己真正情感的時候，更加不想被自己最親密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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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說完後，深深吸了口氣，對著莎菈貝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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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情就告一段落吧，算我的錯，我也講得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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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完後，她又問莎菈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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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接下來就談談怎麼湊合你的部下吧？莎菈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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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聽可是很不禮貌的啊，多莉安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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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嘟起嘴巴，也了解到要趕快配合多莉安娜轉移話題，營造點快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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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有趣的事情，不摻一腳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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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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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米才剛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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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早就在內心理想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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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要請多莉安娜小姐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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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聳了下肩膀，早就知道的樣子，拿起茶壺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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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茶真好喝，第一次喝到這麼美味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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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興奮地問莎菈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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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途上都有這種茶可以喝嗎？這是在哪出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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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一臉尷尬，愛米也猶豫著要不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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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愛米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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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是蘇菲帶來的茶葉泡的，是她親自摘種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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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以才智聞名的人，真希望一路上都能有這種茶能喝，她還有多餘的茶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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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完全不在乎剛才吵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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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看出兩人的擔憂，多莉安娜反而一臉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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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她不是會如此記仇的人，她是唯一讓我認可為對手的女人，別太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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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說得簡直比愛米他們還了解蘇菲，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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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回到剛才的話題。我會配合莎菈貝雅演戲，臨時要求身為商團主人的你必須一同前往碧翠卡。然而因為是臨時起意，只好請原本擔任這次負責人的哈德米溫跟你交換職務，當然這是身為貴族的我才可以有權利下這麼無理的要求，我會親筆寫下請願書，當然也會多給商團一些補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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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想了一下，這跟自己原本預計的相去不遠，而且更合理一些，或者說沒想到她會如此配合，甚至不惜自掏腰包搭配這次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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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太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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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高興拍了下手，愛米也高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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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助一個十歲小女孩一點小忙，並不值得你們這麼感謝，我現在就回去擬定請願書，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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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完後多莉安娜站了起來，便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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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歲小女孩？可是卡莉跟我差不多十六、七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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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皺著眉毛，有些困惑的模樣，這讓愛米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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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多莉安娜小姐並不是說卡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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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聽了氣得直跳腳，對著已經關上的門大聲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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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十七歲了！只比卡爾小兩個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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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米只能在一旁捧腹憋笑，其實不論誰來說，要拿長相漂亮、身材勻稱的卡莉，跟身材嬌小、臉蛋圓潤的莎菈貝雅相比，都會得出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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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獨自走到屋外，心情已經平復不少，但並不代表有辦法可以回去參與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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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嘴唇，看了下周圍，最後走到附近的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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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都是人來人往的商團人員，其中有一個人往蘇菲跑來，是卡莉，掛著很擔心的表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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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眼框還紅紅的，難道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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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調整一下表情，一下子就露出清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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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想唱歌，所以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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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小姐唱歌肯定很好聽吧？可以的話能唱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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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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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算了，我會隨著當時的心情唱歌，現在唱的話或許會是很糟糕的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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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蘇菲小姐有什麼煩惱嗎？可以的話，我很樂意聽你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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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想了一下，卡莉跟他們這群人並沒有深交，除了跟莎菈貝雅以外，或許可以稍微說一下，好讓自己的心情放鬆點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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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你有明明很喜歡的人，但是卻不會愛上他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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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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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毫不遲疑回答了，這令蘇菲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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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歡莎菈貝雅，她是我的恩人，如果她沒收留我，肯定已經餓死在路邊了。她的恩情即使奉獻我的一生都沒辦法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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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卡說到這，停了下來，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最後看了眼蘇菲才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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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喜歡哈德米溫，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一輩子陪伴在莎菈貝雅的身邊，所以即使我知道他對我的情感，我依然不會愛上他，是不能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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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卡莉有注意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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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米溫可是非常嚴格的人，卻經常對我放水，有時候我有些小過失，他甚至會親自幫忙，即便我再遲鈍也會察覺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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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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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內心是深愛著他嗎？哈德米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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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瞇起眼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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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就是秘密了，不過只是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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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莎菈貝雅不在身邊了，你會接受這份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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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但我不希望莎菈貝雅小姐離開，應該說我不想要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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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的眼神非常堅定，如此說著，蘇菲突然覺得心情舒緩多了，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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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或許能唱歌了，卡莉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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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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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摸了下唇辦，這才緩緩開口，歌聲非常悠揚響亮，所有的員工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邊工作向他們走去，紛紛保持安靜，找個位子上坐下，有些人甚至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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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場景若是給哈德米溫看到肯定會大發雷霆並破口大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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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許聽到蘇菲的歌聲，他火爆的脾氣也會瞬間消散，跟著一起靜心聆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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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人在陽台上，雙手倚靠著欄桿，臉貼在手臂上，露出很懷念的目光看著正在高歌一臉喜悅的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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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的頭髮稍短，稀有少見的棕色頭髮，長相雖然還有些稚嫩，但眼神卻給人穩重的氣質，腰間配著一把長劍，劍與鞘的縫隙中發出細微的藍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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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你的理解者，我感到很光榮、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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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的目光有些遺憾，又有些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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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都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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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依然唱著歌，眼睛輕輕閉著，完全不曉得身前已經擠滿了人，明明是很快樂的鄉土民謠，在最接近她的卡莉，卻不禁流下眼淚。

她聽見了蘇菲歌聲，隱藏在快樂中的一絲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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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手腳靈活爬著欄桿，接著跳到地面，順利著地，就像貓咪一樣穩妥落地並且沒發出絲毫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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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唱完之後，嘴巴稍微抿了下，這才張開眼睛，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看著身前的人群，還有現在才開始輕輕拍手的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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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的人，只有卡爾還記得要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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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目前為止，聽過最美的歌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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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露非常柔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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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得到他的稱讚，那就能讓自己感到非常愉快了，那麼還有什麼好強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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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站了起來，向他彎腰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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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的讚美，雖然只是短短一句，但比任何著名的評論家還要來得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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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臉上閃過一片紅霞，沒有人發現，都以為只是夕陽照射在她臉上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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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蘇菲自己曉得，對於這種情感竟然還留在自己體內感到高興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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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的後院花園裡頭，愛麗絲獨自一人在涼亭嘟嘴聲著悶氣，不論怎麼吵鬧都不准她走出王宮，國王甚至已經快要命令守衛們將她鎖在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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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無聊死了啦！都沒人願意幫我，卡爾自從有愛米以後就完全把重心丟在她身上了，蘇菲的事情也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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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沒有人跟她對話，她卻像跟人對話似的，而竟然真的個聲音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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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沒辦法，那種男人過去我也認識一個。別依賴那種人比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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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莉絲好像很有經驗似的，難道你被甩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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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被這麼一問，有些慌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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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才沒這回事呢！是那個男人太沒眼光了，是我甩了他的，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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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當然不信，但只能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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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不是說還有七個同伴嗎？在哪裡？從小就聽你這麼說，卻從來沒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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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看見我，我也很意外，最初我是寄宿在項鍊裡面，沒想到你戴上以後我就像是被解放了，可以從項鍊裡面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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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或者說你們究竟為什麼會變成幽靈？有什麼未完的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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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沉默了一下，考慮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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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密斯提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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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故事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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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拿起從國王那接過來的故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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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是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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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本書有好幾個版本，只是本普通的小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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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其實是卡蜜拉用魔法寫的，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魔法卻中斷了，以至於好像丟失了好幾頁的份量，但是現在魔法又突然恢復了，或許有特別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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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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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天前發生的地震，會不會跟這個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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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規模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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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想了會最後搖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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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親眼見到，聽說出現了半人半蜥蜴的怪物，被牠咬到全身長滿斑點，最後會整個身體都變成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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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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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哥哥的任務跟這些有關，那樣一人去旅行不是太危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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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子我想危險會加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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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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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忍不住地大聲抱怨，那聲音愉快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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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因為我跟你一樣，什麼都不會，所以這種情形我太了解了，那個時候雷蒙跟萊恩可是都互相推卸，兩人都不願意帶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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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跟著我的幽靈竟然這麼無力，連我也覺得自己很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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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直視著前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前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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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伊莉絲並不像會乖乖就範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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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又停頓了一下，突然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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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還想要去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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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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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太好了，你就在出發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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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彷彿就在愛麗絲耳邊細聲地說著，愛麗絲聽完後拍了下手，露出非常興奮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跑回王宮，立刻衝向自己的房間。

經過的僕人跟守衛們都滿臉疑惑互相對望著，但都無奈攤了下手，已經習慣愛麗絲這樣亂跑亂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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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米諾雅與米拉維爾交界，希拉爾森林的北部接近傑米諾雅最南部的城鎮，哈德森小鎮，雖然是偏僻的小鎮但總比一直露宿野外好多了。

三天後的午夜，文森像扛行李一樣，一手抓著一個成年男人，他被綁得像顆肉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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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竟然只在三天之內走過平常需要約一週的路程。一路上都走些險惡的捷徑才縮短這麼多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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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看時間快要入夜，把男人丟下肩膀，稍微轉動了一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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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真重啊，這麼重還能當暗殺者，你們組織還真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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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一點也不重，論體型來說，文森更加粗壯。不過男子現在也沒那個力氣跟膽量反駁，而且他的嘴也還被綁著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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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才幫他把嘴上的布條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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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子，你們組織究竟是幹什麼的？說實話我可以放了你。我也不想繼續扛個沒用的肉團子在肩膀上走路了。我沒跟你收錢，你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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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拉卡院長底下的殺手，被指派暗殺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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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原本在削蘋果，聽到他這麼說後，把剛削完的蘋果一手捏碎。果肉碎得非常詭異，比起碎開比較像是被切開的樣子，碎裂的痕跡非常平滑，而且沒什麼汁液噴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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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說謊，你的腦袋會跟這顆蘋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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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的眼神毫無虛假，他會毫不猶豫把男人的頭像蘋果一樣捏碎，而且還是會用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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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是接到這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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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想了一下，都被這樣威脅了，還會說謊的人實在不太可能，與其說謊被捏成碎片，不如自己咬舌自盡還比較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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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話我暫且相信，但是拉卡院長我也認識，他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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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知道，送我這條命令的是一個全身穿著怪異黑袍的人，信條上頭有拉卡院長的專用印鑑，所以我才不得不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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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這時已經不那麼緊張，已經獲得文森的相信，至少不會被這樣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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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一樣都是傑米諾雅人。殺害聖女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不用我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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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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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完成這個任務之後，我會自行處理。雖然可能還是遠遠不足，但這是我所能做的，最高限度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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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這才替他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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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走了，但是你不能回傑米諾雅，你回去一定是死，去別國流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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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點了下頭，跪拜了幾下之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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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來的文森看著小小的火堆，心中竄起不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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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謀害蘇菲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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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哪個傑米諾雅的高官都一定是虔誠的教徒，所以不可能下那種命令，最多都是跟自己一樣把蘇菲抓回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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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卡院長就算是激進派的，也無法痛下殺手，他甚至非常崇拜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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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傳令的中間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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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段時間，一陣風突然吹過，火堆竟然被這風給吹熄，文森忍不住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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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不自然的風，太過明顯了吧，後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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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數聲刀劍破風之聲，文森只稍稍側了身，立即轉身壓住兩人的脖子，手上已經戴好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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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用來殺人無數的指虎，在夜光下閃耀著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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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感覺得到我們！而且還那麼清楚我們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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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說人在光芒突然消失時，會因為適應而暫時有段時間幾乎是失明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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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卻非常精確抓到他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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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並不是傑米諾雅人，口音差太多了，如果你們真的是我國人民肯定知道我這個人是幹什麼行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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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笑了一下，又更加捏緊他們的喉嚨，他們才終於因為痛苦而鬆開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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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們死得清楚一點吧，你們的腳步聲比野狼們的腳步聲還要清楚，你們的惡意也太過明顯，從我離開米拉維爾就感覺到你們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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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這時都突然停止掙扎，文森正覺得奇怪，立刻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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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感覺到鮮血流過的觸感，當然這些血液並不是出自喉嚨，文森根本沒有多強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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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舌了嗎？看來是個詭異的組織啊？不過為什麼會以我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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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鬆開手後，又替火堆點上火，查看了下兩人的身上，都沒有任何能確認身分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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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長劍跟彎刀，也都不知道是出產自哪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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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看了下四周，拖起兩人的屍體，又往森林裡走去，很快便聽見野狼吵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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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把兩人的屍體丟給野狼，然後又快速踏起腳步，往哈德森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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