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冷夜的暖光》 - 第二章《我不是賣家，只是穿兔子睡衣的受害者》

第二章《我不是賣家，只是穿兔子睡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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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又響了一聲，彷彿在提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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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永遠躲在和紙與豆腐貓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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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和韓啟對視一眼，彷彿在無聲中確認「一起面對現實」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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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深吸一口氣，走向門口，韓啟默默跟在她身後，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雞蛋糕的糖粉，但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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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轉動門把，門「咔噠」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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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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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企律喵，而是企律喵的真人進化版，而且沒有可愛的圓肚子可以緩衝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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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壯碩、穿著剪裁俐落的深灰西裝，襯衫無一絲皺褶，氣場極冷，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律師，她都要以為對方是來要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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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門口，目光無聲地掃過她身上的兔子睡衣，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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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往內環視屋內幾圈，像是在默默記錄現場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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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敲了一下公事包，像是下定決心，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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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韓烈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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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只剩下三個字在腦中翻滾：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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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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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像兔子被架上審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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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準備轉頭向韓啟投出求救眼神，卻看見他張著嘴巴，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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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中閃過三分鐘前自己信誓旦旦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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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畫一千隻豆腐貓詛咒你，火鍋全都是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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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起來簡直像是在詛咒自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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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韓啟終於回過神，現場爆出最突兀的一聲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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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麼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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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什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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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驚得兔耳帽上的耳朵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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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轉頭看向自家弟弟，語氣一如既往冷靜：「我也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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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乾笑兩聲，聲音飄得像接觸不良的麥克風：「我⋯⋯我在這裡兼職啊⋯⋯她就是我常跟你提過的那個⋯⋯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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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講到一半，語氣越來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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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芷音才驚覺自己一直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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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往旁邊讓出一條路，小聲開口：「那個……律師先生，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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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點頭，動作俐落地踏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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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彷彿整間屋子的氣溫都因他的氣場而下降了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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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穩重地走入客廳，目光像掃描器一樣略過牆上的插畫、散落的文具、桌上還沒收起來的豆腐貓草圖——每一處都被他記錄進那雙冷靜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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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站在一旁，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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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就像躲在兔子洞裡，卻迎來了一隻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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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見狀，立刻悄悄撿起桌上一顆滾到地上的印章，飛快塞回原位，順便把旁邊那張「企律喵草圖」悄悄壓到紙堆最底層，動作快得像藏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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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來到桌前，沉穩地將公事包放下，打開扣環，動作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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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心跳已經開始不規律跳拍，她想自然轉移話題，卻發現此刻的腦袋比筆電當機還不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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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律師先生，要先喝杯奶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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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微顫，雙手下意識攏著兔子帽子的兩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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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微微一頓，淡淡地回一句：「不用，我不碰含糖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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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目光落在芷音的兔子家居服上，不知道像是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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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芷音坐在對面，一邊偷瞄對面的韓烈，一邊小聲碎念：「……他會不會覺得這裡太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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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韓烈，表情完全沒有變化，只是眉峰輕蹙，像在思考什麼高難度的案情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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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只是坐得不太舒服。這張圓桌太小、桌布是奶油色碎花、杯墊還是兔子造型，還有對面這兔子裝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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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平穩卻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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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先——陳述你選擇這套服裝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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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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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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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轉身，毫不猶豫地捏了捏韓啟的腰，動作快狠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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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啦？剛剛還不是你說這套最有受害者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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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整個人被捏到一抖，嗷了一聲，語氣瞬間破功：「欸欸欸我錯了！但我記得我只說睡衣，沒說要附贈兔耳朵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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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氣鼓鼓地轉回去，耳朵還在帽子邊晃來晃去，像是在替她表達第二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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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芷音抱著筆記本嘀咕：「以後開門前要先寫好『衣服邏輯備忘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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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看著這對「災難組合」，神情毫無波動，淡淡地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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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妳們的正常作業模式，建議妳們未來的正式說明稿附上圖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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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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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還在延遲運轉，她忍不住小聲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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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要畫我本人被審問，還是畫兔子睡衣自我辯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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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噗」的一聲差點笑出來，又立刻捂住嘴，眼神死命躲著他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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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微微抬眉，目光冷靜地掃過她幾秒，彷彿真在認真考慮圖像呈現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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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具體呈現資訊結構，或許是個輔助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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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欸你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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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退了一步，懷疑自己是不是誤闖進哪個邏輯型平行宇宙——這人居然真的想拿她畫的兔子圖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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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在一旁小聲補刀：「他是認真的。上次我報帳資料附上流程圖，他還幫我畫了更精簡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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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那你哥是不是其實是冷面版的圖文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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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完全沒有要參與吐槽的意思，從公事包中拿出一份資料夾，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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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這是平台方提供的舉報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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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簡潔俐落，將幾張印出來的截圖與商品列表平鋪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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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一看到，瞬間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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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她手指著那張截圖，差點沒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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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認出畫風，是她半年前在Looping直播中畫過的一組「迷你日常星球」角色貼紙，但這張圖有被裁切過，還加了模糊的浮水印。商品標題寫著「療癒手帳風原創貼紙包」，賣家名稱卻根本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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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謬的是，商品描述裡的文案還引用了她曾在影片中講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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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今天也能找到掉了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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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確幸仙子Poko的代表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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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瞪大雙眼：「這、這根本是偷圖再偷文案吧！我、我真的沒在Briyo開過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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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激動地翻找自己的小筆記本，手忙腳亂地想找出原始創作的草圖，語氣一開始微微發顫，下一句卻特別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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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原稿、時間戳，還有直播片段可以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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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直視韓烈，雖然眼神還帶點慌張，語調卻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我不是那種會偷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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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不疾不徐地補了一句：「我不是來質疑妳的身份。我的任務是協助平台確認妳是否為該賣家本人，以及是否願意對侵權案件提出說明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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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愣了一下，語氣總算軟了一點：「所以⋯⋯我不用先被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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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沉默了一秒，眼神在她攤開的筆記本、散亂卻條理分明的資料間掃過。桌上的草圖邊角還有壓痕，時間戳與直播截圖拼出一條清晰的證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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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進行正式筆錄與身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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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剛才所提供的初步資料——草圖原稿、發表時間、商品現貨，加上韓啟的證詞——對我而言，足以構成妳並非該賣家的合理初步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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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出口的是：如果這是一場表演，那麼她的神情、手勢、語調都毫無破綻——破綻在於太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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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身上那件兔子睡衣。視覺效果不專業，卻意外有說服力。誰會穿成這樣來迎接一場預謀好的調查？更別提她緊張得連奶茶都忘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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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日常，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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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眨了眨眼：「所以⋯⋯我是提前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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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收回剛剛飄出一點點私人感想的思緒，語氣回到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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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只是暫緩進入審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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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立刻在旁邊比了個小小的OK手勢，小聲說：「目前進展良好，還沒進入戰鬥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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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鬆了口氣，抱著筆記本像抱住救命浮木：「天啊，我的兔子睡衣，果然有保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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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瞥了她一眼，語氣無波無瀾：「那個部分我仍保留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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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一邊抱著筆記本，一邊小聲嘀咕：「那個……如果下次還要審問的話，可以提前說，我會換個比較有邏輯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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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淡淡回道：「我建議你也順便準備好證據圖表的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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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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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在心中立下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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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筆記本要分頁標明「圖例用於澄清誤會／純粹可愛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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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低頭翻筆記的時候，韓啟忽然靠過來，壓低聲音說：「我跟妳說，他剛剛有笑，真的，嘴角有抖一下，你有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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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我只看到我人生在眼前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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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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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合上資料夾，語氣平穩：「如果你們討論完彼此的觀察報告，我們可以開始進入下一步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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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與韓啟異口同聲：「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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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冷面Boss的初次交鋒沒爆炸，但很明顯——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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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誤會，不只是包裝錯了——是整箱貨還沒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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