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門偏院,晨霧繚繞,藥香猶存。江清寒扶牆而立,病容蒼白,卻已能下床行走,步子雖緩,目光清冷。他向螢門掌門李承淵拱手,淡聲道:「李掌門,多日叨擾,江某今日告辭。」
李承淵白髮微動,溫聲挽留:「江先生,身子尚未痊癒,不如多留數日,待康復再上路?」江清寒輕咳,嘴角微扯,搖頭道:「這破身子,永遠好不了。賴著不走,成何體統?況且我有目標未了,追尋天下第一,半刻耽誤不得。」他目光遠望,透出幾分執念。
李承淵沉吟片刻,笑道:「說來也巧,池姑娘亦欲追尋天下第一。老夫勸她莫要涉險,她卻不聽,數日前已獨自上路。」他頓了頓,目光溫和:「池姑娘劍法不俗,卻是孤身女子,江湖險惡,難免危險。江先生若與她結伴同行,彼此照應,老夫也放心些。」
江清寒眉頭微挑,揉了揉眉心,心裡嘀咕:這毒蛇,跑得比兔子還快,還追天下第一?真不怕死!他沉默片刻,淡聲道:「既如此,我便去找她。」李承淵點頭,拱手相送:「江先生保重,琳瑯與螢門永感大恩。」江清寒咳嗽一聲,轉身離去,藍衫在霧中漸遠。
鳴沙鎮外,一間破舊茶寮,桌椅斑駁,茶香淡淡。池瑛霜倚桌而坐,劍鞘靠椅,斗篷隨風微動,目光掃過路口左右兩道,心裡暗罵:這鬼地方,路標跟沒寫一樣,左走右走都像要命!她啜了口茶,苦得皺眉,嘀咕:天下第一,你最好別讓我找著,不然非一劍劈了你!
正煩躁間,一陣急促腳步響起,江清寒自路口掠至,藍衫汗濕,氣喘吁吁,病容蒼白,卻目光清亮。池瑛霜一怔,心裡暗喜,面上卻冷笑,毒舌一揚:「喲,堂堂病君,跑得大汗淋漓,命還真硬!」
江清寒扶桌喘息,咳嗽兩聲,淡聲回擊:「堂堂女俠,居然迷路?若你成名,我定把這事傳遍江湖!」他拉開椅子坐下,揉眉心,吐槽:「這破茶寮,茶跟水沒差,你也好意思喝?」
池瑛霜瞪他,劍鞘敲桌:「你這病秧子,跑來幹嘛?追我還是追鬼?」江清寒輕咳,目光掃她,淡聲道:「聽李掌門說,你也追天下第一,與我目標一樣。不如一道走,省得你迷路丟人。」
池瑛霜冷哼,毒舌再起:「呸!該是你跟我走!誰迷路了?我這是在……選路!」她起身,斗篷一揚,指左路:「這邊走,瞧你能跟多久!」江清寒嘴角微扯,心裡嘀咕:這毒蛇,嘴硬得比劍還利!他緩緩起身,咳道:「行,女俠帶路,別走進溝裡。」
池瑛霜瞪他一眼,甩袖前行,江清寒跟在後頭,二人一路毒舌互嗆,茶寮老闆搖頭嘀咕:「這倆人,吵得比劍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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