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的竹簾半垂,午時的熱氣從街巷湧來,夾雜著茶香與塵土。池瑛霜倚在角落,劍鞘靠桌,斗篷半掩,目光掃過門外,心裏吐槽:這書呆子,約這破地方,莫非想拖我喝茶?她啜了口茶,苦得皺眉,暗罵:這茶,跟水沒差!江清寒姍姍來遲,病容蒼白,輕咳一聲坐下,淡然如水:「池姑娘,守時得像要拔劍。」
池瑛霜瞥他,劍鞘輕點桌面:「少廢話!昨晚提的那堂主孤女,查到什麼線索沒?」江清寒揉了眉心,低聲道:「我入青衡會只為補劍譜,拿他們銀子做事,從未聽聞什麼螢門女囚被扣。」他目光微凝,續道:「不過,近日觀他們練招,怪得很。該左劈的硬往右砍,該進的偏退,像少了什麼關竅,亂得像狂人潑墨。這劍招,暗藏玄機。螢門托你救人,背後有什麼打算?」
池瑛霜手一頓,心底湧起一絲暖意,嘴上卻不饒:「螢門找我救人,說他們堂主孤女被青衡會困在秘窟,命懸一線。我想,這事得管!可他們說得太圓,我總覺得有鬼。」她冷哼:「誰知撞上你這病壞,差點當你跟壞蛋一夥,一劍削了你!」江清寒輕咳,嘴角微揚,心裏暗笑:這毒嘴女俠,舌頭利得能斷金!他淡然道:「我只為銀子補譜,青衡會的事,知之甚少。」
池瑛霜正要追問,忽覺背後一涼,目光掃過茶肆外的小巷,隱約見人影閃過。她壓低聲:「書呆子,有人跟咱們。」江清寒眼底微動,面上不動聲色,淡然道:「你走前巷,我繞後街,分開走。」池瑛霜眯眼,心裏嘀咕:這病秧子,腦子倒轉得快!她起身,斗篷一揚,掠向前巷,腳步輕得如風。
江清寒慢悠悠起身,輕咳一聲,轉入後街,卻不急走,繞了半圈,藏在巷角暗處。果不其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跟來,藍衫清冷,細瘦如柳,正是砂香。她步子悄無聲息,似夜風掠過,眉間透著銳氣。江清寒心頭一跳,心裏暗罵:這丫頭,果然有鬼!他閃身攔住,淡聲道:「砂香,出來買菜?街市可不在這方向。」
砂香一怔,細長眉眼閃過寒光,卻低頭溫順:「奴婢……掌門擔心江先生被外人誘惑,出賣青衡會,命我暗中隨行。」她聲音輕得如霧,袖口微動,似藏了什麼。江清寒眯眼,心裏吐槽:掌門?這話本編得比螢門還順!他正要追問,忽聽身後一聲冷笑:「喯,書呆子,原來身邊有個這樣俊俏的女娘,怪不得肯幫人寫譜!」
池瑛霜不知何時折返,劍鞘倚肩,目光掃過砂香,冷笑連連:「這小娘子,細眉長眼,瘦得如柳,臉白得如瓷,眼神冷得如刀,跟我找的人一個模子刻出!病壞,你還說沒見?」江清寒輕咳,淡然道:「她是下人,服侍我端茶送飯,怎會是堂主女娘?」心裏暗罵:這毒嘴女俠,舌頭利得能斷金!砂香低頭,細聲道:「奴婢只是下人,無甚特別。」
江清寒目光微閃,想起砂香夜裏翻牆縫、摸書案的銳氣,心裏嘀咕:這丫頭,絕不簡單。他淡聲問:「砂香,你到底知什麼?」砂香搖頭,聲音更低:「奴婢什麼都不知。」她袖口微動,似要退開。江清寒眯眼,心裏吐槽:死不開口?這鬼祟模樣,比劍譜還怪!他轉頭對池瑛霜道:「池姑娘,這丫頭夜裏鬼鬼祟祟搵東西,幫我盯著她,定有古怪。」
池瑛霜劍鞘一揚,冷笑:「好,病壞,這活我接了!這小娘子若有鬼,我非挖出來不可!」砂香低頭,眉眼如新月,卻透着一絲寒光,似藏了什麼。江清寒輕咳,心裏暗罵:這事,越來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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