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小鎮的夜色濃得如墨，十五號的月亮節卻熱鬧得像沸水。街上燈籠搖曳，人聲鼎沸，煙花炸開時，滿天星光亂竄。池瑛霜躲在巷角，斗篷裹緊，劍鞘輕叩掌心，心裏吐槽：這破鎮子，熱鬧得像話本集市，偏要我去那鬼地方救人！她瞥了眼手裏的地圖，墨跡細如髮絲，那是螢門藍袍漢子遞來的，畫著青衡會秘窟的陣眼。她心裏暗罵：這幫傢伙，真沒出息，連個女的都救不了，還得我來擦屁股！
月亮節是潛入的好時機，鎮上人全跑去看熱鬧，青衡會的守衛也鬆懈。她選了今晚，趁夜色潛入，救出那個「堂主孤女」。想起螢門的說法——命懸一線，孤女被困，她心裏一軟：這忙，幫定了！可那話本編得順口，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劍柄敲得更急，心裏嘀咕：這戲，唱得下去嗎？
她身形一閃，掠過小巷，青衡會的外牆在月光下冷得如鐵。她輕踏牆頭，劍鞘一揚，落地無聲，夜風吹得斗篷獵獵。她心裏吐槽：這破地方，陰森得像鬼片片場，救人還得我當盜賊！按地圖指引，她避開巡衛，潛入內院，腳步輕得如風，斗篷在暗影裏似片雲。
內院靜得如墳，遠處傳來犬吠，池瑛霜屏息，貼著牆角挪進。轉過一處月門，她忽見前方有個身影，瘦削如病秧，披著外衫在廊下站立。她眯眼一看，心頭一跳：這不是那書呆子江清寒？！他怎會在此？她暗罵：這傢伙，幫青衡會這幫壞蛋？好你個病癆，瞧我怎麼收拾你！
她身形一閃，劍光斬出，寒芒直指江清寒後頸，語氣毒辣：「書呆子，助這幫壞人，活膩了？」江清寒猛然轉身，輕咳一聲，側身避過，病容蒼白，卻淡然如水：「池姑娘，夜半翻牆，欲備佳餚相邀？多謝盛情，我已用過晚膳。」池瑛霜劍尖一旋，冷笑：「佳餚？先把你這病壞收拾了！」她正要動手，江清寒抬手一擋，聲音低沉：「急什麼？這劍比你嘴還快？」他咳了聲，嘴角微扯：「夜闖青衡會，總不是來送糕點吧？說，找什麼？」池瑛霜瞪他，劍光一閃，逼近半步：「少廢話！你幫這幫壞蛋，還有臉問我？」江清寒淡然道：「我不過拿人銀子，替他們補劍譜，沒見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池瑛霜眉頭一皺，劍勢稍緩，心裏吐槽：補劍譜？這書呆子，當我傻啊？她眯眼打量他，見他眼底疲色，咳嗽斷續，似真未眠。她語氣帶刺：「我來救人！一個女的，細眉長眼，瘦得像柳條，臉白得如瓷，眼神冷得像刀，應被關在秘窟！你真沒見？」江清寒心頭一動，腦子裏閃過砂香的影子——細長眉眼如新月，膚色白皙，纖瘦似柳，藍衫袖口微濕，夜裏翻牆縫的銳氣。可她只是個下人，怎會是池瑛霜要找的孤女？他搖頭，心裏嘀咕：這丫頭，挖牆縫的下人，哪像什麼堂主女兒？
他沒說出口，淡聲道：「沒見過。秘窟我未踏足，只在演武堂寫譜。」池瑛霜劍鞘敲掌心，冷哼：「書呆子，你最好沒騙我！找不到人，我拿你開刀！」江清寒輕咳，嘴角微扯，心裏吐槽：這毒嘴女人，還是那麼野！正要再說，遠處忽傳腳步聲，火把光影搖晃，青衡會的巡衛回來了。
江清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池瑛霜，閃進旁邊的房間，門掩上時，火光從縫隙掠過。他低聲道：「別鬧，巡衛回來了。」池瑛霜瞪他，劍尖抵著他胸口，壓低聲：「書呆子，你敢坑我？」江清寒捉住她握劍的手腕，尚未鬆開，淡然道：「坑你？這是我住的房，坑的是我自己。」池瑛霜掙了下，見他不放，毒舌一揚：「病秧子，借機揩油，想找死啊？」江清寒一怔，忽覺她手腕柔軟，袖間幽香撲鼻，似蘭似梅，亂了他的心神，連忙鬆手，咳了聲掩飾：「別亂動，巡衛在外。」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你要找的人，我幫你打聽，但今晚不行。明日午時，鎮外茶肆見。」
池瑛霜眯眼，目光如刀刮過他，心裏吐槽：這病秧子，幫我？還是想拖時間？她收劍，冷笑：「好，明日見。你耍花樣，這把劍不長眼！」她推開窗，斗篷一揚，掠出夜色，消失在暗影裏。
江清寒靠著門，輕咳幾聲，心裏暗罵：這女人，嘴硬得像刀，害我又得多管閒事！他望著窗外月光，腦子裏轉著砂香的影子，心裏嘀咕：那丫頭，真是下人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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