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贏了世界，值得嗎？ - 第十八章 · 他的靠近，不只是試探

風格對話空間內，顧嘉寧剛結束一場一對一的引導。她關掉燈，準備離開時，手機亮了起來。

一則訊息跳了出來：

【最近方便喝杯咖啡嗎？想再聊聊上次的話題。——張仕謙】

她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回覆。然後走到茶水間，靜靜沖了一杯熱水。她知道這種訊息是什麼。也清楚那個男人的靠近不是為了風格諮詢。

她沒有被動搖，只是多了份審慎。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樣投射慾望與好奇。

她只是想著：這場遊戲，我要不要給他一個鏡子？

這幾天，他訊息越來越頻繁。一開始只是早安、晚安，看似不經意的關心。有時候會說：「這麼晚了，要不要我接妳下班？我有司機，很方便的。」她回覆得平靜又有禮：「我家離辦公室很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了。等你的車來，我可能已經回到家了。」

後來他開始分享工作日常、生活瑣事，話語中隱隱地探著她生活的邊界。他會傳來他週末在高爾夫球場的照片，說自己今天打得不錯；出差到新加坡，也會自拍穿西裝的樣子，問她：「妳覺得我這樣穿，還行嗎？」語氣看似輕鬆，卻像是在持續敲門，想要在她生活裡留下一點什麼。他像是在試水溫，慢慢地將自己滲進她的日常節奏裡。

她沒說破，但她知道他在走近。

直到那天她感冒發燒，取消了所有預約。她請同事幫她買藥，下樓取的時候，卻意外看見張仕謙站在車旁。

他手上拿著兩袋東西，笑著說：「我剛好在附近，順路來看看妳。」

她微微皺眉，語氣平淡：「這裡不是診所。」

他像沒聽見似地，把溫水、藥和便當遞過去——那種熟悉的安排感，是他過去追女人時最慣用的招數。

他笑了笑，把一袋東西遞給她，是溫水、藥和便當。

那天晚上，他發了一則訊息：

【我不是只想當朋友。我想認真試著了解妳。】

她盯著那句話許久，手機螢幕在她掌心漸漸暗掉。

—

張仕謙發出訊息後，盯著畫面等了很久。沒有藍勾，也沒有回應。

他突然有種被懸置的感覺。那女人安靜得像一道牆，而他好像把自己照進牆上才發現——原來自己沒那麼迷人了。

他開始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那句話。越想，心裡越癢。她不追、不黏、不主動討好，越是冷淡，越讓他想靠近。

以前的蔣芷喬，是主動靠近、柔聲撒嬌、把他的世界當作目標在經營的女人。

顧嘉寧不一樣。她像一道開放卻無門的空間，讓他忍不住想敲門，想進去，想被認可。

他開始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那句話：

「風格，是一個人活出來的樣子，不是設計出來的。」

那晚，他久久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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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芷喬也沒睡。她靜靜坐在床邊，滑著他的限動、通話記錄，然後打開自己的行事曆。

她看著下週的會議時間、地產談判、供應商聯絡、還有一條她自己新增的項目：

「預約風格對話。」

這一次，她不是為了他。她只是想知道，在這場被愛與不愛摧毀過的生活裡，還能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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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尾獨白：「我以為不動聲色是保護自己，但現在我知道，絕對的沉默，才是真正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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