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當配偶 - 第八章：溫泉裡的替身

他提議去溫泉度假村。洛澄站在淋浴間，讓熱水沖刷著身體，蒸汽模糊了玻璃門。她聽見他在外面走動的聲音，拖鞋與榻榻米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水溫可以嗎？」他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

「嗯。」洛澄應了一聲，手指劃過自己的鎖骨——那裡曾被他咬出淤青，現在已經消退。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個位置，彷彿在確認什麼。

溫泉是露天的，四周被竹籬圍起，遠處能看見大嶼山的輪廓。洛澄裹著浴巾，腳趾試探性地碰了碰水面。熱氣蒸騰而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小心台階。他的手扶上她的肘部，溫度比溫泉水還要燙。

洛澄慢慢沉入水中，浴巾鬆開，像一朵凋謝的花浮在水面。她看著他脫去浴衣的背影——肩胛骨的線條在月光下像一對收起的翅膀，那道北鬥七星形狀的痣排列依然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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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來。」她說。

他轉過身，胸膛上還掛著水珠。洛澄伸手觸碰他左胸的疤痕——那是他之前提過的，在滑雪時留下的。

「疼嗎？」她問。

「早就不疼了。」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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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水隨著他們的動作泛起漣漪。洛澄的背抵在池邊光滑的石頭上，他的吻落在她的頸間，和往常一樣精準，知道哪裡會讓她戰栗。但今晚，有什麼不一樣了。

「等等。」洛澄偏過頭，「你剛才在房間裡和誰打電話？」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水珠從他的發梢滴到她的肩膀上。「工作的事。」

「週六晚上十點？」

「系統故障。」他的聲音平靜得可疑，「你知道的，緊急情況。」

洛澄不再追問，但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她是不是只是替代品？在他吻她的時候，他是否在想像另一個人的嘴唇？在他撫摸她的時候，是否在回憶另一個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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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機在此時響起，刺耳的鈴聲打破了溫泉的寧靜。洛澄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轉瞬即逝，但足夠讓她確認——他在說謊。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dAjhm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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