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細雨如針,冷得刺骨。
沈佑坐在輪椅上,手中捧著一朵用鮮紅生肉雕出的玫瑰。那是他花了三天時間雕的,刀一片片削下自己的腿肉,泡在鹽水中保鮮,再修出花瓣的形狀。香料是她最愛的黑松露與迷迭香,他記得她的口味從未改變。
今晚,他們終於要重逢。
那年,她穿著紅裙,站在夜店的吧台前,一眼就讓沈佑陷了進去。她叫林煙,笑起來像謊言一樣甜。她說:「陪我一晚,我會讓你徹底愛上我。」他信了,並且也陷進去了。
他用錢、時間、心,甚至未來,把她供奉在愛情的神壇上。
可林煙是一尾自由的魚,愛的是海的每一寸深藍。她說:「你太黏了,像條狗一樣,惹人厭。」說完這句話的隔天,她就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跑車。
但沈佑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愛她,勝過愛自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3jDkWQhxZ
即使她設局讓他入獄、背負惡名,他也從未怨過她。在監牢裡,他一刀刀劃開自己的皮肉,只為幻想她咬下去時的模樣——她會不會皺眉?還是會露出驚艷的神情?也許……會笑出聲來。
她踩著高跟鞋,如約走來。一身黑色緊身裙,唇紅如血,眼神裡滿是戲謔與不屑:「說好了最後一次見面,你最好守信。」
「嗯,真的最後一次了。」
她坐下,看見桌上的餐點——玫瑰形狀的肉排,黑松露醬汁與紅酒交織出奢華而詭異的香氣,擺盤精緻得如同藝術品。她不疑有他,叉起一片,嘗了口,眉眼微挑:「還挺好吃的,沒想到你坐牢後手藝還進步了。」
「你喜歡就好,我特別為你做的。」沈佑依舊笑著,目光溫柔得像風。
「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她蹙眉,指著他腿上的毯子。
他揭開毯子,露出傷痕累累的雙腿——肌肉像被狗咬過一樣東缺西殘,幾乎不成形。
「進牢前就這樣了,後來又處理了一些。」他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反正……只要你喜歡。」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變,感到一陣反胃:「你說……你特別做的?」
「嗯,我的肉。放心處理得很乾淨,我自己都吃過。你喜歡玫瑰對吧?所以我做成玫瑰的形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沒有瘋狂,只有柔情。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kNgxzg6I
她臉色一瞬煞白,猛地起身衝向洗手間,還沒吐出什麼,眼前便陷入一片漆黑——
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雙手被鐵鍊鎖在椅背上,嘴裡仍殘留著那玫瑰肉排的餘味。
「你瘋了!放開我!!」她嘶聲大喊,眼神驚恐交錯著屈辱。
「別生氣,來,啊……」沈佑笑著,一邊為她切下一塊新鮮的腿肉,端到她面前:「今天的是右大腿,比昨天嫩。」
她拼命地掙扎,閉口不食。但饑餓會逼瘋人。
當第五天來臨,乾裂的唇與空腹的絞痛將她逼向絕境。她顫抖地咬下第一口肉時,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也是從那天起,她就再也停不下來。沈佑也越來越虛弱。
「吃吧,把我吃完也沒關係。我本來就是為你生的。」他這麼說著。
他知道自己終究供應不了太久,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的這麼快,「你自由了,林煙。」他用最後的力氣抱住她,並將鎖鏈鬆開。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7IhXlCcdO
那一刻,林煙沒有逃跑。她撲到沈佑身上,咬住他的胸膛,像野獸一樣將肉撕扯下來。她啃咬、吞咽、流淚、笑出聲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1nWo1SSJR
而沈佑並沒有感到害怕,甚至在死去的那一刻,嘴角微微上揚。
他終於成了她的一部分,永遠地存在她體內。
欸都都,主要是以染血玫瑰為主題,加入一點點歌詞的情境,希望沒有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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