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明白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感覺,這簡直是禁忌。但好像只有這樣,我才可以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不是因為成績,不是因為金錢,而是因為被人注視到。
我知道這種想法並不正經,或許和很多主流的想法背道而馳。因為我是男生,好像在他們眼中我只可以有一個活法,我如那被囚禁的普羅米修斯,每天只能忍耐於神王的注視著。可是我累了,我只想摘下這面具,坦白地和她說:「主人,你好啊。」
好像被她羞辱是一件好事,可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明明剛開始時非常討厭她的,或許從一開始我的本心就錯了。本心非本心,而名本心;討厭非討厭,而名討厭;馴服非馴服,而名馴服。而我唯有被痛苦而鞭笞,方有活著的動力。
……以上為白奕(我)在睡前的幻想……
睡醒後,我用水沖洗了被子上的痕跡。真不知道口水為什麼會流得這麼多。
回到學校,一看到她,我便臉紅了臉,不知是否和昨天的夢境有關,反正我只知道今天的天氣可真熱啊!但明明只是秋天。
我小聲走過她,生怕驚擾到她的睡夢。靜靜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在桌子上,卻放著一本剛剛翻開的課本,以及草稿紙,我不由發起了呆。
真是好學啊!難怪是學霸,難怪數學這麼好。不愧是曾經的全級第一。
下意識,我喃喃自語道:「她還挺不錯的。」
今天有PE課,只見她穿著運動服,想來這「大小姐」其實也和平常的普通人無異。
畢竟,低頭一看,本應潔白的運動鞋卻好像充滿了污垢。我看著這,嘴巴不由地有些乾,都怪這個天氣,秋風讓我把嘴巴中的水分全部吞進肚子中,烘乾了我的嘴唇。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
我的筆剛好滑落了下去,彎曲身子想要拾筆,卻沒料到,筆竟然停留在她的腳下。我猶豫了片刻,想:如果我這樣做的話,如果她醒來的話,會不會認為我是個變態?畢竟這樣太羞恥了……如果被其他同學看到了怎麼辦?好刺激的感覺啊!
思考了片刻後,我決定了,我要溫習。可是溫習沒有筆怎麼可以?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鞋子旁,生怕驚擾她的美夢。忽然間,我彷彿碰到了薄紗,淡淡的香氣傳進我的鼻子中。好香啊!我心中不由地感嘆道。
撿起筆來,鼻子又意外碰到了一個硬物,那是一個如同塑膠的東西,可質感上卻有點像是那種麻布。我小心翼翼,生怕被她發現,剛一抬頭,卻見她的眼睛正在注視著我,她笑著說:「同學,你剛剛在用我的腳做什麼?」
我紅著臉,拿起剛剛撿到的筆,辯解道:「我正準備溫習,可沒料到我的筆居然滾到了你的鞋底下。」
她笑得更得意了,如同那惡魔般的笑容,她說:「是嗎?不過,你上學會只帶一支筆嗎?同學。」
我不敢看她,終於上課鈴聲來了,正好緩解了我的尷尬。
……
到了PE課,可沒料到阿Si今天生病了,代課老師說今天自由活動。正當那些同學都找到了自己的parlor,和他們組成小團體。而我坐在一旁,看著洛舟和別人在打籃球揮灑汗水,不由生起幾分仰慕。要是我當她的狗,她會不會理我啊?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打累了,走到我身旁,拿起水壺,對著天空喝了一口水,好像古代的俠客,拿酒仰天長嘆,盡是灑脫之情。她看著我:「我說,同學,你怎麼這麼孤獨啊?自己坐在一旁,還沒朋友啊!」
我搖頭:「你難道不是我的朋友嗎?」
她摸我的頭說:「不,我不是你的朋友,I am your father.同學,叫聲Daddy來聽聽。」
我倒是挺享受她的撫摸的,我下意識發出奇怪的聲音,小聲說:「Daddy!」
她驚訝地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她驚訝道:「你剛剛發出的聲音,讓我感覺你並不是男生,而是一個小男娘。對吧,乖女兒。」
我紅著臉,別過頭去,嘴硬道:「才沒有呢!」
突然,她摟住我的脖子,好像把我抱在她的懷中,她道:「小心!」
抬頭一看,原是有一籃球朝著我的方向襲來,我小聲說:「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她好帥呀!特別是為我擋球的那一幕。我心中不由地崇拜。
聽到我的話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露出笑容說:「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了。世界從沒有一個好人是真正的好人,也從來沒有一個壞人是真正的壞人。」
我搖了搖頭說:「你是個好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停頓了一會,又補充道:「至少在我的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她打趣道:「對對對,我是好人。」
對啊!你是個好人,享有無盡的光明,終會迎接那星光璀璨的未來;可我卻是一個爛人,哪怕帶上好學生的面具,也無法掩蓋出自己那骯髒不堪的慾望。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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