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 | Penana

｢學長跟我告白了。｣我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回應。

社團辦公室的燈光有點黯淡，沒辦法看清她細微的神情。

閉上眼，我可以回憶起那個畫面。

一個下午，我經過行政大樓旁的廊道，水泥做的柱子表面光滑圓潤，清風徐徐吹著，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她從柱子背後跳出來。

｢嗨！｣她大大笑著，髮絲因為跳動滑落，她順手撥到耳後。

我嚇一跳，停了下來。

午後的斜陽剛好照在她的臉上。那雙大眼睛，因光線照射，呈現淺淺的棕黃色，好像水亮的玻璃珠。

風向變了，淡淡的香氣隨著風輕輕拂來，讓我不禁分心。

｢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她問。

可是，現在，我看不到那雙眼瞳散發的光芒。

也想不起來，我們那天到底去哪裡了？一切變得模糊，像被什麼打散？

她沉默著，指尖不自覺地捲著桌上的便條紙。也許在等我說些什麼——但我說不出口。

那表情是什麼意思？期待？難過？失望？

我該停留，擁抱無盡的空虛？還是向前，跌入無底的深淵？

沉默在空氣中滴答響著。

幾乎聽得見砰砰的心跳。

我的手無處安放。是繼續擺在桌面上？還是插到口袋？或者，有沒有一個選擇，能打破這一刻，使一切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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