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 - 虛幻篇2 網球

大會遲遲沒有結果，但陸瑜卻和律師，畫家成為了朋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和善。反正在陸瑜的眼中，他覺得好像根本不想再回去了，畢竟有一些好朋友陪伴著自己，和比那冷冰冰的現實好多了。

陸瑜感嘆道：為什麼我忽然感覺我好想感謝那只惡魔！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認識這些人。

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陸瑜打開了門，看著律師說：「畫家沒來嗎？」

律師說：「他啊！或許再也不會來了。」然後他緩緩把一本小冊子放在桌面上：「這是西哀士神父給我的？我猜你肯定有興趣。」

陸瑜有些擔心：「他怎麼了？」隨後便拿起冊子，只見冊子上面寫著「第三等級是什麼？」翻開後，三個反問句頗有點以前做閱讀理解的感覺：

第三等級是什麼？是一切。

迄今為止，第三等級在政治秩序中的地位是什麼？什麼也不是。

第三等級要求什麼？要求取得某種地位。

律師說：「他，被抓進監獄了。」

陸瑜好奇：「犯了什麼事？」

律師說：「沒什麼，只是畫的東西被主人公給看到了。」

陸瑜又問：「所以他到底畫了什麼？」

律師說：「也沒有畫什麼，只是畫了一張國王跪在王后腳下的諷刺圖而已。」

陸瑜驚訝：「他這麼敢的！」

律師說：「對啊，他不敢。可是他的妹妹敢呢，他的妹妹畫，然後署他的名字。」

陸瑜笑道：「哈，太有趣了。連女生都知道路易十六的優柔寡斷。」忽然間，陸瑜想到了什麼：「是被抓進去巴士底監獄嗎？」

律師說：「那可是關押過伏爾泰的地方，最繁華的監獄沒有之一。你覺得他會被抓進去那？」

陸瑜有些擔心：「就這樣都要被關，明明不是他做的。」

律師說：「有可能還要像德穆蘭一樣被處決。但是很多草稿都是他畫的，就好像把國王畫成了野獸……」

陸瑜問：「今天是幾號？」

律師說：「 6月12日，怎麼了？」

陸瑜說：「快了，快了，還有32天。」

律師問：「什麼快了？你知道1429年的今天，聖女貞德和約翰二世在雅爾若戰役中擊敗英軍嗎？」

陸瑜說：「是嗎？我歷史不好。」

律師說：「哦，對了，你聽說了嗎？在這小冊子的鼓舞下，我們第三等級的代表成立了「公社」。」

陸瑜問：「巴黎公社嗎？」

律師搖了搖頭：「不，國民議會。」

陸瑜心想：就是這個國民議會導致我要背這麼長的歷史書，真是可惡，國民議會就國民議會，還國民制憲議會，說的好像真的有人承認了，短命政權。但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是嗎？挺不錯的，有人為我們發聲。」

律師說：「這不是發聲，而是亂局。」

又是傳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便見一貴族公子，謙謙有禮地在打招呼，他說：「你們知不知道？第三等級的方向什麼這麼吵？好像是在集會。」

陸瑜問：「你是……」

貴族說：「我是第二等級的。」

律師說：「那你應該知道他們的訴求吧，怎麼會過來問我們？」

貴族無奈地嘆一口氣：「按人頭數票，除了他們，哪個等級會同意？可他們呢，是平民嗎，不過都是些有資產的次等貴族，妄像著因為這樣就可以越過階級，成為新的貴族。畢竟，越大的動蕩，可以從中獲利便越大。」

陸瑜說：「哦，你不過去問他們，是怕被他們打死嗎？」

貴族低下頭，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說：「亂了，就要把這變得整齊。被打，啊！他們這樣是暴動，新的秩序妄想要顛覆舊的秩序，卻終究會成為舊的秩序。」

……

距離那名貴族少年的離開以已經一天，陸瑜兩耳不聞窗外事，只聽到律師和他說：「亂了，一切都亂了。國民會議正在進行權力驗證，哎……全都亂套了。」

陸瑜說：「這可真是兒戲。」

果不出他所料，不過這也不是預料，而是未來對於歷史的預言，可律師不知道，他感嘆：「果然不出你所料，國王下令關閉國家展廳，並且在早些時日己經派了軍隊。你難道是傳說中的先知嗎？」

此時為6月19日，盛夏多雨，歐羅巴也不例外。要知道，陸瑜如果這個時候回到現實的話，便已經快要放假了，他說：「沒有，沒有，這只不過是我對歷史的一種推演。」

律師好奇地問道：「那你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陸瑜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桌子說：「明天，我們去見證歷史。」

律師說：「可我們就是歷史，無需見證。」

陰雨綿綿，不知不覺，便已經下了兩天的雨，鳥兒站在室內王家網球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好像是在避雨，清脆的鳥叫聲，好像不受任何東西所影響。

末至網球館，陸瑜和律師也可以感覺到裡面嘈雜的氛圍，只聽有一個穿著有補丁衣服的代表高舉著手，說：「諸君，今日恐怕要你們獻出一分力來，在這份名單上簽字，讓那坐在高位置上的國王和貴族老爺們知道我們的決心。若他們不制訂和通過憲法，絕不解散！」

回應著他的是一聲又一聲巨大的聲響，伴隨著陣陣的雷聲，好似天神也在鼓舞，裡面的眾人紛紛跟著說：「不制訂和通過憲法，絕不解散！」

突然間，一顆染紅了的網球滾落到陸瑜的走旁，他看著這震撼人心的場面，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網球場宣言嗎？」

律師卻是搖了搖頭：「完了，全完了……法蘭西要亂了，這是千年之局，在這片歐羅巴的土地上，從未有過。」

雨停了，風吹起蒲公英，把它吹進陸瑜的手掌心，他說：「真柔軟啊！可芊弱的蒲公英亦可爆發出常人無法比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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