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界交錯 · 平衡逆轉》 - 第5章：破臨界

第5章：破臨界

天空靜得詭異。

學校依舊一如往常，學生吵鬧、老師催促、校務系統照表執行——但夜嵐站在樓梯口，卻彷彿聽見了空氣裡傳來玻璃摩擦的聲音。

他的右眼視野邊緣出現一道道波紋，像湖面反光，每當有人靠近，他便能看見對方的倒影中藏著「另一副臉」。

【裂縫擴大了。】

他已不需要鏡子，就能「看見」鏡界的擴散情況。

這不是能力。這是代價。

午間十二點零五分，警鈴未響、天象未變、時間未停，但整所學校的物理空間靜靜被切開。

學生、教職員、建築物──全體在0.03秒內陷入靜止，場景被複寫為鏡界版學園：

所有人仍在原位，但眼神空洞，動作如機械

天空為裂光倒懸，牆壁開始出現扭曲

有幾名學生開始「消融」成半透明狀態

只有兩人仍清醒：夜嵐與莫苓。

「這不是潮汐，這是吞噬。」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cyH1v71F
鏡中人的聲音空前冰冷。

「這次，不是換氣——而是封口。這所學校將被鏡界永久吸收。」

夜嵐被引入一個類似「意識迴廊」的空間。四周懸浮著數十名學生與老師的影像，每個人都在回放某段人生中最崩潰的瞬間。

中央漂浮著兩人：

一人是莫苓：閉眼，額心浮現鏡紋，幾近完全鏡界化

一人是季雋：夜嵐的初中同窗，曾公開羞辱過他，如今卻成為秩序者潛伏者之一

「只能選一人。」鏡中人輕聲道。

「救她，你會摧毀鏡界局部重組，整座校園會被鏡界吞沒，千人無歸。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XdFPeZZB
救他，她會完全鏡化，失去人性。」

夜嵐緊握拳頭，血從指縫滲出。他聽見心跳聲，像鼓，又像倒數。

他望向季雋。

那張臉，帶著曾經的傲慢與冷漠，在回憶中重複著他說過的話：「你這種人再怎麼會打架也是底層。」

夜嵐望向莫苓。

她躺著，微笑中透著空洞，好像早已準備被他放棄。

【選擇吧。】

他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舉起手，對準了季雋所在的空間核心。

下一瞬，整條意識走廊崩塌為黑霧。

現實世界恢復。學校回到原貌，學生們繼續行走，如未曾出現異常。

但校內唯一的秩序者臥底，季雋，從所有人記憶中消失。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GX2cRE9I
他的名字、成績、身影、社交紀錄……一夜之間消失，只有夜嵐記得他存在過。

莫苓醒來後看著夜嵐，眼神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敬畏」。

「你……做了什麼？」

夜嵐低聲回答：「我選了讓你留下來的選擇。」

「代價是什麼？」

「……一個我不需要的人。」

他沒告訴她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變得更冷靜了。

不是因為釋懷，而是因為他開始接受犧牲。

「我本以為，每一次選擇都該靠良知。現在我知道，那叫做脆弱。」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6ZX7drAQ
「如果要守住誰，就要有踩過誰的覺悟。」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vU06KFdC
「我是裂者——那代表，我是那把裂開世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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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晨。

市中心某地鐵站，一名高中女生在排隊等車時，忽然倒地不動。

無聲，無血跡，無外傷。

救護人員趕到時，她仍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眼睛完全空洞。像是玻璃珠。

「心臟驟停？」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waC7Fhra
「中毒？還是病毒？」

但檢驗報告卻顯示**「一切正常」。**

夜嵐從鏡界同步感知中，看到現場的倒影仍在移動。

那女孩的「鏡影」在站內來回踱步，最終停在鏡面牆前，緩緩融入其中，變成鏡界內部的「觀察者」之一。

【第一個「自願同化」者。】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xHmFhcQN
鏡中人的語氣低沉。

【這是開始。真正的死亡，從選擇遺忘自己開始。】

政府發出公告，全面展開鏡面排查與遮蔽。所有建築玻璃、手機反光面、交通設施鏡面統一用特殊膜封住。

秩序者系統內部升級為紅色警戒。

街上出現大量黑色帷幕與蓋布，一種荒謬的末日氛圍在日常中蔓延。

人們的話題從流行、政治，轉向**「我們會不會也是假的？」**

夜嵐與莫苓短暫享有寧靜，他們坐在天台，彼此沉默。

她問：「你覺得我們……還是人嗎？」

夜嵐沒回答。

秩序者第六區的某名研究員，在研究「鏡界侵蝕頻率」過程中，遭到反向同步。

他短短三小時內人格崩潰，鏡界聲音取代了他內在聲音，成為鏡意識的代理者。

他對所有監視器鏡頭講話：

「秩序從來不是人類創造的。秩序是鏡子的倒影，是你們遺忘的那一半。」

「我們，才是剩下來的人。你們，只是反射體。」

結束後，他當場燃燒自己的倒影，而本體也一同消失。

這一事件讓秩序者的高層首次對外承認：

鏡界具「選擇性思維入侵能力」

人類可能只是主觀投射產物

他發現有時候自己一天內做過的事，第二天回想竟然模糊不清，像是鏡界正在「擦寫他的人生」。

他寫下：

「今天我把莫苓的名字忘記了。只是0.2秒，但我真的忘了。」

「我開始懷疑，這具身體是否還歸我所有。」

他在鏡子上刻下：「我是夜嵐」，每次經過都念一次。

【你可以對抗遺忘嗎？】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00cRzTkns
鏡中人低聲笑。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V1CTMn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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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設定背景故事以及架構太過龐大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QSBQyQYA
我打算前10章就先不改了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WcUTbhYV
世界觀以及角色性格我之後會用章節補全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68Mao6jsf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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