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穎踩著十公分的鉚釘靴，黑色皮裙隨著步伐發出細碎的金属碰撞聲。
她拉開沈律的車門時，鎖骨上的貓爪刺青從蕾絲領口若隱若現——完全就是「爪喵」本尊出巡的架勢。
「上車。」沈律淡定地遞給她一杯半糖去冰的珍珠奶茶，彷彿她這身裝扮再正常不過。
劉書穎歪頭，故意用沾著閃粉的手指戳他臉頰：「沈教授，你確定要這樣載我去見家長？不怕你媽當場心臟病發？」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BRH39rhu
沈律單手打方向盤，另一手從後座拎出一個紙袋：「我媽送的。」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bSGvb2Bj
紙袋裡是一件改良式旗袍——墨綠色緞面上繡著暗紋藤蔓，高開衩設計。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QcNRA7gj
「她說……」沈律模仿母親的語氣，「『要叛逆就叛逆得優雅點』。」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K3CT6qif
劉書穎捏著旗袍愣住，突然大笑出聲。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zsWO20CV
──原來從頭到尾，害怕被接納的只有她自己。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EkQ71Xtf
她當場脫掉皮衣，在行進的車裡換上新旗袍。後照鏡映出她此刻的模樣：嫵媚與叛逆完美融合，像極了她的人生。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MaobKi4h
「對了，」沈律等紅燈時突然開口，「我爸問妳能不能在婚禮上安排『學術辯論』環節，主題是《身體自主權的社會框架》。」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UqwdYihj
劉書穎的珍珠奶茶差點噴出來：「……你爸是認真的？」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y0cIdMVe
沈律的虎牙閃現：「他說既然要驚世駭俗，就驚得有點學術價值。」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0GaklQ1X
車子駛入沈家庭院時，劉書穎突然按住沈律的手：「最後一個問題。」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MXrkljHg
「嗯？」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SdyvMyQI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指著自己一身裝扮，「開始喜歡這樣的我的？」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J260wM1L
沈律俯身，虎牙輕輕磨蹭她鎖骨上的貓爪刺青：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7GO2osrK
「從妳在課堂上問我該死的相親問題，眼裡閃著的光——」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uyKARxQI
「和現在一模一樣。」
婚禮現場，水晶吊燈下，賓客席分為兩大陣營——
左邊：李詩瑤一身暗紅色禮服，江松岳西裝外套下是印著「我老婆是辯論冠軍」的T恤，兩人面前攤著一疊「疑似」病歷的資料。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rnhvyFbG
右邊：劉書穎的黑色婚紗裙擺綴滿骷髏蕾絲，沈律的白西裝口袋裡卻插著「反叛有理」的標語牌。
司儀顫抖著舉起麥克風：「現在進行婚禮特別環節——『黑白兩道 vs 學術清流』辯論賽！」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6o1gPe0R
辯題：〈社會規範是保護還是束縛？〉
第一回合
李詩瑤冷靜推眼鏡：「根據《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本身就是社會規範的暴力體現。」
劉書穎扯開裙擺露出刺青：「那為什麼刺青就被當成叛逆？唐朝還有花鈿呢！」
江松岳舉手：「法官大人！我老婆今天第三次偷踩我腳，這算不算家暴？」
全場爆笑。
第二回合
沈律的學術模式啟動：「福柯在《規訓與懲罰》中提到…」
江松岳打斷他：「拜託！你老婆的網軍分析報告還在我抽屜裡！」
劉書穎跳起來：「那是社會觀察！而且你診所的帳本——」
李詩瑤一把捂住她的嘴：「醫療機密。」
當劉書穎扯開頭紗，露出後頸新刺的「反骨」二字時，李詩瑤嚴肅的表情突然扭曲——
「噗。」她摀住嘴，肩膀顫抖。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Ll403GzO
江松岳像發現新大陸：「老婆！妳在笑！妳居然在婚禮上笑！」下一秒被高跟鞋碾過腳背。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2sA7C84Pi
沈律試圖控場：「各位，我們回歸辯題本質…」卻被劉書穎拽著領帶吻住。
李詩瑤冷著臉推了推眼鏡：「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而我們診所從未違法。」
台下黑道大哥們鼓掌。
劉書穎張牙舞爪：「但『合法』不代表合理！你們利用流浪動物走私鑽石！」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aEIRDyyH
沈律試圖緩和：「咳，我們可以從社會學的『結構性暴力』來討論……」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9yZkf52o
江松岳突然插嘴：「沈教授，你老婆的婚紗是不是太叛逆了？要不要我介紹『乖巧新娘改造課程』？」
全場爆笑
李詩瑤嚴肅反擊：「劉小姐，妳的雙重身份不也是遊走灰色地帶？」
劉書穎燦笑：「至少我沒把X光機拿來照鑽石！」
掏出手機播放診所偷拍影片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NAFykfBB
李詩瑤：「……那是醫療器材創新使用。」
難得詞窮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aiOgx7gS
江松岳驚喜摟住老婆：「老婆臉紅了！第一次看到妳辯論輸！」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BgLaWgvP
李詩瑤高跟鞋狠狠踩下去：「閉嘴！」江松岳單腳跳著慘叫。
劉書穎跳上椅子：「今天我要證明，叛逆才是最高級的乖巧！」她的黑色婚紗裙擺勾倒香檳塔。
沈律試圖抓她：「書穎，我們說好不拆場地的……」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tBElzWoU
江松岳趁亂舉杯：「敬新娘！終於有人比我老婆還瘋！」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0zoBfzor
李詩瑤冷笑拔下髮簪射向他，髮簪是橡膠製的婚禮小物。
沈爸爸突然搶過麥克風：「太精彩了！這才是真正的辯論精神！」
沈媽媽舉牌：「最佳辯手獎——江律師！因為他成功讓李醫師破功！」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pyihUXkz
黑道大哥們起鬨：「最佳勇氣獎——新娘！敢在婚禮罵賓客的第一次見！」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tKGiVTyt
劉書穎癱在沈律懷裡大笑：「這婚禮夠『喵嗚』了吧？」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lAg6TMEy
沈律看著滿地香檳、橡膠髮簪和笑到流淚的賓客，低頭吻住她：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xHkasgHP
「嗯，比學術研討會好玩多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RthvIsMh
婚禮照片流出後：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Ys3epRhq
李詩瑤被拍到偷捏江松岳大腿
沈律的領帶被劉書穎拿來綁住失控的裙擺
兩家父母在角落划酒拳
「#史上最瘋婚禮」登上熱搜
「說好的高貴世家婚禮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5wDB6YbB
「誰管他們，我嫁的是愛情！」——劉書穎婚禮後貼文。
劉父看著女兒被親家母拉著討論刺青圖案，沈父則和江松岳勾肩搭背比較誰被老婆踩得比較痛。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婚禮…」劉父扶額。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I1xtfV5j
劉書穎頂著糊掉的眼妝撲過來：「爸！我贏了最佳辯手！」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RGD869Di
沈律在後方舉杯，虎牙閃閃發亮：「恭喜我們，娶/嫁了最難搞的伴侶。」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AsvnuFob
李詩瑤恢復冰山臉：「走了，回去寫離婚協議書。」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KpXcIFvR
江松岳嬉皮笑臉：「妳捨不得～」
這場婚禮的照片，後來被「喵嗚」和「爪喵」同時發佈——
溫柔版配文：「所謂幸福，就是找到能包容妳所有面向的人。」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dTh428BJ
暴走版配文：「當黑白兩道槓上學術界？婚禮秒變辯論修羅場！#贏家是愛情」
而沈律書房的抽屜裡，靜靜躺著一張字條：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cmqxEAmy
「從今以後，請多指教——
不管是乖巧的、叛逆的，
還是連我都還沒發現的，
每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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