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會是沈律吧？」她喃喃自語，指甲無意識刮著手機殼。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nzmZ94Nk
——不可能。她從未在沈律面前登入過這個帳號。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sVssoJcD
——但「小虎牙」這名字……未免太巧合。
匿名論壇的戰爭愈演愈烈。
當她發文《論社會框架下的「乖女孩」詛咒》。
「小虎牙」三小時後貼出《「叛逆」作為另一種規訓》反駁；她深夜上傳《權力遊戲中的反向操控實例》，對方竟在早餐前回以《當「獵物」自以為是獵人時》。
「喵嗚大大踢到鐵板了哈哈哈XD」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EyaVQ6ck
「小虎牙根本是來克她的吧(･_･;」
「這什麼相愛相殺劇本(´･Д･)」」
留言區的調侃讓她氣得把草莓棒棒糖咬得粉碎。
決戰日來得猝不及防。
劉書穎指尖飛快敲打鍵盤，螢幕藍光映照她緊蹙的眉頭。
「正如某位學者所言：『所有平等表象都是權力妥協的產物』」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9sDXWTKB
這是沈律從未公開的課堂發言，只有他的學生會知道。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3RQPQ8m3
發文不到三分鐘，通知欄跳出：
小虎牙回覆了您的貼文：
「引用不完整。該學者後續補充：『而真正的平等始於承認權力流動的存在』。您似乎總是選擇性截取？」
劉書穎的指甲咔地敲在桌面上。她立刻反擊：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0cslZhWb
「哦？那請問『權力流動』是否包含匿名者對號入座的行為？」
整個論壇瞬間沸騰：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oEYLRYfH
「喵嗚大大火力全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PVOs5e2U
「小虎牙到底是誰啊居然能跟喵嗚吵到五五開」
「這根本是學術調情吧（吃瓜」
深夜的廚房，劉書穎故意把牛奶盒留在流理台上。當沈律「恰好」走進來時，她靠在冰箱門上突然開口：
「教授覺得權力關係裡，是否存在完全自願的狀態？」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9HHpR83a
沈律的指尖在牛奶盒上頓了頓，鏡片閃過一道反光：「比如？」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4pzIqT4h
「比如——」她慢慢走近，伸手摘掉他的眼鏡，「學生『自願』和教授交往？」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flwMVQij
沒有鏡片阻隔，他的瞳孔驟縮的反應清晰可見。但下一秒，他竟輕笑出聲：「那要看學生是否清楚自己正在……」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5JUFxWj55
手機突然在口袋震動。劉書穎掏出來一看——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rTt7fuZq
「小虎牙」回覆了您的最新貼文：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SnXujIu7
「真正的操縱高手，會讓獵物以為自己才是獵人。」
抬頭時，沈律的虎牙正抵著下唇，那是她編號為「S.L.勝利率90%」的表情。
劉書穎的耳根燙得能煎蛋，她抓起抱枕砸向沈律：「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律虎牙在唇間若隱若現：「從妳第一篇《論師生戀的污名化》開始。」他滑開手機，展示三個月前的瀏覽紀錄，「那時候妳引用了我課堂上的例句，連錯字都一樣。」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F88O2X9J
——原來她自以為隱密的雙面遊戲，從頭到尾都在他的觀察視野裡。
螢幕上，「喵嗚」和「小虎牙」的CP粉正瘋狂蓋樓：
「我早就說他們有姦情！連辯論風格都像調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FpGOrDK0
「求兩位大大面基（敲碗）」
「這年頭沒點社會學素養都不配吃狗糧了」
劉書穎羞恥地把臉埋進膝蓋，卻聽見沈律的低笑聲：「現在知道被觀察是什麼感覺了？」
「妳以後……」沈律突然切換成教授語氣，指尖輕敲她手機上五萬追蹤的頁面，「有想過往媒體方向發展？」
她抬頭，看見他鏡片後閃爍的驕傲——不是對「乖巧女友」的那種，而是對勢均力敵的對手的欣賞。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ltXYTNfG
「嗯……」她故意用鼻音回應，腳趾悄悄勾住他的睡衣下擺，「但某位教授可能會氣死，畢竟他最討厭『失序』的媒體生態。」
「是啊，但我支持妳。」
劉書穎聞言突然僵住，她抬頭看他。
「你……支持我？」她聲音發緊，像是不敢相信。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aUaDcYwG
沈律的指尖穿過她髮間，動作輕柔得像在翻閱古籍：「從妳第一天在課堂挑釁我時，我就知道——」他忽然捏住她鼻子，「這隻野貓關不住。」
茶几上散落著各大媒體的實習申請表。劉書穎窩在沈律懷裡，指尖點著《尖端媒體》的LOGO：「這家總監上週私訊我，說我的文章『破壞性十足』。」
「嗯，適合妳。」沈律的下巴擱在她頭頂，手臂環過她腰間操作筆電——螢幕上正是「喵嗚」與「小虎牙」的後台數據分析圖，「不過他們去年有篇報導犯了低級統計謬誤，我標註給妳了。」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tMaKZfqW
她扭頭看他：「我是去實習不是去踢館的……」
「有差嗎？」沈律的虎牙閃現，手指點開自己匿名帳號的草稿箱，裡面躺著篇《致媒體業的公開挑戰書》，「我連應援文都寫好了。」
深夜的陽台上，劉書穎對著手機錄製求職影片。沈律在玻璃門內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模樣，突然想起初見時那個「乖巧」的女孩——
如今她髮尾染了一抹藍，說話時會不自覺提高音調，正努力的在「叛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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