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狂魔·第九人格》 - 第八章殘酷現實

台上的主持人笑嘻嘻地抽出一張卡片，眯起眼，笑容中透著捕獵者的興奮與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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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一號上來領取你的晚餐……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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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隔壁桌一位身穿倉鼠套裝的女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長相清甜，眼裡滿是驚懼，卻仍強擠出一抹禮貌笑容，那是職場訓練出的反射動作，如今看來滑稽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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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般蹦跳著上台，每一步都在發抖。靠近主持人時，她聲音發顫地撒嬌道：「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是同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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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笑得更開了，卻是種皮笑肉不笑的僵硬：「倉鼠小姐～快吃吧，你剩下……二十五分鐘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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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語落下，服務員掀開了銀色餐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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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聲，濃烈的血腥味瞬間瀰漫整個舞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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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大盤仍殘留體溫的豬腦。血絲尚未完全凝固，像黏稠的漿液緩慢滲出，腦回溝折皺分明，表面甚至還有微微顫動。它攤在白瓷盤中，如同剛被挖出的靈魂，靜靜地等待吞噬者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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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小姐臉色瞬間煞白，雙腿發軟，嘴唇顫抖：「我……我不吃這個……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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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連後退，聲音中已夾雜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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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沒回話，只是微微一笑，朝身旁的紅衣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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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三名服務員無聲無息地湧上台。兩人死死扣住她的手臂與肩膀，另一人端起那盤還在滴血的腦組織，像餵嬰兒般將勺子遞向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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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碰我！我不要吃這個——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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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小姐瘋狂搖頭，雙手亂抓，哭喊聲幾乎撕裂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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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咬著嘴巴，試圖緊閉，但紅衣服務員動作俐落，毫不猶豫地用勺柄撬開她的下顎，將那團冰冷、柔軟、黏膩且帶血絲的腦組織強行塞入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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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被電擊般劇烈顫抖，眼球瘋狂晃動，喉間發出窒息的嗚咽聲。那團異物滑入喉嚨，她拚命想嘔出來，卻被按住頭顱，硬生生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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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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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劇烈咳嗽，嘴角滲出血絲與嘔吐物，鼻涕與眼淚糊滿臉。她癱倒在地，像抽搐的野獸，發出哀鳴般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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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死寂無聲，只剩她痛苦的喘息與吞嚥聲，回盪在這偽裝成晚宴會場的地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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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沒有叫停，也毫無同情，只是端著麥克風，愉快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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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浪費時間唷～還剩下……二十三分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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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服務員面無表情，像機器般持續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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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想逃，其中一人毫不遲疑地一腳踩住她背部，將她整個人壓在地上；另一人粗暴地扯起她頭髮，硬將她臉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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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她像被屠宰般尖叫，瘋狂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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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已再次舀起一勺濃稠的腦漿，這回不再用勺柄，而是直接用手——五指探入她口中，毫不留情地將那團異物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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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瘋了一樣亂抓，指甲劃破空氣、撕裂衣袖，甚至抓破自己的臉頰，血痕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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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根本無法掙脫——三人的動作默契、冷酷，像訓練有素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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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慘叫含糊破碎，如同臨死野獸的哀嚎，亦像被逼瘋者最後的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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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吐物從鼻腔與口角一同湧出，但服務員毫不在意，一邊按著她的頭，一邊繼續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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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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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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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口時，她的頭忽然猛地歪斜，如被抽離靈魂的布偶般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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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裝死唷～還有二十多分鐘呢～」主持人邊說邊笑，甚至朝她比了個可愛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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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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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停下動作，一人探了探她鼻息，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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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過去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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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醫療人員來處理吧，這一輪就當棄權囉～」主持人輕描淡寫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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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下一位，二號準備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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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的鋼琴旋律再度響起，卻在這滿地嘔吐物與血跡的場景中，顯得荒謬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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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小姐被架著抬走，頭歪向一側，嘴角還殘留著未嚥下的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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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身穿青蛙套裝，剛一站起來，我便看到他的雙手在發抖，嘴唇抽搐，眼神空洞——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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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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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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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那是恐懼的本能，還是身體徹底失控。但就在那一刻，我終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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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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