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莊的作家姊妹 - 第二十二章瓶頸期

凌晨兩點，屋內只剩鍵盤敲擊聲，在空蕩的書房中格外清晰。桌上的檯燈亮著，光圈打在稿紙和筆電之間，映出一圈淡黃的疲憊。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8lsq29OC

江映盯著螢幕，光標閃爍，頁面依舊空白。她撐著額角，食指在太陽穴處緩慢按壓。脖子僵硬得像鋼條，後背酸痛，雙腿從膝蓋以下早已失去了知覺。從午飯後坐下，到現在，她只站起來過一次，還是為了倒水。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4dAJQd4i

寫不出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1vmZuDLm

腦海裡盤旋著各種開頭、衝突、鋪陳……都在紙上被她劃去又寫下，來來回回只堆了一張皺巴巴的草稿紙。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jhPyqmHS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空白，不是沒靈感，而是沒有能夠說服自己的語句。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OgPxQf7O

她嘆了口氣，將身子往椅背一靠，卻又立刻坐直──腰已經疼得無法完全後仰。喉頭乾澀，她起身走向廚房，手指習慣性繞上脖子，輕揉頸後那一塊已經發炎腫痛的肌肉結塊。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a6TyBay7

水燒開時，江映靠在流理台，額髮略濕，臉色蒼白。她不是不知道這樣下去會壞了身體，可是截稿日近在眼前，她不敢停，也停不下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ts6FisRe

——明明是自己喜歡的事，為什麼會變成折磨？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jDElnpsx

她問不出聲，也不敢問。更深的黑夜裡，她捧著一杯熱水回房，腳步虛浮。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mAQ8FJLF

螢幕仍舊亮著，草稿頁空無一字。她坐下來，深吸一口氣，再次敲下開頭的第一個字。這一次，她寫了三行，又刪了兩行。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bMPpzZCp

夜色已深，房裡只亮著書桌旁那盞小檯燈，暖黃燈光圈住江映微駝的背影。她盯著筆電螢幕，手指持續在鍵盤上敲打，偶爾停下，抬手揉揉太陽穴，再低頭寫下什麼。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兩點，窗外一片寂靜，只有風輕輕掠過樹葉，帶來些微的沙沙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4mZCRtai

「……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UV3pheoo

江映嚇了一跳，連忙轉頭。沐藍站在身旁，身上披著薄毯，長髮有些蓬亂，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lDjxlpBQ

「吵到妳了？」江映皺起眉，語氣帶了點自責。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9gNzjvdF

沐藍搖了搖頭，聲音還有點鼻音地說：

「沒有……只是起來上廁所。」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gX14ettH

她走近幾步，看著江映緊繃的肩頸和泛著血絲的眼睛，眼底浮上一層心疼。沒說話，她只是輕輕繞到她身後，雙手搭上江映的肩。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IA0qOI2S

「……藍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3bHXK4wF

「別動。」沐藍小聲地說，指尖溫柔地按上她僵硬的肌肉，開始一點點揉壓著。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Fj87ImFL

江映肩膀微微一震，但沒有拒絕，只是低下頭，輕嘆一聲。檯燈下，她的眼神暗了幾分，似是藏著難以言說的疲倦。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356dWV2c

沐藍默默地替她揉著，動作細緻而安靜，沒再多問什麼，只讓溫熱的指尖一下一下地傳遞安慰。房間靜得只剩下她們的呼吸與肩胛下細微的力道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fDNWW0I2

「結果……我也很讓人不省心阿……」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7Yr8MimT

沐藍彎下腰，臉頰輕輕貼在她的側臉上。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9XVjIteV

「你一直都很努力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ucxQ9Vl1

江映沒回話，只是靜靜坐著，感受著沐藍的手指在肩胛處輕輕按壓。那一點點疼痛，反而像是讓她從麻木中慢慢甦醒。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eSsIO2Sb

「肩膀整個都是硬的。」沐藍低聲說，語氣像是在埋怨，又像心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8VA41H5U

「嗯……不知不覺就坐太久了。」江映笑了笑，那聲音卻輕得像被風吹散。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23yXCk10

一旁的筆電螢幕還亮著，文字停在半行未完的句子，像是被作者自己困住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5YbyYCHL

「卡稿了？」沐藍問。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q9ax2iKP

江映點了點頭，沒有掩飾：

「最近腦子裡什麼都擠不出來……寫不動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dUtGhg2F

「白天忙碌的時候有靈感，可到了晚上卻一個字也敲不下來。身體也不是很對勁，這兩天手麻，腰痛得厲害，眼睛也酸得要命……」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dn52Q8wn

說到這裡，她像是終於被按到了一處無法忽視的疲倦點，整個人輕輕往後靠了靠，後腦勺碰到沐藍的肩膀，沒再動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73Mgkkfd

沐藍沒說話，只是伸手輕輕將她抱住，從背後摟著她。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EFfOgASS

「要不要醫院看看？身體這樣會撐不下去的。」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lg0VyBYx

「還不用，我自己的狀況我自己明白。」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0McFgYmg

「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COyMdIMi

「我以為只要撐下去，就會慢慢好起來的。」江映喃喃，「但好像……反而越來越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8ZLXtmlj

她閉上眼，語氣低到快要聽不見：

「有時候我真的會想……我是不是已經把自己寫壞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T9EvqS5x

「壞掉了喔。」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wiTTU5Ag

「欸？」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fW5akJzO

「你一直逼迫自己，但其實你也是可以休息一下的，真的。」沐藍輕聲說，「你是作家，不是機器。」

「你都把自己逼壞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pctQDK7s

江映靜了下來，手慢慢抬起來，覆在沐藍握住自己的手上。那一刻，房間像陷入一層溫柔的夜色中，只有彼此的體溫與心跳，還有遠處窗外那一聲風鈴的搖響。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oyqfoev7

「好了，映，夠了。」沐藍語氣溫柔卻不容抗拒，手還按在她肩上，稍微用了一點力道。「再不睡，你的腦袋明天就真要報廢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qTcDYrMK

江映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有點心虛。

「可是這篇稿子——」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iAe3jsSr

「不差這幾個小時。」沐藍微微皺眉，聲音放得更輕了些，「你已經做到夠多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dCGPjdIu

她站起身，伸出手對江映說：

「來，去睡。剩下的，明天再面對就好。」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0YFKkUR5

「……嗯，好啦，我聽你的。」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fzdMOvHN

兩人關上了螢幕，在靜謐的夜裡並肩躺回床鋪上，沐藍的雙手圈住了江映，像是怕她偷跑起床寫作。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UDupdj12

翌日午後，陽光灑落在咖啡店的木質窗框上，落地窗外是搖曳的綠樹與偶爾飄過的行人，咖啡廳裡人聲輕鬧，店內空氣中瀰漫著烤布蕾與蜂蜜拿鐵的甜香。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qdBXAYKp

江映坐在靠窗的沙發座上，雙手環著咖啡杯，指尖冰涼。對面那男人剛放下叉子，一口吞下了第六塊草莓起司蛋糕，還不忘抹抹嘴，一臉陶醉。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A15jlJVv

「你這表情，像極了快霉掉的吐司。」男人開口了，語氣懶洋洋的，「看來這次卡文不輕啊？是不是寫到主角要親下去又硬生生縮手？」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Nj3d6imV

江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寫的不是戀愛文好嗎，這次是奇幻的。」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135mKsDR

「寫什麼不重要，卡住了就會想逃，然後拖稿，然後熬夜爆肝，然後被編輯追殺，最後你死，書不出。」他一邊說，一邊又切了一塊提拉米蘇塞進嘴裡，「人類悲歡雖不相通，但拖稿者皆苦。」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xAbG7ILz

「老哥，第八塊了，別人付錢你還真不心疼呢。」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zI5a7NAe

「妳可別忘了，是我引薦妳進這行的。」他語氣一轉，語笑如刀，「要不是我帶妳見那個眼角長鷹鉤紋的編輯，現在妳還在社區圖書館當志工幫阿嬤掃條碼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YRzCV4oM

「是是，真是謝謝你，蛋糕前輩，這樣行了嗎？」江映無言的笑了下，抿了口咖啡。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86Su7rCm

「來，來。」他推了盤蛋糕過去，語氣忽然正經起來，「不吃點甜的，哪裡來的腦糖寫小說？」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wjbHsEvI

「……沒胃口。」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zASF1PRD

「沒胃口？」蛋糕挑眉，語氣變得銳利起來，「我問妳一句，江映——妳最後一次真心想寫一段文字，是什麼時候？」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8tt7pGI3

江映垂下眼睫，手裡的咖啡已冷。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sTPWJfuv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會要妳交稿。」他用叉子戳戳蛋糕屑，「但妳是我一手拉進來的。我見過妳寫作時那副目光閃亮、整個人像點了燈的樣子……但現在，妳連眼神都不想亮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0Tx8mv7h

「……我不知道該寫什麼了。」江映低聲說，聲音像藏進奶泡裡的氣息。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SyYcj5g1

「不是不知道，是妳太累了。」蛋糕靠進沙發，雙手環胸，「卡文通常不是腦子沒東西，而是生活沒空氣。文字也會窒息的，妳懂嗎？」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7KqBQB6x

「少熬夜、多散步、看點沒用的風景，吃點無意義的蛋糕——然後有一天，靈感會回來找妳，就像我每天下午三點總會出現在甜點櫃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zXTKZTP3

「你明明每天三餐都吃甜點……」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Sc1kMjPo

「那不一樣。」蛋糕嚴肅地指著桌上剩半塊的藍莓塔，「這叫生活的信仰。」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EjCrvEbb

江映看著他那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笑裡有點釋懷，也有點久違的放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Lo9uh4SS

「謝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Lf4K5OTd

「不客氣。」他抓起叉子，語氣又恢復嬉鬧，「但妳要是再給我連續熬夜兩天，我就親自送妳去醫院掛點滴。順便——拍妳那黑眼圈上傳匿名版留下黑歷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GNBFtxdL

江映沉默地攪著杯中的咖啡，奶泡早已化開，只剩苦澀。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eIEBDoys

「但你知道嗎，」她忽然開口，聲音低低的，「我有一段時間……根本不敢打開稿件。」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yVcuOBiC

蛋糕挑眉，沒插話，僅僅是輕輕放下叉子，給她說話的空間。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UIs1xc7D

「看著那一點點字，總讓我心律不整，像要發作什麼一樣。我會一直想著：這段不夠好、那個角色很扁平、節奏不對、轉折太假……」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7elVys9M

「寫得久了，反而越來越怕筆下的東西。」她輕聲笑了笑，「以前是怕寫不出來，現在是……怕寫出來，被說很爛。」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AW08RpiB

蛋糕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

「所以妳還在期待別人的認可。」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3uQUnBwl

「我……」江映一時語塞。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gOEg3MKN

「江映，這不是妳當初的寫法。」他語氣一沉，認真得近乎嚴厲，「那時候妳把故事寫成刀子，寫給妳自己、寫給妳的傷口、寫給沒人願意聽的聲音，不管別人說什麼，妳都敢丟出去。」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vP895lmD

「現在的妳，卻開始像在替讀者設計一套預期反應，像是在拜託他們喜歡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vkY4A13r

江映咬著下唇，眼神飄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rmi23bIq

蛋糕拿起叉子敲了敲桌緣：

「寫故事，不是去求人愛妳寫的字。那是去吶喊，去宣洩，把心裡某種說不出口的話擺上台面，讓世界自己決定要不要回應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UiS2s6ye

「如果妳不敢吶喊了，那就該找回讓妳吶喊的理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Wn3NK105

「蛋糕……其實有時候我會懷疑……我是不是只是運氣好。」她低語，「尤其是最近，我一直在想，其實只是剛好那時候市場想要那種風格，而我碰巧會寫。」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SZ5XRDAz

蛋糕冷哼一聲：

「運氣好能紅第一本，不會連著三年都還有讀者喊你名字的，大作家。」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1diLQACx

「那只是他們還沒發現我寫的東西，已經不再有靈魂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ElDcbHhp

「……妳最近是不是也不太跟人接觸了？」蛋糕忽然問。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EuyoLgLJ

「只有跟沐藍而已吧……連房東太太好像也一周沒說話了。」江映點頭。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EmiGQXQS

「那就對了，妳連自己的生活都不過了，要怎麼去構築角色的生命？」他看著她，一字一頓，「作家寫的是人，但靈感來自活著本身。妳不去活，不去跟人相處，不去愛、去失敗、去吵架——那就只是硬拼句子而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mGPaPloi

「那個叫做……為賦新詞強說愁。」蛋糕一口吞下蛋糕上的櫻桃邊說。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eJ7zBiYv

「也別老跟我說什麼專業職業病。」蛋糕嘆了口氣，「寫作不是只有坐著。出去，曬曬太陽，聽陌生人吵架，看個學生吵CP，看看菜市場大嬸為了便宜五塊錢鬥法。那才是寫小說該有的食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MRDd3gwI

「……你講得很容易。」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ts79ryJ9

「當然啊，我又沒在卡文。」蛋糕哈哈一笑，語氣轉為輕鬆，「我只是吃蛋糕吃到通靈而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vi6Q1Uyx

江映終於被逗笑了，笑容苦澀中帶點釋懷。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yQSFPhFo

「多出來走走吧。」蛋糕語氣放柔，「你那小女友……藍藍？她應該還沒跟妳一起旅行過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fYQJS0em

「欸、誰說是我女友……」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L0gpnemq

「唉唷，妳臉都寫著幸福好嗎。」蛋糕拿起最後一塊黑森林蛋糕，一邊咬下一口一邊說，「帶她去個小旅行，換個空氣，換個寫作的角度。寫不出東西，不代表沒料，而是那個筆，妳握得太緊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pS9MfehA

江映點了點頭，像是終於鬆了點什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5GrvPoHg

蛋糕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

「這次的諮詢我就大發慈悲的不收你錢，記得補償我一盒馬卡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WYABJULs

「……你根本是想騙甜點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FFXooArv

「這就是我活著的靈感來源啊，寫作靠腦，我靠糖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kwDCE8Ah

他大笑，轉身離開，只留一句話回頭拋來：

「江映，別忘了，妳的筆開創了一個新的寫作時代，看看多少人模仿，多少人寫你的二創，試著放下一點，別讓緊繃的汗水把你的筆鏽蝕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Q6yUyKMN

江映站在咖啡廳門口，微風輕拂過臉頰，帶走些許疲憊。街上車流依舊稀疏，城市的午後像一口溫水，沉靜得讓人迷惘。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jMfTVWXQ

她手裡握著那杯沒喝完的咖啡，杯口早已冷透。腳邊是蛋糕留下的甜點盒，繽紛的紙袋上寫著：「下次我要限量版的喔。」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SqTka52V

她低頭笑了笑，那笑意不明朗，卻真實。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zFSRyfFO

腦海裡蛋糕的話仍在回響——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oz7xaFXt

「如果妳不敢吶喊了，那就該找回讓妳吶喊的理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XOLoIcXR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肯讓自己再相信一次那個早已模糊的聲音。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SVc7Ab9t

走出街角前，她掏出手機，給沐藍傳了一條訊息：

「今天回去會晚一點，能幫我把晚餐的飯熱著嗎？」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Tt37ojWV

訊息發出，隔幾秒螢幕亮起——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SlfJlozB

「好呀，等你回家。」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BJh3IIaG

江映盯著那個笑臉看了片刻，才將手機收起，抬起頭，目光重新望向前方。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vWxi5qnx

ns216.73.216.82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