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街：启示录 - 第三十七幕：情深深雨濛濛

“你自残？”裴启吾抓着她的手腕

“没有！”孙妍希匆忙把手缩进被窝里，脸上有些难看

“别骗我了，孙妍希！”裴启吾吼了她

她愣住了，良久以后她才开口：我只想让我妈妈多注意一下我而已，其实我不单割过腕以前还磕过药……只不过洗胃太难受啦，后面就不嗑了

“你干嘛要傻到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因为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她垂下头

“那你得亏认识我呀！以后觉得自己惨的时候就把我拎出来比比惨或许你就会心情愉悦了”裴启吾摸了摸她的头发

“或者想想你的前男友？想想你们以前的美好回忆？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和对方上床呢？”

“那我们呢？”孙妍希把头埋在被子里

“我们？我们是炮友！只是为了干炮而活着的”

“脏了”

“我不会觉得你脏……”

“我说床单”孙妍希拉开被窝，裴启吾看到她的身下的床单竟然有一摊粉红色的液体

“你得负责任了！”孙妍希抓着企图跑开的裴启吾

“什么跟什么？你不是把第一次给你前男友了吗？我是炮友而已，我要负什么责任”裴启吾慌了神

“操你妈！我要真有什么前男友那这是什么？”孙妍希按住了裴启吾

裴启吾也冷静了下来，“可我给不了你什么呀”

“你当然有东西给我了，我也很需要”

“你是我说的日本护照？”

“对”她说

“你不会想和我结婚吧？”裴启吾又想跑了却被孙妍希死死按住

“可是你都已经跟我搞了，你不娶我，我以后没人要了”她开始用眼泪作为武器对付起这个滑头

“那这样吧！如果你真有了我的孩子，我就给你办身份，如果没有，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今晚一夜情的费用，怎么样？”裴启吾给出方案

“我不管！反正你已经跟我搞了，钱我可以跟我家里人要，身份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解决”孙妍希拉了拉裴启吾

“一辈子啊！”裴启吾无奈

孙妍希嘟着嘴指了指那摊红色的东西，“这就是一辈子！”

“你是不是从见到我的那本日本护照开始就在盘算着这一天？”裴启吾躺在她的肚子上问

“是”

“真聪明呐！那么原因呢？”

“我想离开我的家庭，跟他们一刀两断”她说

“以前，我也认识很多女的，她们来找我献殷勤，是因为我没什么朋友如果有人愿意来接触我，我是会很乐意地掏出真心的，可真心换来的却只有那些女人们为了她们自己的私欲罢了……”

“我和她们不一样！”孙妍希否决了裴启吾准备戴在自己头顶上的高帽

“有什么不一样呢？”裴启吾换了个姿势看着她

“她们达到目的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不一样啊，如果你想要我的话我可以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要我，我们就离婚就好了但是最起码你已经得到我了”她说的很幼稚但又认真，那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但现在已经被她双手奉上给了自己

“因为那些为了身份的女人花了钱，可是你没有给我钱对不对？除了你自己的身子”

气氛冷淡了下来，裴启吾叹了口气便岔开了话题问她一辈子是多长？

“我不知道那是多长……可是你真的是流氓吗？”

“我为什么骗你？”裴启吾回答

她点了点头

“很得意吧！赶紧盼着我哪天就死在街头你就可以自由了”裴启吾插嘴道

“你有毛病？我为什么要盼着你死呢？你活着其一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依靠你，其二如果我们离婚了我肯定也会在法庭上让你每个月支付给我离婚精神损失费！所以我不会盼着你死！”

“这就是一辈子么？”裴启吾问她

她呆滞地垂下头，“反正我们之间只有你死了或者我死了才会结束”

“我不会让你死了，毕竟你是我第一个跟我上床的”

“那你也不能有其他人跟你上床的！”

“还要不要再来？”她很暧昧抚摸着裴启吾的脸，吻了吻他，很快他的反应就来了，如暴雨般的攻势把自己扑倒，下身也随之硬挺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吗？”孙妍希推了推他，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内膜正因为摩擦火辣辣地刺疼

“我……我平时没少看黄色录像带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他喘着气一边用他的腰部顶着自己，她还想说话但随着速度的加快，全身的肌肤都达到了一个G点潮动，那些话也变成了酥麻地呻吟声

“嘿小点声！”裴启吾捂住了孙妍希的嘴，结果却被对方一口咬在对方的虎口上

“是你弄疼我了！”她泪眼婆娑道

裴启吾只好把床头柜上的那本日本国旅卷递给了她，她握着那本东西，便没有再大喊大叫了只是很小声地呻吟着

“你姓黑泽吗？”孙妍希问

“我妈妈姓黑泽”裴启吾说

“你刚刚又射里面了吗？”孙妍希又问

“嗯……”裴启吾有些虚脱回答

她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又害怕又期待着，她想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母亲是怎么想的？

“明天……”孙妍希推了推双手枕着脑袋的裴启吾

“没得商量，二八就是二八”裴启吾说

“操你妈！”

“我妈已经死了”

孙妍希生气地背过身子气鼓鼓的，可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哄一下，她又气不过地转回去抱住了裴启吾的腰，他背对着自己。

“你会爱我多久？”

“你爱的是有日本身份的黑泽隆一又不是我这狗娘养的刘裴启吾”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我仅仅只是刘裴启吾的话，那今天晚上我们就和那些圣诞夜里在青年旅馆打炮的炮友没什么区别”

“我靠……”

孙妍希咬住了裴启吾的背，这次他懂得吃痛了

“松口啦……好啦好啦，一辈子一辈子！”裴启吾痛的龇牙咧嘴

“爽多了，睡觉”她说道

夜里裴启吾听到零星的哭声。

“怎么？后悔啦？把你的清白之身让我玷污了吧？”裴启吾沾沾自喜说道

可这次孙妍希没有回怼自己，哭声还在继续。

“嗨？！怎么了？现在要吃后悔药还来的及”裴启吾准备穿衣服去看看有没有还开着的药店

“是我病了，才会这样”

“我靠！性病？！”裴启吾弹跳了起来

“抑郁症”她白了自己一眼，“我他妈第一次哪里来的性病？”

“你神经病啊？”

孙妍希咬着嘴唇瞪着自己，眼里都是泪水滚动，“你他妈……好！没错，我是神经病，抑郁症就是神经病的一种”

裴启吾点了一根烟，暗暗的房间里亮着那一抹微光，他吐出一口烟，随后笑了笑，露出一个得意又坦然的微笑：那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医生说我好像也得了精神类的小毛病，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切……”

“我去给你拿药吧”裴启吾打开门出去了。

望着裴启吾的背影，孙妍希只是很恐惧地畏惧在一团，记忆在她的眼前忽隐忽现，那个关于裴启吾的记忆……“念书的时候，真希望你也这么对我说一次，或许就没那个姓蔡的什么事了。”她呢喃着低下头。

“这是什么？”

孙妍希看到他回来随后很敌意地看着裴启吾手里的东西

“安定用的，医生开给我的，说不管你是抑郁症还是焦虑症都可以一起用的。”裴启吾说道

“我不吃！给我拿开”孙妍希凶巴巴的

“你这样子跟蔡颖没俩样，都喜欢凶人”

“她又没给你干过！她算个屁！”

裴启吾却把那粒东西直接塞进她嘴里

“甜吧？！”裴启吾问

“嗯……”原来是一颗糖。

“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开！”她又变得娇滴滴的。

“我还真越看你越喜欢……”裴启吾说道

“哼，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蔡颖了”

“哈？”裴启吾愣住了

“你丫就是一欠抽的斯德哥尔摩患者！就得有人凶你，越凶你，你对她的感情越好对不？”

“没错，我还就喜欢一个会跟我老妈一样教育我的女人”裴启吾也坦白道

“得了得了，这次真困了”孙妍希拉了拉裴启吾说道

他们面对着面巴巴看着彼此。

“别看着我，你这脸欠抽”

“那你抽呗，你忍心的话”裴启吾很坦然说道，果真孙妍希那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老孙，你能教我说台语吗？虽然我是台湾人和日本人的结晶可是我除了国语，台湾话一窍不通，日本话自学的也是三脚功夫，我妈没教我怎么说好日语，我爸不教我怎么说好台湾人的话”

“我也只会一点点……我妈妈是大陆人，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台湾比大陆好，她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亲爹？”

“这么说，你妈妈也和你一样为了混身份而把自己年轻的身体给了一个烂人？”

“……你是不是要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要和我爸熟悉啊，也许你也会对我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果你真有宝宝了我还真会对他的未来担忧呢”

“放心，我要是真有了，哪怕把东京翻个遍我也会揪着你的耳朵让你回来帮我一块带宝宝”孙妍希闭上眼睛睡着了

裴启吾却起身去外面吃了药以后才回来睡觉，他又开始焦虑，如果自己真搞大了对方的肚子会不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裴启吾晃晃悠悠走了出去，却见孙妍希把一件衣服批在自己那死老爹的身上送着他到门口对着老爹背影说了句爸爸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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