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蘆葦、愛與風》 - 第五篇

「畢竟，以後咱們可就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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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衝鋒隊隊長用刻板印象中的東方語氣對約翰說著他難以理解的語言，這種做作的親近似乎只能讓他感到莫名的反感。想著這人的說話方式怎麼比漢薩人和南方佬更像東方宮廷裡那些服侍蘇丹妃嬪的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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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聽著，如今我已退伍，無論軍方與你們達成了什麼協定，我都只會代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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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約翰略為不屑的回應，隊長並未如他預料般大發雷霆，而是把臉湊近他，邊聞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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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賞您，少尉。相信您一定能在元首的偉大計畫中出一份力，此後，我們定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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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對此反感地推開了他，但牠彷彿預知般靈巧躲開，對他邪媚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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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酒味…哼，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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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醺醉的臉頰剎那間變白，頭也不敢回，大力推開休息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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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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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聲和莉迪亞的喊聲同步，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約翰，彼此間呆愣了兩至三秒。直到亞伯天真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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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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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亞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特別是想起她被隨意插話，這就更無法接受了。她青春期少女的自尊心，讓她感到了莫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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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們！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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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過勃登街的人行道，四人也已經走在路上，一場荒誕鬧劇與心靈的激烈碰撞，對他們自有其不同的意義。人不會甘於止步在某個時刻，即便是死亡也無法阻擋其行為的後果，若從此觀之，或許世界是永恆不變的。又或許至少在個人眼中，在有限的人生之中，他們能夠理解的永恆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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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你惹女孩生氣的本領，到現在還是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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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拿著酒瓶，眯著眼望向查理，毫不在意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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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惹女孩生氣可是我的興趣，這點比讓她們愛上我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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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聽見後心中燃起一股無名怒火，大步走向前面尚未打烊的商鋪，邊走邊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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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個酒鬼，我讓你喝，最好喝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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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很上道嘛迪仔，記得買點吃的，我們在海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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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隨後跟上安迪，對其餘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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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包煙，煙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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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海邊等你，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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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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