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日的午後,陽光透過窗櫺灑落在官羿衍的書案上,照亮了他正在研讀的古籍。作為朝廷重臣,他難得有這樣清閒的時刻。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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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你知道嗎?你小時候可真是個小呆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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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只有官羿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被他不小心從另一個世界召喚而來的靈魂,一個因車禍喪生後被帶到這個世界的可憐魂魄。由於只有官羿衍能看見和聽見它,這個靈魂總是纏著他說話,彷彿他是唯一的傾聽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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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皺了皺眉,手中的毛筆停在半空中。「我正在批閱奏章,能否安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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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你飄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從月隱谷回來之後,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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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嘆了口氣,放下毛筆。「月隱谷?有何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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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繞著官羿衍轉了一圈,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你那塊玉佩裡的器靈老者,他告訴我一個關於你的有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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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的表情瞬間凝固。他腰間的那塊玉佩是他自幼佩戴的法器,裡面確實住著一位器靈老者,但那位老者向來沉默寡言,極少與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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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與你談論往事?」官羿衍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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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得意地說道。「我們可是一見如故!他說我們同為靈體,有種特殊的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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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不置可否,但心中已經開始擔憂。那位器靈老者知道他太多秘密,若是全都告訴這個多話的靈魂,恐怕他的顏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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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說了什麼?」官羿衍強裝鎮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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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飄到書架上,裝模作樣地整理著並不存在的衣服。「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你十歲那年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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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的心沉了下去。十歲那年,他剛開始學習法術,犯過不少錯誤。其中有一件事,是他最不願提起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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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有一次你試驗召喚術,結果把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貓,在房樑上躲了三天。」你笑得幾乎要從書架上掉下來。「想像一下,堂堂朝廷重臣,竟然曾經是一隻毛茸茸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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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的臉色變得鐵青。「那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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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失誤?」你飄到他面前,模仿著小貓的動作。「喵嗚~喵嗚~國師,你當時是不是也這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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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忍無可忍,伸手一揮,一道法術光芒閃過,你被打入了書案上的一本古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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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言行!」官羿衍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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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入書中的你頓時感到周圍的世界變得不同。你能感受到書頁的質感,聞到墨香的氣息,更能聽到書中文字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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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被關進來了。」你嘆了口氣,環顧四周。「不過,至少這次是本有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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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你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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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又惹官大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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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驚訝地轉身,發現聲音來自書中的一段文字。那是一篇關於靈獸召喚術的記載,而說話的正是這段文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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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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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本書的靈魂,已經存在了三百年。」文字緩緩回答。「我見過無數讀者,也見證了官大人從小到大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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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知道更多關於他的故事!」你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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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書靈笑道。「不過,我想先告訴你那個小貓事件的完整版本。官大人當年可不只是變成了小貓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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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來了興趣,湊近了些。「快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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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靈開始娓娓道來:「那是官大人十歲那年的夏天,他剛從師父那裡學回了一套新的召喚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法術造詣。於是,他偷偷在後院試驗這套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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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畫面彷彿在你面前展開,你看到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穿著青色道袍,站在一個畫滿符文的法陣中央,專注地念著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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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本想召喚一隻威風的靈獸,好讓家人刮目相看。」書靈繼續說道。「但由於經驗不足,咒語念錯了一個字,結果召喚出了一隻調皮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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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小男孩驚訝的表情,以及從法陣中跳出的橘紅色小狐狸。那隻狐狸靈活地躲過小男孩的抓捕,竄入了院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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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小狐狸可不是普通的狐狸,而是一隻有靈性的狐妖。」書靈的聲音帶著笑意。「牠到處亂竄,先是跑進了丹房,打翻了一架子珍貴的藥材。官大人的父親是著名的煉丹師,那些藥材有些是從千里之外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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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小男孩慌張地追趕著小狐狸,卻總是差那麼一步。小狐狸像是在玩耍一般,故意引導著小男孩追著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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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小狐狸後來跑進了官大人母親的閨房。」書靈說道。「牠在那裡咬破了一個香囊,那是官大人母親最珍視的物品,裡面裝著能安神的珍貴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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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母親的那個香囊是外祖母留給她的遺物,有著特殊的情感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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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人當時嚇得手足無措,連忙施法想要將小狐狸送回。」書靈繼續說道。「但他太過慌張,法術失控了。結果不僅沒能送走小狐狸,反而把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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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被一道光芒籠罩,然後變成了一隻橘色的小貓。小貓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爪子,然後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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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那隻小狐狸看到這一幕,反而來了興趣。」書靈笑道。「牠開始追逐變成小貓的官大人,把整個府邸搞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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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慌不擇路地逃跑,最後爬上了房樑,躲在那裡不敢下來。而小狐狸則在下面徘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像是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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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官大人都以貓的形態躲在房樑上,看著下人們到處找他。」書靈說道。「他不敢現身,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變回人形,也害怕被小狐狸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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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蜷縮在房樑上,眼睛警惕地盯著下方。府中的僕人們四處尋找小主人,卻沒人想到要抬頭看看房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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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官大人的母親回來了。」書靈的聲音變得柔和。「她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修道者,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異常。她發現府中有一股陌生的妖氣,還有一隻奇怪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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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優雅的女子走進院子,她穿著淡紫色的長裙,氣質非凡。她一眼就看到了房樑上的小貓,以及徘徊在院子裡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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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人的母親先是用法術捕獲了那隻小狐狸,將牠關入了一個特製的籠子裡。」書靈說道。「然後,她注意到那隻小貓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正是她送給兒子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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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輕輕一揮手,一道柔和的光芒將小貓籠罩,將牠帶到了地面上。她仔細查看著小貓,發現牠與兒子的玉佩氣息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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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好氣又好笑,用法術將官大人變回了人形。」書靈說道。「官大人一恢復人形,就跪在地上向母親認錯,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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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的母親嘆了口氣,既心疼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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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懲罰,官大人被罰抄寫了百遍《修道者基本法術》。」書靈說道。「而那隻小狐狸,則被官大人的母親送回了山林。不過,臨走前,小狐狸對官大人做了個鬼臉,彷彿在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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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得入迷,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後來呢?那隻小狐狸真的又出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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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書靈神秘地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隻小狐狸確實與官大人有著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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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你感到一股力量將你拉出了書本。重新出現在官羿衍的書房中,發現官羿衍正盯著你,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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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書中待了整整一天。」官羿衍說道。「希望你已經反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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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飄到官羿衍面前,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我不僅反省了,還從書靈那裡聽到了更多關於你和那隻小狐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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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的表情變得驚訝。「書靈?那本古籍已經有靈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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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得意地說。「它告訴我,那隻小狐狸後來又與你相遇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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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立刻打斷了你。「夠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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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是真的了。」你更加興奮。「書靈說那隻小狐狸與你有著不解之緣,難道牠後來成了你的靈獸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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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沉默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是美好的。那隻小狐狸後來確實又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但那是一段複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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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官羿衍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和傷感,立刻明白這其中必有深意。你決定不再追問,而是轉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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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玉佩裡會有一位器靈老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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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輕撫腰間的玉佩,眼神變得柔和。「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或許改天我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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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便不再追問。飄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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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國師,」你輕聲說道,「雖然我總是惹你生氣,但我很感謝你讓我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即使是作為一個靈魂,能夠聽到那些物品的聲音,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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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看著你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或許,這就是你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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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過身,驚訝地發現官羿衍竟然在對你微笑。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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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國師,」你鼓起勇氣問道,「你能告訴我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故事嗎?不只是你的故事,還有那些你見證過的歷史和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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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羿衍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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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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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叫國師,」官羿衍說道,「就叫我羿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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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驚喜地點頭。「好的,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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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官羿衍點燃了書房中的燭火。在溫暖的燭光下,他開始講述那些塵封已久的故事,而你則安靜地聆聽著,彷彿這一刻,找到了在這個陌生世界中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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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輪明月升起,銀光灑落在大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隻橘紅色的狐狸悄悄地站在府邸外的樹上,遙望著書房的燭光,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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