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進烏溪沙的家中,吐露港的海面泛著柔和金輝,遠處馬鞍山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墨霜坐在陽台,手握從旺角古玩市場購入的翡翠毛料,心潮澎湃。昨日尖沙咀拍賣會的試水,讓他贏得陳曼婷的信任,也讓他對透視系統的秘密更加警惕。十八萬港幣支票已兌現,帳戶餘額讓他萌生辭職投身古玩圈的念頭。今日,他計劃將毛料賣給玉石商,進一步積累資金,卻不知市場的危機正悄然逼近。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AkruTmH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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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蜷縮在藤椅上,玄色毛髮在晨光中閃爍,發出一聲「喵嗚」,聲音清亮,帶著幾分催促。墨霜輕笑,撓了撓牠的耳朵:「小玄,你這傢伙,總是比我急。今天得穩住,賺了錢咱們就大幹一場!」墨玄「咕喵」一聲,輕巧躍下,繞著他的腳邊轉圈,彷彿已準備好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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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母親正在用手機刷港聞,見墨霜抱著墨玄出門,關切道:「霜仔,眼睛的線今天該拆了吧?別老跑外面,小心點。」墨霜點頭,回應:「對,今天去醫院拆線,順便辦點事,晚上回來吃飯。」他沒提毛料與辭職計劃,怕父母擔心。母親叮囑道:「拆線後別亂碰眼睛,聽醫生的話!」墨霜應下,背上背包,揣好毛料,抱起墨玄,出門搭港鐵前往馬鞍山的仁安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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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安醫院位於馬鞍山中心,玻璃幕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大堂內空調涼爽,夾雜著消毒水與咖啡機的氣味。墨霜掛號後,在眼科候診區等待,墨玄安靜蜷縮在他懷中,偶爾發出低低的「咕喵」,引來旁邊病人的好奇目光。他回想第四章的檢查,當時右眼虹膜異色,醫生確認無礙,如今拆線只是例行程序,卻讓他隱隱擔心透視系統的過度使用是否會有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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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他時,護士引他進入診室。眼科醫生姓張,戴著金絲眼鏡,語氣溫和:「墨先生,你的傷口癒合得不錯,今天拆線應該沒問題。右眼還有沒有不適?」墨霜搖頭,謹慎道:「偶爾有點脹痛,但不嚴重。」張醫生用裂隙燈檢查他的右眼,確認虹膜異色未惡化,囑咐道:「脹痛可能是疲勞引起,少盯手機,注意休息。拆線後一周內別揉眼睛,避免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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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線過程僅幾分鐘,墨霜感到一陣輕微刺痛,隨即恢復清爽。張醫生遞給他一瓶抗菌眼藥水,叮囑:「每天滴兩次,保持清潔。如果脹痛加重,隨時回來複診。」墨霜謝過醫生,抱著墨玄離開診室,心頭一鬆,卻也暗自提醒自己,透視系統雖強,右眼的負荷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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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墨霜搭港鐵前往尖沙咀的玉石商行。這間商行與第六章的劉氏玉行不同,規模較小,位於漢口道一棟舊商業樓,店面低調,櫃檯後掛著一幅翡翠山水畫。墨霜取出毛料,對店主,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說道:「我想賣這塊料子,麻煩您看看。」店主姓黃,戴著放大鏡觀察毛料,報價10萬港幣。墨霜憑透視系統確認毛料價值15萬,淡然道:「黃老闆,這料子是老坑種,行情至少1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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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黃老闆同意14萬港幣成交,通過銀行轉帳即時結算。墨霜確認帳戶到帳,鬆了口氣,總收入達32萬港幣。他謝過黃老闆,準備離開,卻聽墨玄發出一聲「喵唔」,警戒地望向店外。墨霜順著牠的目光,瞥見兩個熟悉身影——黃髮混混的手下,正站在街對面抽菸,眼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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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心頭一沉,抱緊墨玄,快步離開商行,拐進漢口道旁的窄巷,試圖避開耳目。巷內瀰漫著茶餐廳後廚的油煙味,地上散落著菠蘿包的包裝紙,典型的香港市井氣息。兩個混混卻緊追而至,領頭的染著紅髮,獰笑道:「小子,壞了規矩,還敢出來晃?把錢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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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冷靜應對:「什麼規矩?我賣我的貨,礙著你們什麼?」紅髮混混冷哼,掏出一把彈簧刀,逼近道:「得罪了陳老三,你還想跑?兄弟們,上!」三名混混圍上來,墨霜試圖突圍,卻被一拳擊中腹部,踉蹌後退,墨玄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喵」,撲向紅髮混混,爪子抓傷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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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墨霜忍痛推開一人,卻被另一人踹中小腿,摔倒在地,右眼脹痛加劇,視野模糊。他咬牙護住墨玄,準備硬拼,忽聽一聲清叱:「住手!這是什麼地方,敢撒野?」陳曼婷帶著兩名壯漢從巷口衝出,氣勢逼人。紅髮混混見狀,罵了句粗口,帶人悻悻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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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婷扶起墨霜,皺眉道:「你這小子,怎麼老惹麻煩?」墨霜苦笑,擦去嘴角的血跡:「曼婷姐,謝了,不然我今天真栽了。」陳曼婷帶他回到陳氏古玩店,取出急救箱,為他處理腿上的擦傷與腹部的淤青。她嚴肅道:「古玩圈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沒靠山就得學會妥協。陳老三那幫人,背後有黑幫撐腰,你得罪了他們,麻煩不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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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點頭,握著墨玄,聽牠發出一聲低低的「咕喵」,彷彿在安慰。他低聲道:「曼婷姐,我想學怎麼在這圈子活下去。」陳曼婷嘆了口氣,說道:「好,我教你,但你得先穩住,别急著辭職。還有,聽說雲南的賭石市場機遇多,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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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雲南賭石?聽起來不錯。」他想起帳戶裡的32萬港幣,暗下決心,要在古玩圈闖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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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烏溪沙的家中,夜色深沉。墨霜坐在陽台,望著吐露港的星光點點,右眼仍隱隱作痛。他滴上眼藥水,回想巷內的刀光與陳曼婷的警告,低聲對墨玄道:「小玄,這條路不好走,但咱們不怕,對吧?」墨玄「喵嗚」一聲,輕蹭他的手,眼中閃著靈光,彷彿在說:有我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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