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才是人生》 - 第十五章｜妳要被換掉了？

──重組潮下的第一波名單

「妳的名字在名單上耶。」

這是我一早剛坐下，還沒打開筆電時，又琳偷偷靠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什麼名單？」

她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品牌內容組改組名單。據說下週會從我們部門挑人調進創意中心，現在在看誰該進，誰該被『取代』。」

我皺眉，「取代？」

她點點頭，語氣小心翼翼：「我聽說……有主管質疑妳是不是因為Artur才被選進跨部門專案的。」

我一瞬間心口發悶。

原來努力被看見的同時，也意味著會被質疑、會被比較。

—

午休前，Barry果然找我談話。

他開門見山：「我這邊收到幾位主管的建議，認為目前妳身兼創作與專案角色，可能會影響團隊穩定度。我想聽聽妳的想法。」

我看著他，沉聲說：「我從加入專案那天開始，沒有少交一份簡報、沒有延後一個時程。如果我的表現不夠專業，歡迎直接指出來。但如果只是因為我有『其他身分』，那我想這不是我該承擔的問題。」

他盯著我幾秒，語氣沒那麼咄咄逼人了：「我沒有質疑妳的能力。只是，有些事情如果處理不夠透明，會讓人心浮動。」

我知道這是拐彎的警告。

我坐正身體，第一次主動說出我的底線：

「我接受工作上的責任與考核，但我不接受被暗示靠關係得到任何位置。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dV2wwM4V
如果未來我必須在創作與這份工作之間選一個，我也會選得清楚。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RZUFVPHK
但那個選擇，不會是現在，也不會是因為別人的不安決定的。」

—

當天下午，部門群組突然傳出一則新公告：

「因應創意中心成立，行銷部將進行人力優化安排，內容行銷小組將縮編並整併至品牌發展處，原有指派將重新評估。」

我望著那行字，只覺得一股熟悉的冷風再次吹過頸背。

這不是第一次人事洗牌。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8B9l677l
但這一次，我站的位置離風口更近。

而我知道，下一波質疑，很可能會朝我席捲而來。

—

晚上八點，我留在公司改一份專案簡報，忽然看到副總Vivian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

她語氣平靜卻堅定：「不論她是誰帶進來的，她的作品可以說話。你若懷疑她，那就拿作品出來比較，而不是拿背景說嘴。」

我沒刻意偷聽，但那句話像一記敲擊，砸在我壓抑的胸口。

我沒有進去打招呼，只是靜靜關上簡報檔，離開辦公室。

走到騎樓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Artur的訊息：

Artur：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kRH0D6YQ
「我知道這兩天很多話在傳，但我不會開口為妳辯解。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HE67FWMf
因為我知道，妳會讓那些話自己消失。」

我一邊看訊息，一邊走進夜色。

我沒有回他什麼，因為這次我想用行動回答。

—

隔天，我向Vivian主動請求簡報時段，在下週部門整合說明會上，報告我主導的職場共感內容成果。

她點頭，「這正是我想讓你做的。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而是讓妳站上舞台，讓所有人看見：這不是誰給妳的，而是妳自己拿的。」

—

那天晚上，我打開我們的小說共筆檔案，重新寫了一段新的段落：

「她不再是誰的副手，也不再是別人的證明材料。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s2eoKk5d
她站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對那些質疑者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Q6DjbJel
我不是被帶進來的，我是走進來的。」

Artur回覆了一行字：

「那段，我幫妳放在最終章前一頁。讓它像真相一樣，等在故事最後。」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0rTWcywZ
週末，Anny忽然傳來一則截圖。

「我在爆料公社看到有人匿名發文，暗指JIMMAX某女主管靠關係上位、未來還要出書宣傳公司內部文化。」

截圖下方留言區已經燒起來，幾個ID點名我筆名的縮寫。

我看著那張圖，指尖冰冷。

我知道，那場「站在光裡」的代價，來得比我預想的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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