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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北地雪山,寒風如刀,卻掩不住一望無際的銀白美景。予晞裹緊身上的厚毛披風,踏著積雪,獨自漫步在家族私有領地的山林間。這是他難得的假期,遠離喧囂的王都,回到這座隱於雪峰的城堡,尋求片刻寧靜。清晨的空氣清冽,吸入肺中帶著微微刺痛,他卻覺得舒暢,彷彿連心底的疲憊都被這冷冽洗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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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雪地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身旁幾隻雪狐靈巧地繞著他打轉,毛茸茸的尾巴掃過他的雪靴,偶爾發出細細的鳴叫。予晞低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小時候常在這片山林間嬉戲,這些雪狐是他兒時的玩伴,如今見他回來依舊親暱如故。他伸出手,指尖輕觸一隻雪狐的額頭,那小傢伙眯起眼,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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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沉浸在這片安寧時,眼角餘光卻瞥見雪地上的一抹異樣。潔白的地面上,赫然出現幾點鮮紅,像是潑灑的顏料,刺目得讓他心頭一緊。他停下腳步,皺眉凝視,順著那斷續的紅色痕跡看去,遠處一棵老松樹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蜷縮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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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予晞喃喃自語,腳步不自覺加快,雪狐們似乎也察覺到不對,紛紛停下,警覺地豎起耳朵。他小跑過去雪花被靴子踢得飛揚,隨著距離拉近,那團東西的輪廓逐漸清晰,毛髮雪白卻沾染了斑駁血跡,四肢無力地攤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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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停住,蹲下身,屏住呼吸細看。那是一隻幼小的雪豹,毛色本該純淨如雪,此刻卻被血污玷染,左前肢無力地垂著,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一滴滴滲進雪中,化開一小片猩紅。雪豹的眼睛半闔,冰藍色的瞳仁蒙著一層霧氣,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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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予晞心頭一震,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顫抖著探向那小小的身軀,生怕一不小心加重它的痛苦。雪豹彷彿感受到他的靠近,費力地睜開眼,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像是求救,又像是無力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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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他低聲安撫,聲音雖然溫柔卻藏不住其中的顫抖。他脫下披風,輕輕裹住雪豹小小的身軀,將它抱進懷中。雪豹的體溫低得嚇人,柔軟的毛髮貼著他的手臂,卻帶著濕冷的血腥氣。他咬緊牙關,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急切,這小傢伙還活著但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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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轉身,抱著雪豹朝城堡飛奔而去,腳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凌亂的印痕。雪狐們跟在後頭,卻不敢靠得太近,彷彿連牠們也感受到這一刻的緊迫。他的心跳得很快,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得救這小傢伙,無論如何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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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輪廓在晨霧中漸漸清晰,予晞喘著氣,額頭滲出細汗。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雪豹,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正費力地望著他,彷彿想要訴說什麼,他咬緊下唇喃喃道:「撐住……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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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被救回城堡後的幾日,予晞幾乎將所有心思都放在這小傢伙身上。那晚,他與城堡的獸醫聯手,費盡心思才穩住牠的傷勢。醫藥房內,藥草的苦澀氣味混雜著炭火的溫熱,予晞一邊遞過紗布,一邊凝視雪豹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縱使牠虛弱得幾乎動彈不得,那眼中仍帶著一絲戒備,像是隨時準備撲咬的孤狼。他並未退縮,只是放緩動作,低聲呢喃:「別怕,我們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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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終於包紮妥當,雪豹蜷在鋪著軟毯的木桌上,毛髮雖仍沾著些許血跡,卻已乾淨許多。予晞輕輕撫摸牠的腦袋,指尖滑過那柔軟的毛,溫柔得像在安撫一個孩子。雪豹初時僵硬,喉間發出低低的嗚咽,似是抗拒卻終究無力掙扎,僅微微側頭,用那冰藍色的眼睛瞪了著他。予晞忍不住輕笑,琥珀色的眼眸映著燭光,溫暖如春:「好兇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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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雪豹彷彿黏上了他。無論予晞在書房翻閱古籍、在庭院散步,還是餐廳用膳,那小小的身影總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後,爪子踩在石板地上,發出細微的「嗒嗒」聲。起初,牠仍保持距離,總躲在柱子後或桌下,冰藍色的眼眸藏著警惕,像是隨時準備逃跑。予晞從不強迫靠近,只在牠出現時放慢腳步,偶爾丟下一塊烤得香軟的肉,或是將自己的披風鋪在地上,讓牠有個暖和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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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窗欞透進冬日清晨的微光,予晞在書房窗邊閱讀,陽光斜灑,映得他琥珀色的眼眸溫潤如蜜。側頭一看,卻見雪豹不知何時爬上了書桌,蜷成一團,毛茸茸的尾巴蓋住鼻尖睡得正香,桌上攤開一本泛黃的古籍,卻無心細讀,他的目光早已被那團毛茸茸的小傢伙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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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毛髮在陽光下泛著柔光,冰藍色的眼眸半闔,似睡非睡。幾日前,牠還是那隻滿身血污、隨時可能斷氣的小東西,如今傷口已癒合,毛色也恢復了幾分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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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靜靜凝視著牠,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起初還只藏在陰影裡警惕地窺探,現在卻敢大膽地爬上書桌,甚至偶爾偷蹭他的手指。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撓了撓雪豹的耳朵,耳朵一抖,牠發出一聲細微的哼哼,卻未躲開,彷彿在說:「你不會傷我的對吧。」予晞心頭一暖,低聲道:「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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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闔上書本,索性托著下巴,靜靜看著這小傢伙。雪豹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視,懶洋洋地伸了個腰,爪子在毯子上抓了抓,然後一骨碌翻身,笨拙地爬到他腿上,蜷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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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腦袋輕輕蹭著他的手掌,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睜開,第一次毫無戒備地望著他,瞳仁清澈如雪山深處的湖泊,帶著一絲懵懂的依賴。那一瞬,細細的呼嚕聲從牠喉間傳出,像是冬日裡最溫柔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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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胸口湧上一股柔軟的情緒,彷彿炭火在心底靜靜燃燒,溫暖而靜謐。他低笑一聲,喃喃道:「既然你接受我了,那就得有個名字才行。」他思索片刻,目光掃過窗外皚皚白雪,忽而靈光一閃笑道:「就叫你姜禾吧,像雪山上的禾苗,頑強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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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姜禾,發出一聲細小的哼聲,像是認同,又像是撒嬌。牠緩緩閉上冰藍色的眼眸,毛茸茸的身子貼著予晞的胸口,沉沉睡去。予晞低頭,輕輕撫摸牠的背脊,手指在柔軟的毛髮間流連,心想:這小傢伙,終於肯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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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未料到,這隻小小的雪豹並非尋常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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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當姜禾的傷勢完全痊癒,牠在書房燦爛的陽光下化為獸人模樣,一個約五歲的男孩,冰藍色的眼眸依舊明亮,卻帶著羞澀與感激,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男孩的聲音細細的,像是雪花落在掌心:「謝謝你……予晞。」那一刻,予晞才驚覺,這段相伴的時光,早已在彼此心中種下難以割捨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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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冬日的陽光穿透雕花窗欞,灑在橡木地板上,泛著溫暖的金輝。予晞站在窗邊,手中的古籍早已滑落,目光定定地鎖在眼前的小男孩身上,不,應該說,是他熟悉的那隻雪豹,姜禾。他的心跳得有些亂腦中思緒翻湧,卻怎麼也無法將這小小的身影與那團毛茸茸的雪豹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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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過五歲模樣,雪白的短髮微微捲曲,頭頂一對毛茸茸的豹耳怯生生地抖了抖,背後一條蓬鬆的尾巴輕輕搖晃。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澄澈如雪山深湖,正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望著他,與記憶中那隻警惕的小雪豹如出一轍。予晞倒吸一口氣,喃喃道:「姜禾……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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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這世上怎會有第二雙如此獨特的冰藍色眼眸?只是,他心底浮起一抹疑惑:一個小小的獸人男孩,怎麼會獨自倒在雪地裡,滿身傷痕?是迷路了,還是……他搖搖頭,暫時壓下這些念頭,琥珀色的眼眸柔和下來,彎下腰,蹲在男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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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過來我這。」予晞輕聲喚道,張開雙臂,語氣溫柔得像春風拂過湖面。小男孩愣了愣,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像是認出了那熟悉的溫度,跌跌撞撞地朝他撲來,小小的身子一頭栽進他懷裡。予晞心頭一軟,像是被什麼輕輕燙了一下,整顆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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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穩接住姜禾,將這小小的獸人男孩抱起,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對方的鼻尖。姜禾的臉頰紅撲撲的,豹耳微微顫動,發出一聲細細的哼哼,像是害羞又像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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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低頭,琥珀色的眼眸盛滿寵溺,嘴角揚起抑制不住的笑意:「原來我們姜禾寶寶是個獸人啊,真好,這樣就可以和你說說話了。你這個樣子……真是可愛得讓人沒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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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冰藍色的眼眸亮了亮,小手揪住予晞的衣襟,腦袋往他胸口蹭了蹭,喉間逸出一聲軟糯的咕噥。予晞輕笑出聲,將他抱得更緊,指尖輕輕撓了撓那對毛茸茸的豹耳,惹得姜禾縮了縮脖子,卻又忍不住往他手掌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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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書房裡的時光彷彿靜止,只剩陽光與這份靜謐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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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予晞心底的那抹疑惑並未消散。姜禾的來歷、那些傷痕背後的故事,都像雪山深處的迷霧,隱隱透著不尋常的氣息。他低頭看著懷裡這小小的身影,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從哪裡來,我都會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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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將姜禾雪白的短髮染上一層淡淡金輝。那對毛茸茸的豹耳微微顫動,冰藍色的眼眸眨巴著,帶著一絲懵懂與好奇,緊緊揪著予晞的衣襟,像只怕被丟下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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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將他抱在懷裡,低頭看著這小小的獸人男孩,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這模樣,實在太惹人憐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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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若能一輩子把這小傢伙留在身邊,該有多好?這念頭如雪花般輕輕飄過,卻讓他心跳漏了一拍。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暗自嘀咕:「不行不行不行,予晞,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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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琥珀色的眼眸重新聚焦在姜禾身上,聲音放得更輕,溫柔得如同冬日裡的暖風:「姜禾,你還記得自己怎麼受傷的嗎?怎麼會一個人在雪地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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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聞言,小小的身子一僵,冰藍色的眼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他低下頭,毛茸茸的豹耳耷拉下來,尾巴也無力地垂在身後,像是被這問題勾起了某種模糊的恐懼。小傢伙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搖搖頭,細細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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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模樣,像極了迷路的小獸,讓予晞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連忙收起追問,伸手輕拍姜禾的背,指尖順著那柔軟的短髮撫下,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不哭不哭,沒關係的,嗯?現在有我陪著你了。」他頓了頓,目光柔和如春湖,低聲承諾:「不管你想找回記憶,還是就這樣跟著我生活,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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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毛茸茸的豹耳微微顫動,冰藍色的眼眸還帶著剛止住淚水的濕潤,卻已不再是方才的委屈,而是怯生生地望著予晞,像是尋求某種安心的確認。予晞低頭,輕輕在姜禾的額頭落下一吻,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怕驚擾了掌心珍貴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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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愣了愣,小小的身子僵了一瞬,隨即冰藍色的眼眸眨去淚光,抬起頭,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那對豹耳微微豎起,像是聽見了什麼溫暖的音符,終於不再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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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伸出小手,軟軟地抱住予晞的脖子,腦袋一頭埋進他的頸窩,發出細小的哼哼聲,帶著撒嬌的意味,又滿是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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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鬆了一口氣,琥珀色的眼眸彎成溫柔的弧度,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他抱緊姜禾,指尖無意識地撓了撓那對毛茸茸的豹耳,惹得小傢伙縮了縮脖子,喉間逸出咯咯的輕笑,卻又忍不住往他手掌蹭去。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書房裡瀰漫著溫暖,彷彿連時間都為這一刻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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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沉浸在這份柔情中,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咕嚕聲,姜禾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予晞一愣,隨即輕笑出聲,抬起手,指尖輕輕刮了刮姜禾的鼻尖,語氣揶揄又溫柔:「快要到晚飯時間了,你有沒有什麼愛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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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聞言像是被點亮了什麼開關,猛地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彷彿藏著滿天星光。他認真地想了想,豹耳一抖,尾巴在身後興奮地甩了甩,奶聲奶氣地喊道:「想……唔,肉肉!」小傢伙期待地望著予晞,小手揪緊他的衣襟,像是怕這願望會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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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小傢伙軟軟的身子貼在胸口,心底像是被一團暖流填滿。姜禾那句奶聲奶氣的「肉肉」還在耳邊迴響,配上那雙亮晶晶的冰藍色眼眸,實在讓他忍不住想把這小傢伙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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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輕捏了捏姜禾軟乎乎的臉頰,琥珀色的眼眸盛滿笑意,揶揄道:「好,就吃肉肉!烤得香噴噴的那種,姜禾寶寶喜歡什麼肉肉?鹿肉還是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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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聞言,豹耳興奮地抖了抖,毛茸茸的尾巴在予晞臂彎裡甩來甩去,像只按捺不住的小獸。他認真地歪頭想了想,小手揪著予晞的衣襟,細細的聲音滿是期待:「都、都想吃……但予晞你要、要陪窩!」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彎成月牙,像是藏著滿天的星光,純粹而依賴,彷彿只要有予晞在,什麼肉都成了世上最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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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晞被這話逗得心花怒放,胸口的炭火燒得更旺,溫暖得連雪山外的凜冽寒風都彷彿被隔絕。他站起身,將姜禾穩穩抱在臂彎裡,朝餐廳走去,步伐輕快,靴子踩在石板走廊上,發出清脆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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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窩在他懷裡,豹耳隨著步伐一晃一晃,偶爾蹭到予晞的下巴,惹得他低笑出聲,指尖輕輕撓了撓那對毛茸茸的耳朵,換來小傢伙一聲軟糯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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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火炬燃著暖黃的光,映得予晞的側臉柔和而溫潤。他低頭看著姜禾,目光柔得像春日湖水:「放心,我當然會陪著你。吃完肉肉,還要不要試試城堡的蜂蜜糕?甜甜的,姜禾寶寶應該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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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的眼眸瞬間亮了,尾巴甩得更快,小手拍了拍予晞的肩膀,奶聲奶氣地喊:「要!都要!」那副急切的小模樣,讓予晞忍不住又刮了刮他的鼻尖,心想:這小傢伙,真是可愛得讓人沒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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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橡木長桌已在僕人們的忙碌下擺滿佳餚,烤肉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勾得姜禾的小鼻子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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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冰藍色的眼眸緊盯著桌上那盤金黃的烤鹿肉,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細細的咕嚕。予晞見狀,輕笑著將他放在軟墊長椅上,柔聲道:「別急,馬上就能吃到了,姜禾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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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歪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猛地撲到予晞懷裡,抱住予晞的胳膊,聲音小小的卻堅定:「喜歡……予晞,喜歡!」予晞心頭一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暗暗想道:不管你從哪裡來,我都會讓你每天都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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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禾雪地中的傷痕與空白的記憶,依舊如一團未解的迷霧,隱隱縈繞在予晞心間。他知道這份溫暖的背後,或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