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地圖更新。"副官低聲報告,"成功退出集群核心區,尾隨的日軍第二十二大隊也已抵達集結點。"
隨著大隊逐漸遠離集群,雷達上原本密集的紅點,現已經減少到可以目測便可知道數量。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8zDAw6fYH
"沒有新的接敵訊號?"劉漢升朝自己的副官問到。
"暫無。火炮正在清理我們後方的追兵,附近暫時沒有BETA反應。"
耳機中傳來其他小隊員們疲乏的呼吸聲,還有動力系統的低頻轟鳴,散熱器嗡嗡作響,如同在向駕駛艙中的衛士發出抗議。朱邵的機體在隊伍邊緣警界側面,他的語音訊號帶著濃厚倦意:"說真的,我已經分不清這是勝利還是死刑延後通知書了……"
"我們還活著,那就只能繼續打下去了。"薛宇低聲回到,語氣中也充滿著疲倦。
"活著……"朱邵無奈的笑了一聲,"活著還真累啊,我們被這樣使喚根本就跟機器沒差別吧,這樣真的算是活著嗎?"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1bSu9qeW2
沒有人接續這話題,只是默默的駕駛著戰術機向前方趕路。
遠方的釣魚城外圍防線終於浮現在視野中。殘破的陣地上,工程車與工兵正在進行緊急修復作業,輸送車將援兵源源不絕的送入陣地。但重型武器的數量明顯少於應有的規模,只有數輛沾滿紅色體液的戰車在車長的指揮下駛向各自被分配到的塹壕中。
"國君第四大隊即將抵達主防區外圍,損耗嚴重,請求補給。"脫離了重金屬雲的干擾範圍接上本地通訊頻道,劉漢升的立即向防區指揮部申請彈藥補給。
"收到。我們將會進行調配,請在待命區稍作等待。"
"總算能喘口氣了……"一名駕駛員低聲自語。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q62GV8LR4
第四大隊的戰術機陸續進入待命區。臨時的簡陋庫房,原先應為維修坦克而建設的,戰術機的高度根本無法進入,衛士們只好坐在機體內佇立於庫房外等待新的指令。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gcyx17aQ
不多時,指揮部的通訊頻道再次響起。
"國軍第四大隊,補給申請駁回。"聲音來自釣魚城防區補給調度官,語調平板、毫無起伏,像是在宣讀一項早就定案的命令。"由於資源緊缺,所有戰術機部隊的補給與維修調度都已被集中於重慶市區的機的,此陣地僅保存了陸基砲兵與裝甲單位的儲備資源。"
頻道裡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重複一次。"那聲音再度響起,如同釘入心頭的鐵釘:"因資源緊缺,戰術機單位之補給需求暫緩執行,若是需要補給請向重慶司令部申請後撤整備命令。"
"我們連被補給的資格都沒了啊?"李衡陽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拳頭用力砸在一旁的艙壁上。
"……對不起,我們也無能為力……"無線電的另一頭傳來了愧疚的聲音。
通訊頻道一度陷入雜訊,緊接著另一道聲音接續進來,這次是說著日語的聲音,語調低沉卻帶著一絲急躁。
"……這裡是第二十二大隊,釣魚城前線指揮部,補給情況如何?我們――"
隨後無線電中傳來了翻譯者的說話聲,夾雜著電子嗡鳴聲:"……第二十二大隊,請注意,本地補給資源已無餘裕,戰術機部隊之整補需求暫停執行。請等待總部進一步調度命令。"
"什麼……?"那名日軍軍官的聲音明顯拔高,強行壓抑的情緒從語調中滲出,"我們是服從命令強行突入的啊!"
翻譯官轉述給指揮部的同時,田村大佐用中文怒聲大吼到:"我們是根據司令部的命令突入前線,作戰消耗巨大,如今連基本彈藥與推進器燃料也無法補充,是何道理?"
"請理解當前狀況。"眼見有能用中文交流的,防區的調度官親自回應,與對國軍帶有的略為歉疚不同,語氣中毫無情緒,"本地資源已臨界,司令部正在研擬後續整補流程,日軍單位同樣請求等待命令。"
雖然前半段完全聽不懂,但在田村大吼之後幾人也知道發生什麼視了。朱邵輕聲哼了一聲:"這下就公平了,大家一起缺槍少彈的在這鬼地方待命。"
薛宇沒說話,只是望向不遠處第二十二大隊的位置。那邊的戰術機也已陸續停穩,部分機體裝甲破損、冷卻管線冒著白霧,但地面上的補給車卻空無一物。幾名日軍衛士打開駕駛艙通風,站在座位上面對面交談,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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