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動青春 - 13

「試試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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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句話走進來的男性目測大約三四十歲，頭髮跟衣著都很整齊，以清朗

的聲音這麼說著。

小丑男馬上一眼認出了來者。

「噢！哎呀哎呀哎呀，看看是誰來了！」

他站起來。

「傑克！」

「奧茲。」

來者點個頭。

「沒想到竟然要跟你打架。」

「還不是為了錢。」

奧茲兩手一攤。

「如果知道會有工會的人來救，我也不會接這委託了。」

「所以？」

傑克揚起一邊的眉毛。

「就讓我帶走這個男孩吧？這一架就不用打了。」

「那可不行，」

奧茲搖搖頭。

「這點錢我還是要賺的。」

「好吧。」

傑克無奈道。

「話說，這男孩是甚麼來頭啊？」

奧茲問道。

「竟然可以勞動你來救。」

「我朋友的朋友。」

傑克回答。

「是喔？」

奧茲說著手搔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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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傑克揚手接住了一張射來的撲克牌。

「墮落到接這種委託，還搞偷襲？」

他啐道。

「如果我射兩張或是更多張，你就死了。」

奧茲笑回。

「跟你打個招呼而已。」

傑克嘴角揚起笑容，從口袋裡拿出幾個看起來是賭場裡才會出現的籌碼。

「那我應該要謝謝你嗎？」

不發話，空氣似乎凝滯了。

空氣像繃緊的橡皮筋一樣，然後這橡皮筋還在被用力拉扯……

這橡皮筋斷開的瞬間，奧茲手裡的撲克牌像離弦的弓箭一樣擲出、傑克也用

右手手把左手拿的一疊籌碼中最上面的那個彈出。

籌碼將飛在半空中的撲克牌擊落了。

彈出籌碼和擲出的撲克牌動作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速度轉眼重複了數十次，時

而將對方彈來擲來的東西、擊落兩人時而閃躲對方的攻擊。

有次奧茲閃過傑克的攻擊之後，那籌碼打在了澤克被關著的儲藏室的門上，

鐵門被打破了一個小洞；澤克把那籌碼拿起來掂了掂，赫然發現那籌碼小小一個竟可能有一兩公斤重。

然後他看回兩人身上。砲彈對轟一樣的對轟還在繼續，

一張的撲克牌射來、被一個籌碼擊落，兩三個籌碼飛來、奧茲用一張撲克牌

擋住……

撲克牌跟籌碼兩種小東西撞擊，竟然發出響亮的匡噹聲。

奧茲突然停下攻擊，露出賊笑。

他把儲藏室的門打開。

傑克見狀也停下了攻擊——如果繼續攻擊被奧茲閃過，一兩公子斤重彈的金屬

就會打在澤克身上。

奧茲接著繼續攻擊。

傑克不敢攻擊，只能一味閃躲或是擋開奧茲的攻擊。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傑克一邊閃躲擋開奧茲的攻擊一邊說。

「你確定你要一邊講話？」

奧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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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後的澤克用臂彎鎖住了他的頸子。

澤克並不高壯、力氣也不大，可奧茲更為瘦小一點、尤其又被鎖住了脖子，

登時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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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

他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澤克聞言放鬆了臂彎的力道。

「你走吧！我輸了！」

奧茲丟下手裡拿著的撲克牌，高抬雙手作投降狀。

澤克於是放開他，向傑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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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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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突然變了臉色並且這麼大喊。

澤克嚇了一跳，下一個瞬間旋即會意、並轉身面對後面的奧茲。

只見他舉著一柄小刀停在一個刺來的動作，小刀指著澤克心臟的高度。

如果他想殺，澤克現在已經死了。

「小子，兵不厭詐。」

他微笑道，收起小刀。

「你不殺我？」

儘管從他的態度看起來是沒有想殺了，為了防止他突然改變主意，澤克還是

快步走到了傑克身後。

「我不想做這一單了，我要棄單。」

他兩手一攤。

「看到傑克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反正那肥豬已經先付了保證金了。」

「那你還跟我打架；」

傑克哼笑一聲。

「雖然有猜到原因了，還是確認一下跟我猜得有沒有一樣。」

「男人的好勝心嘛！」

奧茲聳聳肩。

「還有，就跟你玩玩。」

「其實他出第一鏢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傑克轉頭對澤克說，聲音聽來有點驕傲；他撿起地上一張撲克牌。

「沒開鋒。」

他摸摸撲克牌的邊角告訴澤克。

「結果這場沒輸沒贏。」

奧茲嘆息道。

「不不不，你輸了。」

傑克搖搖手指。

奧茲歪了歪頭、皺起眉。

傑克擺出要彈出籌碼的姿勢，奧茲見了也做好準備。

「還讓我做好準備，我就更不會被你打到了啊。」

他笑道。

「不然就是偷襲了。」

傑克解釋。

然後他彈出籌碼。

因為早有準備，奧茲毫無困難地用撲克牌擊落了那個籌碼——

——然後被緊接在後面飛來的第二個籌碼命中眉心。

那個籌碼是正常的塑膠做的籌碼、重量沒那麼重，所以奧茲被打到之後沒有

受傷。

之所以沒能擊落而被命中，是因為那一發子彈藏在第一發後面、奧茲看不

到——也就是所謂的隱彈。

奧茲的驚訝與佩服溢於言表。

「正常的籌碼比較輕，所以不用那麼大的力量就可以有我打架的時候射籌碼

的速度；可是我還多一個從口袋拿不一樣子彈的動作，所以兩個相抵、應該可以算是你被我用子彈爆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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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比出勝利的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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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儲藏室，澤克跟在後頭。

奧茲瞠目結舌，沒有攔阻。

「謝謝你救了我。」

澤克說，然後發現傑克的臉很臭。

傑克點了個頭表示聽見了。

「他們為甚麼抓我？」

澤克問道；雖然看傑克好像在生氣、不該繼續問——膽小如澤克本來也不敢

問的，要不是他實在太好奇了。

「萊娜打了他老闆。」

這個回答連澤克沒出口的問題都疑並回答了；這讓澤克很慶幸，因為這樣就

不用再問問題了。

「所以你認識萊娜。」

他點點頭說。

他面前的傑克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步；傑克轉身面對他。

「聽著。」

他正色道。

「我知道你沒有錯，也不該怪你，可是我就是沒辦法不討厭你。」

他深吸一口氣。

「我愛萊娜，可是我跟他的年紀差太多了；啊你不一樣。」

他的雙手拍上澤克的肩膀。

「讓她幸福，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澤克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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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心裡已經有亞連，她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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