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想錯過的例外 - 第五章：她真的只是想借書？

放學後的傍晚圖書館門前，陽光斜灑在地面，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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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戴著黑色墨鏡，站在階梯上，單手插著口袋，一隻腳踩在欄杆上，姿勢隨意得像是在等計程車，不像是來圖書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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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站在她對面，手插口袋，眉頭輕蹙：「還有想要借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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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她咬著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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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搖頭苦笑：「這地方不是用來耍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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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誰在耍帥。」蘇絮拉下墨鏡一點，眼神斜睨，「你那副死板樣才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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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隨著林澈走進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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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內空氣安靜得近乎凝固，冷氣呼呼作響，陽光透過百葉窗灑落在書架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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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迅速找到《行銷學概論》，抽出書本，準備翻閱。蘇絮則在他旁邊遊蕩，時不時拿起一本書翻兩頁，又馬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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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會看這些啊？」她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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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澈頭也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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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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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留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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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愣了一下，然後噗哧笑出聲：「你講話都這麼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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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翻了個白眼，把書遞給她：「妳不是要借？這本最後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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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立刻接，反而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你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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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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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第一天那麼難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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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皺眉：「我第一天就沒想親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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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她笑得更開，「但我現在想親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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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林澈一愣。他以為她又在耍嘴皮子，可是語氣不像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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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手裡的書，遞給她：「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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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這才接過，扯了扯嘴角：「好啦，感謝學霸。」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會好好看……大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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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沒回話，只是淡淡點頭，眼神望向窗外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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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林澈一樣早早來到教室。意外的是，蘇絮也早到了。她坐在他旁邊，一反常態地沒講話，而是低頭看著手裡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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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沒穿那件黑色外套，白色制服整齊合身，墨鏡掛在襯衫領口，白色過膝襪和黑鞋讓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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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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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蘇絮察覺他的視線，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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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撇開頭，「就是覺得妳今天不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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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偶爾也該試著融入一下啦。」她皺眉，「你不也一樣？第一天不是也像個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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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我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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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超像。」她笑，「不過現在嘛……大概是長刺的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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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無語地看著她，最後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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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這個外表囂張、動不動就撂狠話的女生，或許比他還需要朋友，比他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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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說：「如果妳真的想借書，不用每次都假裝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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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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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沒拆穿，只是把自己的筆記推到她面前：「這些妳能看懂就看，看不懂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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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盯著那些筆記看了好幾秒，輕輕開口：「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不問我為什麼要改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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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因為我也不喜歡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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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他，眼神裡多了一點什麼說不清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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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老師走進教室，他們收起筆記，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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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不一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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