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想錯過的例外 - 第三章：這女生到底想幹嘛？

林澈最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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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讓座給粉紅頭髮的女生之後，他的世界開始變得不安寧。她總是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不是坐在隔壁位置，就是站在走廊上斜靠著窗邊，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若有似無地往教室裡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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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她那種人，對什麼都沒興趣，尤其是對像他這種沉默寡言的轉學生。可事實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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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特別對他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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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林澈依舊是全班最早到教室的學生之一，只不過他並不是為了搶好位，而是為了能在第一堂課前睡個回籠覺。他戴上耳機，音量調到剛好能蓋過窗外鳥叫與走廊腳步聲的程度，趴在課桌上，準備進入一個安靜、沒有人打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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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到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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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來的。」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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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動，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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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聽得見。耳機音量那麼小，是想裝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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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嘆了口氣，慢慢抬起頭，沒摘下耳機，只是單眼看著站在一旁的粉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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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的裙子比昨天還短一點，白襪一樣拉得高高的，還換了一副銀色耳環，微微反射出教室窗戶透進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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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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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下眉，「哦？你知道我名字啊，還以為你對什麼都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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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吵。」他慢慢地摘下一邊耳機，「就算我不關心，也會被你吵得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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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彎下腰，一隻腳踩上椅子，單手撐在課桌上，臉湊近他。她笑得像一隻抓到獵物的貓，「你真的好特別欸，其他人不是怕我、就是想巴結我，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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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沒什麼表情，只是繼續趴回去，「我不怕你，也不想巴結你。我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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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偏頭打量他，嘴角含著興味的笑。「你是不是每天都這麼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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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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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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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閉上眼，回答也懶得換個語氣：「沒有，懶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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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突然安靜了幾秒，像是被什麼打中似的，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位置，雙手環胸：「你知道嗎，你越這樣講，我就越想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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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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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睜開眼，轉頭看她：「妳是不是哪裡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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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我壞不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於對我說話了，還用這種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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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你閉嘴。」林澈疲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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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注意你了。」她食指指向他鼻尖，又迅速收回，像是在劃下一道無形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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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這樣，我真的會以為你喜歡我。」林澈低聲說，像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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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絮卻聽見了，眼神一亮，「那你要不要試著這樣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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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沒再回答，只是重新戴上耳機，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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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他沒有真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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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邊依舊是音樂聲，可腦海裡卻浮現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那頭搶眼的粉色長髮，還有那句——「我已經注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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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蘇絮似乎把林澈當成了什麼目標。她不是對他做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總會適時地出現在他周圍，像是一場不能關閉的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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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在食堂會突然坐到他對面，咬著炸蝦問他：「你今天有吃青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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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在圖書館通過他身後時故意拉掉他的耳機線頭：「欸，借我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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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會在體育課沒事找他講話：「你跑步怎麼那麼慢啊？很會睡，但體能很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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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林澈覺得煩，後來他開始注意到一件事——她雖然嘴上愛挑釁，卻從沒真正做出過什麼過分的舉動。她只是一直……在那裡。沒有惹事，也沒有逃課，就只是像不小心掉進他生活裡的一團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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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開始會不自覺地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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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來的那天，他還莫名其妙地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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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那女生，真的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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