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光學不來的溫柔#1

——湛霖——

我親她的時候，是慢慢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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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就在那裡。呼吸很近，空氣裡都是她那種微甜的洗髮精味道，還有一點點熱牛奶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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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順著眉毛、鼻樑，再滑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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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摸到了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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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真的「摸到了」——她嘴角微微上揚，還有一點忍笑時的顫抖。那種不是純粹害羞的抿唇，也不是靜靜接受的沉默，而是——她在笑，而且快要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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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一下，然後也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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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還沒完全離開她，我就笑得輕輕撞上她鼻尖，她乾脆笑出聲：「妳幹嘛突然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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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說：「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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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被抓包一樣想別過臉，我雙手扶著她臉蛋繼續貼近：「我沒看見，但我知道妳在笑。家瑜，妳是不是被我親得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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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還帶著笑：「才不是……是因為妳靠近的時候好小心，好像在親什麼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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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著她額頭：「那本來就是我最寶貝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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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笑了好一會，笑著、貼著彼此的額頭，像兩個在夜裡相擁的孩子，彼此是對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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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會永遠記得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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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有多激烈，而是因為——我在黑暗裡，第一次「摸」到她的笑，然後笑著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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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連光都學不來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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