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每天都讓妳夢一次

清晨陽光溫溫地從旅館長廊斜斜灑下。

湛霖坐在玄關的長椅上，耳邊聽著旅館員工的送客腳步聲，手中握著家瑜給她的溫熱小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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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行李已經裝好了，我也偷偷幫妳把喜歡的香氛衣服放在最上層，等回去洗澡可以先換上。」

家瑜俐落地關上後車廂門，繞到她身邊，蹲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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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囉，副駕給妳留著。」她握住湛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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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微點頭，輕聲：「我今天想不繫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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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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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一直抓著妳的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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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一笑：「妳可以牽我，但還是要繫安全帶喔，小戀愛犯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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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湛霖坐進副駕座，幫她調整座椅與頸枕，再幫她扣上安全帶，輕聲說：「那我們回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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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啟動的瞬間，播放清晨專屬的戀愛歌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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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靠著頭枕，微微轉頭：「這首歌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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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上次說過聽到這一段前奏會想親我。」家瑜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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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唇角勾起：「那現在可以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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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停車時，家瑜轉過頭，輕輕在她唇邊吻了一下，然後笑說：「有遵守交通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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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路駛上山道出口，穿過霧氣還沒散盡的林間坡道，再一路轉進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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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一點一點變換，從翠綠山景到城市邊緣的建築剪影，從鳥鳴回歸車聲與遠方喇叭音，但副駕的那雙手始終穩穩牽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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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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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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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真的很幸福……但我也有點怕，一回到城市，就會像夢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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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變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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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馬上回答，只是輕握了她的指尖，過了好一會兒才柔聲說：

「如果這是夢，那我就每天醒來都再讓妳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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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掉回原點了，妳已經開始走在屬於妳的路上，我就在這條路旁，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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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也不會忘記親妳；再累，也不會少說那句：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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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聽完，沒說話，只是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親了三下：

「這是答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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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開進城市邊界，天色大亮，生活即將再次張開忙碌的懷抱。

但車窗裡，她們坐在一起，一人開著穩穩的車，一人靠著另一人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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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們都知道：

旅行不是逃避日常，而是攜手回到日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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