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我也想愛著這樣的妳

——湛霖——

那天晚上，我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僵著。

她幫我吹頭髮的時候，力道很輕，手指卻像不敢碰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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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出聲，一直等到吹風機關上，空氣裡只剩我們兩個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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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說：

「我知道妳在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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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頓了，空氣輕微一震，就像她的心跳突然亂了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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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出來，」我繼續說：

「妳今天一直想說什麼，卻忍住了。連走路的時候都在猶豫，連妳的親親都變得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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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馬上回答，過了好久，才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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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怕我不是這裡的她，就沒有資格那樣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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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她的手，貼在我的臉上。

她的手心溫熱，還有一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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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說一次。」我語氣很輕，但每個字都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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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我，也想愛這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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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妳和她多像，也不是因為妳做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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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在我還沒開口前，妳已經抱住了我，在我還沒崩潰前，妳就先學著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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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寫下：

一個圈，一道線，兩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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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顫抖一邊問我：「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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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靠近她耳邊說：「是我們新的語言。代表——我允許妳親我，代表我也想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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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動作，只是緊緊地抱住我，那個擁抱像是她終於被允許存在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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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親了我。

那個吻很輕，卻像封上了我們新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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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一直在努力學習，也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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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終於知道——她可以。

因為我早就不是在等某個熟悉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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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等她。

真正選擇留下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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