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湛霖的語音日記#1

——湛霖——

「這三件事對我來說，其實比登山還困難。但因為她在，我不只走得出來，還走得進心裡那塊好久沒發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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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出玄關

我站在玄關門口的時候，手還在顫抖。那是我第一次獨自打開門，一隻腳踏出屋外的空氣——是風，是光的溫度，還有她的聲音。

「妳出來了耶！」她的聲音像獎勵一樣落在我耳邊。

「走吧，我們今天可以去…一點點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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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搭公車

我原本很怕公車上會太擠、太吵。但她一上車就對司機打招呼：「我們第一次一起搭公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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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台會說笑話的戀愛導航，低聲說：

「這根扶手我幫妳記過了，它彎彎的像星星，妳抓著它，我抓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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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握住那根冰涼的金屬扶手，一手被她暖暖地握住，覺得自己像正要出發的宇宙探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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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問：「妳都不怕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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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我：「妳才是我願意為了她記住整輛車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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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進便利商店

她牽著我，一步一步走過每個冰櫃、貨架、結帳區……但她不是用地圖帶我走，是用語氣、笑聲、和她超級浮誇的播報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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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笑、一邊覺得鼻子酸——原來我不用看見世界，也能知道哪裡有我喜歡的氣泡水，哪裡有她偷偷偷摸過五次的玩偶吊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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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甜的是結帳的時候，她居然自我介紹成：『我是湛貓貓的專屬導盲兼戀愛播報喵』，店員都快笑死了。

結果她更理直氣壯的說：「今天她第一次走進便利商店，但我知道，從今天起，我們會一起記住更多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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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喵個頭啦……我怎麼會這麼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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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第一次發現……也許我看不見了，但她在我身邊，就夠了。她讓我知道，世界其實還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靠近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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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想試試自己選冰淇淋。如果我能靠觸覺挑到我喜歡的口味，那就是我第一次『用手』看到甜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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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要大聲說：今天我靠自己選的味道，是家瑜牌戀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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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語音備註：

今天我靠觸覺和記憶走過玄關、搭上公車、走進便利商店。世界沒有比較簡單，但因為她一直說著話，一直牽著我，我從沒那麼清楚地『看見』過。」

「她說：我們這輩子的遠行，從這裡開始。」

「我想記住這一天，記住我握著的每一個方向感——因為那些方向，都叫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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