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可以愛妳嗎

——湛霖——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只在我胸口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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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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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在她唇間，第一次這樣赤裸地、顫抖地、含著紅暈被呼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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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像是初春融雪的溪水，輕柔卻滲進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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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顆心臟像是被這一聲摺起來，又緩緩展開，柔軟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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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得那麼近，臉紅紅的，呼吸甚至有些急促。她的指尖顫著，仍輕輕摸著我左手上的戒指——那是她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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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她又小小聲補了一句，幾乎像怕被我聽見：

「我今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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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她低下頭，額前的髮絲像薄霧一樣落下遮住眼神掃著我的鼻尖，卻遮不住那逐漸升溫的語氣與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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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愛……愛……唔……」

說到那裡，她像是被自己的話燙到了似的，聲音斷在唇間，那聲「唔」含著羞怯，像是太不習慣把渴望說出口的貓咪，尾音都捲成一團藏在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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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一邊垂著眼，卻還是鼓起勇氣望向我，像在求一個允許——不，是在求我給她一整晚可以傾注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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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愛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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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愛妳」出口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像失控般一瞬間炸開，我的呼吸在那一瞬斷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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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說的。

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唯一敢這麼溫柔而顫抖地靠近我的人──她問我，能不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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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愛，不是身體的渴望，而是全身心、捧著靈魂的「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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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頭一緊，像被什麼情緒擠住。我的指尖回握住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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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她又補了一句，像是怕我不明白她的認真，手還緊緊握著我左手那枚她送上的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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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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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喚她的名字時，聲音都在發顫。這是我一輩子都不會習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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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摸索到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得像羽毛，卻又重得像心臟最深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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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需要問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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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等妳這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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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穿過她的後髮，溫柔地摟住她，鼻尖蹭著她發熱的臉頰，低聲道：

「今天、今晚、每一個我們還擁有的日子……我都想被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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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準備好讓妳愛到我全部都溶掉了，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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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咬她的耳垂，聽見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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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怎麼愛我……都可以。」

那是我的回應。

也是我的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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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什麼都不想再忍了。

「只要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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