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隱隱約約中,雲喻卻好似聽到有靈魂在吶喊,看著走廊旁,被牆隔著的天空,黑雀和白雀在互相追逐,燕子卻拋棄了他嘴上銜著的樹枝,加入到他們的遊戲中。當雲喻躺在床上時,耳邊傳來喃喃細語,或許是前世,或許是今生,或許是來世,那是一道來自靈魂深處的傳音,傳音衝破了大海的封鎖,如那游輪般,不過或許是此時的天氣是烏雲密佈,海上的燈塔卻早已被人拋棄,似夢回19世紀初,只有這天空中的星星是那麼的真實與可靠。
雲喻猛然驚醒,回憶著夢中,那是一場有關離別的噩夢,夢中,流星雨划破天空,他跪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許下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獲得的願望。只記得有道聲音輕輕地呼喚著他說:「醒來,醒來,醒來,這個世界不屬於你。」
看了看時鐘,才三點,天色依舊蒙蒙,打開燈,準備去上廁所,可喃喃聲依舊不斷,像是冤魂一般環繞在他耳朵中。這或許,就是末法時代時的因果報應吧,雲喻心想,他默默跪在床上,用心祈禱著,他不知道該祈禱哪位神靈,宗教實在是太複雜了,特別是在一個中西相近的環境,天主,佛陀,神仙,到底哪個是真的?他分不清,也不願分,如果世間只有一個神,那他拜的其他神算不算是偽神?如果世間有無數個神,那是不是代表靈魂就是未覺醒的神?
他索性三個教的神靈都拜了一下,起碼應該也許會有效果,他是一個堅定的有神論者,不過,他並不知道哪個神靈是真的,或許所有的神都是同一個神,人們用宗教把神分成不同的職責,形成不同的神。燕子飛過,黑蒙蒙的天空漸漸閃亮,那星河,好似在對他閃耀。
……
喝了一口茶後,雲喻便去上學了,至於為什麼不喝咖啡,那是因為真的苦啊!剛踏入班房,雲喻是第一個來的,不,他是第一個到班房的學生,只見秦老師坐在教師桌前,看著雲喻那微微發黑的眼睛,只聽秦老師調侃道:「怎麼?昨天干什麼了?去練金呢?」
雲喻問:「我不會,老師你會嗎?」
秦老師在不生氣的時候還是挺好的,他說:「當然會,我可是教化學的,哪種元素和哪種元素組合可以練成金,我可是一清二楚。」
雲喻問:「H元素是什麼?」
秦老師答:「Hydrogen.」
雲喻又問:「那N元素是什麼?」
秦老師不加思索道:「Nitrogen .」
雲喻驚訝道:「老師,你這些都可以不加思索就答出來。」
秦老師點了點頭:「當然,我可是學校「煉金學會」的負責老師,這些化學東西對我來說very easy.」
雲喻好奇:「我剛剛還以為老師說的是玩笑話,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煉金這種東西!」
秦老師說:「肯定啦,煉金是將物質重組,去除裡面的雜質就行了,其實很簡單。」
雲喻冒著星星眼:「那老師你不會很有錢吧?」
聞言,秦老師臉色有些複雜:「嘶,其實又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煉金練的不是黃金,而是金屬?」
雲喻頓時失去了興趣,秦老師見狀嘆息了一聲:「現在的人啊,居然對化學的興趣根本沒有,想當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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